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在野点了点头。
“你不是想知道先你一步那人是谁嘛,去了就知道了。”
钱家宅邸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门外等候许久的人此刻重新恢复了光彩一般。数百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而赵树,赵凯和杜牧之三人在最前排,此刻都已经连忙起身,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冠来了。
但只见得一个中年妇人,穿着朴实麻布的衣服从门内走出,赫然只是一个买菜的下人。
中年妇人也是被眼前这一场面给吓坏了,百位雍容华贵,锦衣华服的官员,成百身披铁甲,手拿长矛的士兵站于道路两边,而在这最前面的赫然是三个衣着和气场尤为突出的三人,最当先的那人连身上的龙袍都并未脱下。
就这样,这些人此刻齐刷刷地看着她。眼神从最开始的期盼,到落寞,再到不解,最后有一丝丝杀意在其中。
那中年妇人被吓得直接一个踉跄,下一秒变跪倒在了地上,手里买菜的竹筐都滚出去老远了。
“陛~陛~陛~陛下。”
说话都在打颤。
“你们府内如何了?怎么你一个下人此刻从大门而出?”
杜牧之此刻率先迈步上去将那买菜妇人扶起,不失礼貌,举止给人十足的亲和力。
“草民~回大人的话,是府内一先生给了草民十两银子,让草民这般出来的。”
说着已经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把那十两银子拿了出来,诚惶诚恐地试探性递了出去。
而杜牧之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他不知道钱在野此刻又在卖什么药,想着便示意妇人将银两收起便可。
这话同样传入了后面的赵树与赵凯耳中。
“陛下,你说钱在野为何要如此啊?”
“朕也没想明白。”赵树看了看那个妇人,穿着还是相当寒酸的,思考了几息也没想明白。
那个妇人此刻正害怕地站在原地,她是多么立马离开啊,可是这眼前这阵仗,只能偶尔时不时用余光瞥了赵树。
“陛下,既然钱在野给了这妇人十两银子,要不我们也给点?”
赵凯本身不是善于思考谋略之人,他想着既然钱在野给了这妇人钱财,那作为贺国皇室,自己也不能吝啬了不是。
“有些道理,那给个百两吧。”赵树单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他也没看懂其中究竟何谋划,便也顺着赵凯的意思,赏赐不多,但也能尽快让这事翻篇了。
此刻,那厚重的钱家府邸大门,又渐渐打开了,而这次出来的不只是一个人了,而是令人差异的数百人。
仿佛整个钱家所有的下人都一下子聚集在了这。每个人出来之时都被眼前的场面惊吓到了。其中不乏几个人手里还掂量着十量银子的。
“那个陛下~”看到如此场面,刚刚还提出给前打发的赵凯脸上汗珠密密麻麻的了,这如果还按照原本打赏百两的计划,那可要将近万量银子了。
“咳咳,给!从你俸禄里面扣吧。”赵树倒是没有太在意银两多少,而是这国师倒是想干什么?明明知道他们在门外,为什么视而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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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光是他们捉摸不透了,在他们前面的老狐狸杜牧之也看不懂了。
而此刻,钱在野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府内大殿之中,侧身半躺于长椅之上,长发不再束缚住,任由它铺洒而下。
国师在与钱崭说完几句话后,便没有多留在那小屋之内,也没让他新收的这个倒霉徒弟多陪同,便哼着小曲在自己曾经的这个家中来回闲逛着,而在此期间,他看到了许许多多正在忙碌打扫卫生的府内衙役,丫鬟们。
“这还是自己害的呀。”心中暗自想着,钱在野下意识是想着如何补偿他们,每次在想坏点子时候,脑子里不自觉地就想到那位以“仁义”闻名天下的贺亲王来。这便有了数百下人出府的场面。
而此刻相对于一副老神在在的钱在野,对面有点鼻青脸肿的钱青付内心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你为什么还不走啊?”
钱青付刚准备吃饭之时,钱在野便刚刚好推门而入了,也没等他说什么,自己这个侄儿相当不客气地做到了自己对面的位置上,一脸随和地看着自己,相当明显地把“我饿了”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现在还早,晚上再走也不迟。”钱在野一饮而尽杯中酒,相当没风度地发出嘶哈一声。
“崭儿呢?怎么没和你一起?你不准备带他走?”
钱青付脸上很随和,但心理还是有所后怕的,从小他就明白这个侄儿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换他自己的话讲就是不想让别人亏欠自己。
“还早,还早呢。我让他直接去云上学宫等我。”钱在野抬起筷子夹起盘子中的珍馐菜肴,丝毫不顾及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我真看不透你欸,怎么感觉完全是两个人啊?”
“那不是在外人面前给你留点面子嘛,不然就你这死德行,我早就把你胡子给你拽下来了。”钱在野眼神还打量了钱青付的胡子一下,后者连忙去拿手挡住。
“对了,你可以挑几个族内天资比较聪慧的,比较勤奋的,让他们和崭儿一起去云上学宫吧。”
“钱家的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