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王千山恢复意识,赶忙坐起身来,四下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宽广的石厅,四周石壁上间隔不远,便燃着烛火,散发着阵阵幽香。
此时大厅中或坐或站,足有数百人,每个人都惊疑不定,四处观望。
在大厅一面,有两座宛若真人般的石像,一个面目和善,单手持剑,一个面目憎恶,双手拄刀。两座石像倚靠石壁相对而立,石像中间,布满青苔的石阶逐层向上,借着烛光只能看个三五之数。
石厅的众人正打量时,石阶前金光闪耀,一个放荡不羁的声音,犹如黄钟大吕般在石厅中响起:“俯瞰千川乐逍遥,会揽日月自在侯。千年之期已至,倒教吾再临世间,尚可观否?”言毕,金光散去,一名面如冠玉,剑眉朗目,长髯垂胸的中年人立于两座石像中间,只见他身着金丝玉缕日月袍,头戴鎏金碎玉冠,足踏七彩流光履,广袖无风自动,翩然若谪仙,他左手如玉般的拇指上戴着的紫玉扳指,紫光攒动,最是夺目。
他扫视石厅中的众人一周,嗤笑道:“不过千年,世上尽是些凡夫俗子,不堪入目之辈?”
人群中有人胆大,高声道:“你是何人?装神弄鬼,我等为何在此?”
那人轻哼一声,道:“蝼蚁之辈,也配知晓吾之名讳?”言罢,也不见动作,开口之人眼睛一凸,仰躺在地,便没了声息。石厅气氛瞬间一窒,所有人皆不敢动作。
那人面色如常,继续道:“今日,汝等见吾急山上人,便是造化。此处乃登天路,若可临顶,得见仙台,褪去凡胎,日后定会仙途坦荡。”
石厅众人听闻,尽皆惊呼,面露狂喜之色,这些人皆是听闻双生莲的故事才出现于此地,就是为了寻找机缘。当下有人急声道:“仙长,请赐仙缘。”其余人等从声附和,一时间整个石厅嘈杂成片。
急山上人一甩衣袖,喝道:“肃静。”这一声如惊雷炸耳,众人面色惨白,尽皆噤声,目露惶恐。
见众人安静,急山上人才道:“登天路乃仙途,非意志坚定者不可登顶。吾等修士,本是逆天而行,故,踏上登天路,便不可回头。汝等好自为之。”
一人问:“若是回头如何?”
急山上人抚须,道:“唯死而已。”言罢,伸手一挥,两座石像发出轰响,缓缓向中靠拢,他又道:“燃灯灭,天门关。不入者,自行离去。”言罢,站到一旁,闭上双目,再不言语。石厅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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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显出一扇半开的石门,透过缝隙,隐约有白光掠过。而石壁上的燃灯,陡然灭掉一盏,整个石厅明显暗淡几分。
众人尽皆沉默,各自计较。王千山望了眼离去的大门,又看向缓慢移动的石像,猛一咬牙,拨开挡在前面的人,举步往登天路走去。其他人见一个少年郎率先越出人群,表情不一。人群中章豪几人瞧见王千山,苟不全惊道:“这小子竟不怕死吗?”
韩公子凛然道:“此子聪慧,心性坚忍沉稳,虽非武人,但气魄非常人能及。”
章豪目光连闪,突然高声道:“我等武者,毕生所求,不过成仙之法,如今,仙途就在前方,此等后生亦敢向前,何况我等?!”余者听罢,尽皆开始行动,或登天路,或退往石门,不一而足。
王千山听闻此语,心中凛然,忙急走几步,率先来到急山上人面前,躬身施礼后,一步迈上登天路的台阶,伴随着雷鸣声,他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余者见状,退往石门者更甚,数百人中登天路者不过几人。章豪几人见王千山突兀的消失于台阶之上,彼此商议下,竟往石门去了。
待到石厅内只剩急山上人,又一道金光闪现,一个身着重甲,高大威猛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男子张嘴,声如奔雷道:“星睿,天下各宗人才济济,何必来此启这登天路,我观此次入天路者,难有成功者。”
星睿抚须道:“杨镇道友,吾刚占一卦,乃大吉之兆。”
杨镇诧异道:“所占何事?”
星睿哈哈大笑道:“哈哈,不可说,不可说。”
且说王千山迈入登天路,四周皆被光滑石壁包围,寂静无声,只有依次升高的台阶向上延伸,难见尽头,无法瞧出什么,而来时的入口,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面光滑的石壁。于是他放下心思,拾阶而上。不过十数步,他就发现自己的心跳竟与步伐的声音清晰回荡在四周,两者频率快慢保持一致,他停下来,声音便消失不见,不由自语道:“怪事。”言罢,他迅速蹬了几步,只觉心跳如擂鼓一般,耳中轰轰作响,难受异常。
王千山赶忙停下脚步,心跳声骤然消失不见,仿佛之前一切皆为幻觉。他喘息片刻,试探着向上又走一步,心跳声果然又响,正在这时,身后涌出数人,稍一打量,尽皆施展身法,瞬间越过王千山,他刚要开口,那几人突然失去平衡,闷哼一声,口喷鲜血,摔倒在台阶上,再无声息。
王千山心下大骇,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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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湿透衣衫,他缓步走到几人身边,低头看去,只见几人面色乌青,双目凸起,口中鲜血不断涌出,胸口塌陷,眼见是不活了。王千山抹了把额上汗水,伸手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