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内疚感在心头萦绕,原来,陛下与国师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刚才那般不耐烦此刻消逝了大半了。
而在那高举手臂的赵凯,如果不是因为那杀气依旧迟迟不散去,他也怕会被误导了。
“赵将军,您为何高举手臂迟迟不放下啊?”
钱在野闪着依旧有些泛红的眼睛看着赵凯,而下一刻,赵凯只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内劲袭向自己,自己的五脏六腑一下子感觉都被搅动了起来。
下一秒就在钱在野说话完后,一大口鲜血从赵凯口中喷出,赵凯赶忙拿手去捂住心口,用内力让自己体内脏器恢复到原味。调理一口又一口气机。
只是“可怜”了站在赵凯前面的数位大夫了,当然那几位也是刚才符合起来最欢腾的几人。那一件件官服被染成暗红之色,整张或者半张脸上被像泼了黑红的油墨一般,睁不开眼睛。
“赵将军!赵将军~你怎么了?”
钱在野急切地迈出门来,快步来到赵凯身边,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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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丝毫来不及去阻拦,只见得国师轻轻地拍打着赵凯的后背,那手法和母亲惯坏自己的孩童一般无二。
可在场的众人中,只有赵树,赵凯,杜牧之外加钱青扬能感觉到钱在野这哪是在关心赵凯啊。那每拍打一下这位贺国大将军的背,就会让原本安稳下来的脏器再次被绕在一起。
赵凯本身就是原本大梁驻守东部的大将,在战场上厮杀训练,那皮肤被日日夜夜的太阳照耀地宛如北方肥沃的红土一般。
可现在如果这位天境大将军,脸色已经是快惨白如纸了,整个人的气色,甚至在这几息间都不如文武百官中那几位已经古稀之年的老者了。
“国师!国师!”杜牧之率先感觉到了不妙,因为他能感觉到钱在野再拍下去,这赵凯怕是会在今日魂归故里了,连忙上前走到二人之间。
即使再气愤看着面前这个满脸都是关切的黑袍青年也不能撕破脸来。牙冠都被咬得作响了,可还是要挤出笑脸来。
“国师啊,赵将军这几日日夜领军操练,唤了心劳之病,本来近几日是让将军在家中修养的,可今日听闻国师前来,赵将军敬仰国师已久,便托着病榻之躯也来拜访了。”
钱在野听来又是几欲想上前去搀扶一下赵凯,表达自己关切之心。
“可不曾想,竟然在此又旧病复发了,赵将军想必也不想让国师看到其如此狼狈,老朽还请让国师与陛下通融,赵将军先行回府内休息去了。”
“诺,诺,快快快,让将军速速回府吧,太医,太医呢?快去叫太医去赵将军府上好好帮赵将军再看看。”
赵树此刻整个人汗如雨下,连忙开口。而钱在野此刻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用衣袖掩面,看似表达感动,实际上,站在众人不远处的钱青付看到钱在野悄咪咪看向自己坏坏地笑着。
“在野从未想过,能受各位大人如此仰慕爱戴,实属从未想过,再次谢过诸位了。也请赵将军安心静养,改日,改日,在野必定亲自上门拜访。”
钱在野完美地在诠释着何为受宠若惊,何为愧不敢当,边说着便是深深朝着眼前众人鞠躬作揖行礼。
听到钱在野要改日登门拜访,原本被几个士兵搀扶着还有些意识的赵凯,一下子仿佛听到了来自地府阎王的审判一般,整个人听完一口气没愣是没喘上来,就这样浑身无力地昏死了过去。
在一旁静静看戏的钱青付,刚才在屋内还有的不甘,在看到钱在野如此手段以后,甚至还感觉到钱在野果然还是记挂着血缘情分在的。
与这赵树一行人相比,自己钱家还是相当幸运的。
夕阳最后一丝丝的余晖照耀着金陵城,在普通百姓看来这一日除了早晨片刻国师的仙人手笔外,与平常没有任何不同。
但对于整个贺国,这一日足够的不太平了。
贺国大将军赵凯,不知何故,受巨大内伤,心智受惊,卧床多日丝毫不见往日气色,境界由天境跌入地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