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感觉到失重的感觉,这是直升机在降落,我看窗外,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冰天雪地呀,史静娴好像一下就清醒了,我见她醒了,就问她是不是到了。
她不说话,我隐约觉得她身体在颤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直升机即将平稳着陆,史静娴以让我惊讶的速度到门的位置开门,直升机还没着陆她就跳了下去,我看不见她是怎么落地的,但是我看见她朝远处跑去,那里有一辆越野车等着。
史静娴上了车,越野车疾驰而去。
“关门!”
我一愣,我也不会呀,这跟车门一样吗?怎么可能一样呢?我到门前,摆弄了好一会儿,直到直升机升空并且开始继续飞往西伯利亚,我终于关上了门。
我大喊:“她去干什么了?”
“她有她的任务!”
我心想史静娴还真是忙啊,我以后是不是也要这样,今天在北京做任务,明天在伦敦喝下午茶,后天又飞往了莫斯科。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最起码比我在我们那小村子生活一辈子强吧。
我一边想一边看着下面景色,从草原到山区。
直到这趟旅行的终点,我都没见到冰天雪地,倒是看见过不少的山,说起来这也算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山了,我家在华北平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山。
直升机降落在一片草地上,在天上时我看见了下面有建筑,但是都是些平房,有操场,还有几个哨塔。
一下飞机,就有两个人迎了过来,一个黑人,一个白人,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中国,这里训练别人和被别人训练的不只有中国人。
果然,两个人走过来根本不搭理我,而是等着飞行员从飞机上下来,三个人开始对话,同时朝黑人白人走过来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应该是英语吧,我虽然会几个单词,但要交流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好跟着他们走。
走了挺长时间的,黑人转过头来,看着我对飞行员说:“他,就是,他。”
很明显他中文和我的英语一样不好,我没明白他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白人也转过身来打量我,黑人应该是想跟我打招呼,然后相互认识一下,但是他只说了两个汉字,“你好”,然后就开始不自主的说起了英语,我听出了他叫啥那句话,但是没记住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很长,有好几个音,不是约翰,麦克那种简单的名字。
飞行员知道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不帮忙,只是在一边看着。
黑人又指着白人介绍了一下,这个我听出来了,因为白人的名字比较简单,叫汤姆逊,我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后来我突然想起一种枪的名字也叫汤姆逊。
黑人说话很快,不过没多久他就不说了,很明显他看出我是一点都听不懂,他不说话了,反而觉得有点不适应,周围比较安静,三个人走在树林里,有时能听见鸟叫,但是也只是有时。
白人走慢了一些,和我并肩,用一种奇怪的音调说:“你是陈星,中国人。”出了中国两个字连在说出来以外,其他的几乎是一个字一停,当然,我可以听懂。
“是的。”
“以前,我的”他想说但好像想不起来了,皱了会儿眉,好像想起来了,于是接着说:“教练,也是一个中国人。”
难道是我爸爸或者我妈妈?我连忙问:“你教练叫什么名字?”
但是很明显,他没能立刻理解这句话,我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一遍,他听明白了,想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她”,他又卡住了,憋了一会儿,好像实在是想不出要说的词了,蹦出来了两个字,“厉害!”
我汗颜,实在没想到他憋了半天卡出了这么个词。
我问飞行员,汤姆逊说的是谁,飞行员不搭理我,好像没听见一样。
我想多了解了解,开始问:“男人还是女人?”这两词我还是会说的。
“女人。”
“她教你什么?”我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说出来这句极不标准英语。
汤姆逊也组织了一下语言,但是很明显没成功,他又说了两个字,应该对他来说挺难的,“轻功。”
我一下就愣住了,一来是因为他说出这个词是真的不容易,二来是惊讶于他们竟然要学轻功,难道我也要学这个吗?
黑人问汤姆逊了一句什么,他们开始说了几句什么,我听黑人的语气充满了一种敬佩的感觉。
我惊叹于人类感情的相通性啊,虽然语言不通,文化不同,但也能从表语气理解对方。看来这个女人让他们很敬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母亲,我很希望这个人就是我的母亲。
飞行员这时转过头来,冲我点了点头,这算是肯定了吗?
可等我追问他,他却不说话了。真不知道他这个人怎么回事,我问他,他就是不说话,不问还能说些什么。
黑人和汤姆逊不再说话了,飞行员不理我,我也不问了,四个人又走了一会儿,开始进入了一片房区。
这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这不是一个训练基地吗,为什么这么安静呢?感觉像没人。
飞行员快走了几步,朝着一个房间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