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作珠花的龙璎听到花芷涵的话,嘿嘿一笑道:“这个简单。”话音落下,一把银色的小剑出现在两人眼前,随后,银剑在空中画个圈,猛地变为一把银光闪闪宽刃大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清冷的光泽。
大剑水平的落在地上,龙璎的声音传来:“呐,你们上去,本小姐带你们飞!”
花芷涵与水仙对视一眼,一起小心的踩到大剑之上。等她们站稳,只觉脚下传来一股吸力,让她们动弹不得,随后,大剑平稳的升起,龙璎的声音再次传来:“哈哈,你们站稳咯,咱们出发!”
对于琴修来说,御剑飞行是一件极为稀罕的事情。所以,当水仙与花芷涵踩着大剑,缓缓升空,视野猛然开阔起来时,两人的心情是无比激动雀跃的。也因此,她俩没听清龙璎的话,当大剑猛地起速飞翔时,她二人下意识的搂在一起,迎着狂风放声尖叫。
正在吹奏笛子的水无常听见动静,手一抖,曲子立刻走调。他仰头看了眼化为流光消失不见的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李兄,你们夫妇二人勿怪。水某再重新为你们吹奏一曲,以慰哀思之情。”
说完,他身形一闪,来到日极殿残破的大门口,盘膝坐地,再次吹奏起刚才的曲子,哀婉忧伤的笛音在日极殿的上空不断盘旋。
李暮雪驱使双剑一路飞驰,来到月峰,当在空中看到已被烧成赤地的月宫时,她眼前发黑,心神失守,双剑一阵摇晃,一头扎了下去。好在王千山紧跟在她身后,在发现异常后,双生剑猛地一个加速,冲到李暮雪身边,王千山长臂一捞,将李暮雪抱在怀里,急声道:“大师姐,你醒醒!”
直到王千山抱着李暮雪落到只剩下残花败草的花园里时,李暮雪才缓缓睁开双眸,在看清是王千山后,她双臂用力,一把推开王千山,踉跄的跌坐在泥土里,转目四望,所见尽是焚烧过后的碎石黑地,她手脚用力,支棱了两次才从泥土里站起来。
李暮雪泪如雨下,轻声呢喃道:“没了,爹,娘,我的家,全没了。”她猛的回头看向远处的鸾峰,只见原本郁郁葱葱,鸾树遍布的山峰,在阳光的照耀下,再无曾经的生机盎然,只剩下泛黄枯萎的枝干,在支离破碎的山峰上东倒西歪。
满园破败,焦土裂石,昔日宛如仙境的月宫,再也不见。李暮雪仰头失声痛哭,大叫着:“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水仙与花芷涵被龙璎操纵的大剑带到了月宫上空,她们看着满目疮痍的月峰心有戚戚。大剑缓缓降到王千山身后,水仙率先走下,几步来到李暮雪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神情悲切。
李暮雪把头埋在水仙怀里,泪如泉涌,口中喃喃的道:“爹娘没了,家也没了。呜呜,为什么?”
水仙环视了下四周,低声安慰道:“师妹,家没了还能再建,只要人还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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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雪抬起头,离开水仙的怀抱,指着月宫所在的地方,哭诉道:“这里,这是我一直成长的地方,月宫。你看看,现在还有什么!”说到这里,她猛地看向王千山,眼中的怨恨犹如实质般直接刺入王千山的心里。
王千山心中一痛,双拳握紧,哑着嗓子叫了声:“大师姐...。”
李暮雪悲愤的打断道:“我不是你的师姐!”说着,她指着王千山,歇斯底里的喊道:“都是因为你!我爹娘如死人一般躺在灵柩里,师兄殒命,极剑阁被毁!王千山,我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你招入宗门!若是没你,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你就是个灾星!”
王千山身子一晃,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摇着头,低声道:“不是的,大师姐。我...。”
李暮雪扭过头,不再看王千山,肩膀轻轻耸动的啜泣道:“从今往后,不许再叫我大师姐!你走,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因为过力哭喊,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可在场的几人仍旧清晰的感受到了其中蕴藏的决绝。
王千山闻听此言,心神俱震,他向前迈了两步,苦涩却坚定的道:“不,我不会离开的。大师姐,你骂我,打我,甚至杀了我,我也不会离开!”
李暮雪猛地转过头,手一张,紫青双剑落入手中,双目赤红的说道:“你真以为我不想杀你?”
站在王千山身后的花芷涵闻言,一步拦到王千山身前,看着李暮雪,柳眉倒竖的娇斥道:“李暮雪,毁掉极剑阁的是隐杀教,害了你爹和你娘的也是隐杀教,与千山何干?怎么,你是觉得隐杀教太强,报仇无望,转而拿千山顶罪?!”
王千山闻言,一把将花芷涵拉开,低吼道:“住口!”
花芷涵瞪了王千山一眼,转而看向脸色苍白的李暮雪,继续道:“李暮雪,你突遭大变,悲痛难忍,有此等反应可以理解。但,你只是听从那留影石的只言片语,便迁怒于千山,说出此等决绝之语。你可曾想过他的感受!他在你面前已经卑微到没有自我的地步,你怎能如此对他!”
李暮雪娇躯摇摇欲坠,双手一松,紫青双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双手遮面,声嘶力竭的喊道:“走,你们都给我走!”
王千山看到她的样子,心如刀割,他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