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正阳子的冷嘲热讽,李长歌呵呵一笑,道:“正阳宗乃天下第二宗,我极剑阁自然不能相比。在下失言,还请云宗主勿怪。”
正阳子闻言,勃然大怒,红色玄气升腾而起,一股庞大威压降临,在场的众人只觉浑身一沉,修为低的,直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作为威压施加的主要目标,李长歌将王千山和李暮雪拉到身后,自己面不改色的站在前面,盯着正阳子不疾不徐的笑道:“云宗主修为高深莫测,在下甚为敬仰。只是,小辈们修为浅薄,难以抵挡。还请云宗主莫再试探,否则,小辈们的修为,恐怕再难寸进呐。”
这时,澜映雪突然笑道:“诚如李宗主所言,妾身家的孩子们都娇嫩的紧,还请云宗主莫再为难才是。”
正阳子身上的玄气缓缓收回,威压随之消失,他盯着李长歌突然大笑道:“哈哈,好一个极剑阁!好一个李长歌!人族中再添神离期,可喜可贺!上元子,听说,这李宗主是你上元宗的弃徒,哈哈,好一个不破不立,倒是让老夫大开眼界!李长歌,你很对老夫胃口,一会儿多饮几杯!”
李长歌拱手笑道:“云宗主相邀,敢不从命!”
上元子云淡风轻的瞥了眼李长歌,笑道:“是非曲直,皆有定数。长歌有此成就,自然是他的造化。”
澜映雪目光莹莹,对李长歌浅笑一下,款款施礼道:“李宗主,映雪有礼了!”
李长歌笑着回礼道:“见过澜宗主。”
上元子抚了抚长须,朗声道:“今日,九宗同聚上元宗,乃是我辈修士的一大盛事!对于各位同道的到来,老朽深感荣幸!在此,老朽已备好薄酒糙食,略表感激之情,还请诸位同道莫要嫌弃!”
在场之人齐声道:“多谢上元宗主!”
上元子呵呵一笑,对正阳子及澜映雪一拱手道:“正阳兄,澜宗主,请!”
三人结伴并行,在路过李长歌身边时,正阳子伸手拉过李长歌,笑道:“走,陪老夫同往!”
李长歌也不推辞,落后半步,跟在一旁。待到四人完全进入清心殿,剩下的人才神色各异的在上元宗弟子的引导下,进了清心殿。
王千山和李暮雪直到这时,才放松下来。李暮雪垮着脸,低声道:“完了,回去我爹又得一番说教。都怪你,小山子。”
王千山抹了把额头的汗,苦笑道:“大师姐可能是被说教,我这下得被记恨在心了。”
慕云走过来,伸手给了王千山一巴掌,训斥道:“你也知道啊?!平时挺稳重的一个孩子,怎么在这节骨眼上生出事端?!若非宗主在此,你俩会有什么后果,嗯?!成何体统!!”
王千山低头,告罪道:“大长老,弟子知错,愿受责罚!”
慕云眼睛一瞪,道:“回去再收拾你,走,你俩跟我坐在一起,省的再闹出什么事儿来!真是,净添乱!”说完,一甩袖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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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殿走去。
跟在一旁的无名倒是伸手拍了拍王千山的肩膀,笑着宽慰几句。而剑老却对他竖起大拇指,怪笑道:“你小子真不错,跟雪丫头的事,我看成了!”说完,他哈哈大笑的跟上慕云,却被慕云狠狠瞪了一眼。
李暮雪对着王千山吐了吐舌头,快走几步,扶住慕云的手臂,撒娇道:“慕爷爷,别生气了。小山子刚才盯着澜宗主都流口水了,我这不是想着教训一下他嘛。哪知道那个正阳宗的老头儿那么大惊小怪,刚才吓死雪儿了!”
慕云对这个小公主完全没辙,只能让她扶着,哼了几声,脸色倒是好了许多。
王千山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脑袋里想着正阳子的随手一抓,以及后来那震慑心神的滔天威压。内心里既是惶恐,又是向往。这时,星不知窜到他身边,竖起大拇哥,嬉笑道:“大哥果然神勇,竟能在三位大宗主面前,全身而退!小弟佩服。”
王千山伸手掐住他的后颈,没好气道:“臭小子,你也笑话我!”说着,用力晃了晃。
星不知吐着舌头,怪模怪样的道:“啊,大哥饶命!”
王千山被他一逗,心情好了许多。而极剑阁的弟子们在亲眼见到自己宗主在面对立国三宗时,丝毫不落下风,皆是心潮澎湃,与有荣焉。一个个的精神振奋,身姿都挺拔不少。
相比日极殿,清心殿更显庄重,在大殿正中间,是一个升腾着薄薄轻雾的池塘,里面莲花朵朵,在轻雾中无风自动,散发出阵阵幽香,让人身心舒畅。在池塘的周围是一圈不足一尺高,精美的雕花玉栏,与淡雅的莲花相得益彰。
越过池塘,正对殿门的内墙上印刻着玄奥的铭文,晦涩难懂,在墙的前面是一把立在七层台阶之上,古香古色的雕纹木椅。台阶呈棕色,反射着灯火,显得十分干净。在大殿的两侧墙边,各有六座石碑,上刻铭文,同样晦涩难懂,倒是更添上元宗的底蕴。
大殿的右侧放着一面巨大的屏风,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一些书柜座椅。而在左侧宽敞的空地上,一南一北,摆着一小一大,两张回字长桌。两张长桌间隔三丈距离,那张大的长桌足能容纳千人,围着长桌的檀木椅子,一个挨着一个,摆放整齐,极为赏心悦目。桌面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