顾家别墅内。
顾南山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一沓资料杂乱无章的摆在面前,上面的数据被标红了好几处。
“怎么会这样?”白映秋在一旁焦急道,“南山,怎么会突然亏损这么多?”
“我怎么知道!”顾南山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顾家做的是房地产生意,接连两个地段被人抢走,对于准备了这么久的公司来说,造成的损失相当致命。
“这两个地段明明都提前打好招呼了”白映秋心疼的看着那些标红的数字,相当于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整我们?”
“不是。”顾南山搓了一把脸,眼白上布满了熬夜熬出来的红血丝,“两家都不是新公司了,竞争一直有。”
和他抢地方的公司顾南山明里暗里调查过好几次,水平和顾家的公司不相上下,然而这次对方不知道打了什么鸡血,竟然不考虑成本,高价收走了那两块地。
“爸爸,这怎么办?”顾盈看不懂材料,但她从父母谈话中知道公司亏损的事,也急了起来,“我们会破产吗?”
“胡说什么呢!”白映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只不过是亏损而已,不会那么轻易就破产的,是不是南山?”
顾南山没说话,把脸埋进了掌心。
经营公司不是过家家,没有那么轻易被一次两次的亏损整垮,但顾南山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对方的一次警告。
一次亏损可以重头再来,次次亏损的话,他拿什么填补这些窟窿?
“南山你说话啊。”白映秋见他这样,也开始着急了,“咱们也不是没亏损过,你怎么这样的表情?”
“我不确定。”顾南山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对方找了个多大的靠山,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如果不是,一切好说,如果是的话,他绝对无力抗衡。
“那怎么办?”顾盈更急了,她见过好多宣布破产的企业,日子过得清贫无比,一想到自己这即将成为这其中的一员,她说什么都无法接受!
“还有一个办法,”顾南山抬眼看了眼挂钟,“映秋,你和盈盈去准备茶点。”
白映秋在大事上很分得清轻重,听到顾南山这么说,就知道一会儿要来重要的客人,赶紧拉着顾盈去准备。
只剩下顾南山一个人看着挂钟出神。
虽然不知道对方攀了个什么样的高枝,但是顾南山知道,只要厉霖川点头,任何人想对顾家下手,都要先掂量掂量。
而想要知道厉霖川能不能同意这件事,还得看顾晚莞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有顾晚莞对这件事的态度。
眉头快要纠结成一片,顾南山搅着手指,重重的叹了口气。
顾晚莞此时还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自从下了车,她的手就被厉霖川牵在手心里,时不时捏一捏,说什么都不愿放开。
“二少,”顾晚莞再一次抽手无果,无奈的抬起了眼,“你要这样牵着我进去吗?”
“要,”厉霖川嘴角含笑,他从前没发现,顾晚莞居然会对这样的动作感到害羞,现在既然发现了,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顾晚莞的耳朵自从从警局出来,红晕就没降下去过,现在整个左手被男人放在掌心里,温度更是节节飙升,连带着整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厉霖川盯着她看了半晌,眼里笑意更浓,鸽了顾南山带她回家的想法在脑中绕了数圈,终究还是遗憾的压了下去。
顾晚莞现在看上去是很可口没错,但是放出去的鱼钩,没有不收回的道理,有这个胆子把他的女人推下水,就得有这个勇气,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