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什么人要报复你,会不会伤害你弟弟?”
黎母忽然说道。
黎雁音刚恢复血色的脸瞬间惨白。
她抓着江画榆的手,“画榆,请你帮帮我,帮我联系我弟弟,年前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一家,或许我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现在那个人想置我于死地。”
江画榆用力回握黎雁音的手。
“别怕,我会帮你的。先搬家吧,搬去燕城,把老太太也接过去。你这样我也不放心。”
黎雁音吃过药之后,情绪已经稳定许多。
只是望着她面无血色的样子,江画榆的心还是揪着。
“可能是以前你爸爸得罪的人,他想置我们一家于死地。”
黎母面容消瘦,但五官标致,语调柔和,泫然欲泣。
黎父下巴长满了胡渣,眼眶通红,“搬吧。”
所幸,江画榆联系上了黎雁音的弟弟,他在燕城上大学,并没有出事。
一家人很快就跟江画榆一起搬到了燕城。
因为黎雁音的事,江画榆这段时间一直忧心忡忡。
谢昱笙看在眼里。
“小鱼,你怎么了?工作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谢昱笙知道,这女人近来一心扑在她那个助理
身上。
那个助理可真碍事。
“没有。”
江画榆当然不会跟谢昱笙说实话,大反派每天都在飙演技,反正又指不上他帮忙。
“小鱼你骗人!”
谢昱笙不干了,“你明明看上去很不开心,你不告诉我,我就每天跟着你。”
江画榆头大,“好好,我知道了,我助理得了抑郁症,她告诉我,好像有人监视她,她很不安,她家人的安全问题也得不到保障,我想帮她。”
谢昱笙眸光一闪,故意道:“抑郁症是什么?”
江画榆觉得解释费劲,干脆直接百科了递给谢昱笙。
谢昱笙“哦”了一声。
“抑郁症好可怕,那她还能给你当助理吗?”
江画榆:“……”
大反派果然冷酷无情。
“她不仅是我的助理,我们还是朋友,就算她暂时没法当我助理,我也不能不管她呀。”
谢昱笙唇角微勾,“哦。”
“反正抑郁症好可怕,不过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看画,看了心情就好了。”
江画榆眸光陡然一亮。
“昱笙,谢谢你!”
谢昱笙:“?”
几天之后,江画榆带着一幅画去看黎雁音,意外碰到胡皊滢。
“你
以前多坚强乐观啊,好好的怎么就抑郁了……”
胡皊滢一向心直口快,小夏闻言,不由一愣。
“皊滢姐,你跟雁音姐以前就认识啊?”
江画榆也正好有这个疑问。
胡皊滢一愣,似乎才反应过来,“你们不知道?”
她一脸震惊,“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呢,我跟雁音是同学啊,从小学开始就是一个班的,初中是隔壁班。”
她皱了皱眉头,“不过我听说搞艺术确实容易钻牛角尖,当初高中的时候,她就是我们班的文艺骨干,每年校庆或是活动,都代表我们班演出,那个时候啊……”
胡皊滢脸上满是怀念。
江画榆眸光微动,“那你们校庆活动有录像吗?”
黎雁音闻言,眸光不由一亮,“有的,我想起来了,我那首歌的初版,某一年演出我表演过,独奏独唱,你还记得吗?”
胡皊滢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脑子,我怎么没想起来,所以是柯杨抄袭你?”
当年黎雁音爆出抄袭,胡皊滢私下也安慰过她。
但木已成舟,黎雁音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胡皊滢也帮不上忙。
“我记得学校的录像带一直保存在档案室,我帮你问问主任。”
黎雁音
的精神状态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犹如久旱逢甘霖,眸光发亮。
“我自己去。”
江画榆明白她的心情,她要亲自去拿那份证明自己清白的录像带。
“不管怎么说,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说,咱们不急于一时。”
小夏立即点头,“画榆姐说得没错,雁音姐,你要配合医生,按时吃药,尽快好起来,才能为自己正名。”
黎雁音重重点了点头。
胡皊滢这才看到江画榆手里拿着东西,“这是什么?”
江画榆把画递给黎雁音,“你看看。”
黎雁音一愣,接过手里的画,画上用绚烂,偏暗沉的色调勾画了一朵向阳而生的向日葵。
普通人只觉得奇怪,为什么向日葵要用暗沉的色调,但抑郁症患者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那些暗沉就像他们心底的阴霾,而向日葵仿佛一个媒介,将这些阴霾全部引出来,一股积极阳光的力量猛地涌入心间。
黎雁音展颜一笑,她的面色苍白,笑容却极富感染力,仿佛一汪死水被注入了新鲜的活力。
“谢谢你,画榆,我很喜欢这幅画。”
年后江画榆的行程排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