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原因他却知道。阿兰的村子是南疆最后的一个蛊村了,有人是想要让蛊族彻底绝后,但这个罪魁祸首以为自己这火焰能让一切都化为乌有,可却是阿兰和阿古的阿爸阿妈守护住了蛊族最后的希望。
而关于这屠村之人的身份,金樊不只从何处去查,即使他去过大梁的各种案牍库,找了不下数十万册的案子,能给他线索的只有一件,宋家的灭门惨案,也是如此这般无端的起火,也是这般不留下一个活口,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对不起,金樊哥。”
阿兰不敢抬头去看金樊,只是小声地道歉。长发遮盖着阿兰的眼眸,在金樊的怀里迟迟不愿松手。阿兰知道,金樊那时与她们一般大,她刚刚将金樊当做了发泄负面情绪的出气筒,每一次都是如此,可金樊没有在意过。
“傻丫头~”
金樊摸了摸阿兰的长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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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将那秀发从脸上梳理到耳后。
透过银狮子家的反光,阿兰脸上泪花滴滴在闪烁着,哭红的眼角,满是疲态的脸色。让金樊知道阿兰不是小时候那个黄毛丫头了,加上南疆蛊族先天的气质,岁月在她们身上仿佛永远停留在最美丽的时候。
但南疆军中没有人见过此刻这般的阿兰,几乎所有南疆军的将士都对于这位兰将军有着堪比金樊的尊敬。作为南疆军另外的一位副统领,也是大梁为数不多的女子地境强者,连北邙草原共主纳兰鸿谈及时都是敬佩有佳的女将。
一生不下百场厮杀,这位女将未曾一败,相比较金樊与金庆广两兄弟那蛮横,那不留情的进攻,这位女将则是让南疆军将士体会到计谋与蛊术的可怕。
钱家府邸之外,此刻已经是快要到傍晚时分,赵树等人已经在这等了足足快一天了,原本以为钱在野会将整个钱家整得鸡犬不宁,可除了早上那会阵仗十足外,现在已经是风平浪静。
赵树等人还有贺王宫中送来吃食,免于饥肠辘辘,可这就苦了在场的其他文武百官了。他们早就已经是快一整天没有吃过饭了。心里早就开始变得急躁不已。
而此刻的钱王府内,钱在野却依旧熙熙然地坐在原本属于钱青付的家主对面,翘着个二郎腿,吃着原本为钱青付准备的瓜果,点心。
作为当代圣人自然知道长幼有序这一礼节,可他早就已经不是钱家的人了,况且此刻无外人在场,他没必要给钱青付面子。
“家主啊,时间也不早了啊”
听到钱在野要走了,钱青付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激动无比地飞快站起身子来。
可钱在野蛮是无奈地把他后面那一句话讲完。
“我想啊也差不多要去门外看看赵树那些人了。”钱在野从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衣物。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
这话让钱青付有些尴尬,他自然是知道贺王等人在门外等着钱在野,原本按他所想这位国师最多吃完午饭便是要回去了的,可现在兜兜转转硬了到了傍晚。
现在还让他也一起去面对贺王和满朝文武,他们自然不敢骂钱在野,那自己呢?那可就不一定了。
最关键的一点,他现在和赵树,杜牧之已经不再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钱在野这是让他在赵树等人面前去直接表态,一点余地也不给他留下了。
而事已至此,钱青付没得选择了,本就是已经里外不是人了。
这位白须老者今天一天比以往十年内都要老得快。
“罢了,罢了,走吧国师。”
钱青付心底暗自打起精神来,他现在心情已经平复很多了,暗自安慰着自己,起码比灭族来讲要好了不少,他这个做家主的,最应该保证的不就是让整个钱家不倒下去嘛。
他也不想让天下人知道他钱青付尊崇的理学输给了心学,他也不想将自己辛苦发展的钱家就这样拱手让给他人,自己成为一个摆设,可他有何办法,他的对手是钱在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