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上元子须发皆张,再不复往日淡然的模样,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上元宗里都有谁,成为了隐杀教的走狗!”
听到上元子的问话,赵传伯神色略显挣扎,竟是隐隐有脱离控制的趋势。正阳子见状,正要再来一次镇魂之术,却见上元子转身,对着澜映雪深施一礼道:“兹事体大,恳请澜宗主施以离魂,以竟全功!”
澜映雪还礼道:“映雪自然省的。”说完,她素手扬起,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声。
赵传伯听闻铃声,双眼再无丝毫神采,浑身僵直,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王千山收回手,对更高阶修士的手段有了直观的了解。果然便如无名教导的那般,修士之间,修为决定一切。在修为比你高的修士面前,你就是刀俎之肉,任人宰割。
如今极剑阁再无人可庇佑王千山,刚才为了证明隐杀教潜藏在元华皇城里,那留影石中透露的信息众多,纵然隐仙剑传承没有直接暴露,可双生莲仍旧被众人所知。王千山不得不做好隐仙剑传承暴露的准备,在危机意识下,他变强之心更盛。
澜映雪收回手,手中的铃铛无风自响,她看着赵传伯,双眼闪烁着诱人的光彩,轻声道:“赵传伯,你将隐杀教埋藏在各宗人员统统讲出。”
赵传伯嘴巴开合,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我只知道元华各宗人员,上元宗,外门执事,张韬,周洋...。”
赵传伯洋洋洒洒的说了近二百个人名,其中一多半皆是上元宗之人。各宗宗主听闻,无不骇然失色,元华如此,那令两国能干净到哪里?他们只当隐杀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想他们已是附骨之疽。
上元子越听越是怒火中烧,他坐镇上元宗近三百年,哪里想到,隐杀教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将上元宗的外门渗透的干干净净,从长老到执事,再到巡察使,竟然没有一个逃脱,全都成了隐杀教安插在宗门内部的钉子。
上元子的胸口用力起伏着,仿佛心脏要跳出一般,在听完赵传伯的话后,他一抱拳,冲李长歌夫妇的灵柩施了一礼道:“长歌,雨晴,是老朽对不住你们夫妇二人!忘川桥上且慢行,容老朽回去,为你二人备上牛马篷车,以作陪伴!”
话音落下,他转身招出飞梭,一步跨入,连跟随慕云一起过来的上元宗弟子都未带走,便化作流光消失在众人面前。
其他各宗宗主见了,纷纷告辞离开,准备返回宗门来个大筛查。隐杀教的暗手隐藏的如此之深,如今有极剑阁的前车之鉴,由不得他们不胆战心惊。
澜映雪想带着花芷涵一同离开,却被花芷涵拉住一阵嘀咕,竟是自己带着一众宗门弟子直接走了。只是离开之前,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王千山一眼,令王千山心中一紧,不知花芷涵又说了些什么,这澜宗主明显是误会了他与花芷涵的关系。
伴着接连不断的流光划过,不过片刻的功夫,场中只剩正阳子与水无常仍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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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正阳子看了眼有些戒备的水无常,沉声道:“水阁主无需担心,老夫留在此处,只是想送李宗主夫妇最后一程,别无他意。”
水无常抱拳施礼,温和的道:“正阳宗主高义,水某代暮雪拜谢。”
正阳子摆了下手,叹息道:“天妒英才啊!本以为此次散关之战后,我与上元便可退居后位,让李长歌挑起大梁。哪曾想,他竟是先走一步!”
水无常摇了下头道:“天命如此,我等亦是无可奈何。”
李暮雪送别众位宗主,然后重新跪坐在自己父母灵前,冲王千山道:“王千山,且送他们去忘川吧!”
王千山抱拳应下,先是挥手将赵传伯扫入京观之上,随后打出一道紫炎,将京观引燃,不过片刻工夫,便将之焚烧一空,只剩下兵刃融化后留下的金属溶液。
杨重山看到那些锻造精华,不由见猎心喜,冲李暮雪道:“宗主,这等灵液用于锻造之上,必能提升成品等级,还请宗主允许我将其收拢一处,以作他用。”
李暮雪点了下头,道:“杨长老自行决断便是。”
杨重山闻言,取出一个硕大的金属桶,大手一挥,将地上的灵液尽数引入其中,然后郑重的收好,冲王千山比个大拇指道:“千山啊,你这灵炎绝了!可有兴趣来锻锋台一展身手啊?”
王千山抱拳道:“多谢前辈看中,日后晚辈定然前去叨扰。”
杨重山点了下头,若不是场合不对,他定然直接拉着王千山去锻锋台,不说他是否有天赋,单就这手控火的能力,便能给他节省出许多去质的时间。钱多宝虽然很好,可他修为在那里,实在帮不了他太多。
时间流逝,眼看已近正午,刘子昭先是对李暮雪施了一礼,这才大喝一声:“归灵!”
霎时间,所有极剑阁弟子齐齐起身,王千山抬起青铜灵柩,跟着李暮雪返回洗心塔。至此,丧事已毕,一切尘埃落定。
这时候,正阳子与水无常便准备告辞离开了。在上元宗认识的几名好友这才得以与李暮雪谈心劝慰。
文素衣半拥住李暮雪轻声道:“你既然成了宗主,那便要收敛脾性,若是有事,可与师姐联系,师姐必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