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我来吧。”李三心看着眼神冰冷的钱在野,后者听后微微点头。
转头看着还在磕头的瘦高个,也是不发一言。他对于这种作奸犯科之人也可谓是深恶痛嫉。
“量力而为。”
只见得李三心口中句句道家真言脱口而出。钱在野心里很明白,按杜牧之的算计,是完全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找到的。
“去!”
张张符纸从李三心衣服袖口中飞出,霎那间就围在那三人周边。太极八卦图虚影笼罩整个屋内。
李三心在屋内踱步起来,双目由黑瞳转为白瞳,口中念念有词。那三人此刻被定在了地上一般,一动也不动。
只见得李三心眉头越来越紧,李牧此刻也觉得情况不是很妙。
又大约一柱香时间而过,整个八卦图在屋内极其不稳定,看着法阵时而如实质,时而又消失,阵内三人此刻仿佛在经历什么十分痛苦的事情一般,疯狂惨叫着。
钱在野看着也只能微微叹气,走到早一满头大汗的李三心身旁。这位道子此刻脸色极其难看。
“三魂归窍。”钱在野单指定于李三心眉心处,看似平淡的一招,但其内奥妙,地境是完全无法去掌握的。
只见得八卦阵在一瞬间碎裂开来。李三心瞳孔重新转为黑色,但脸色煞白如纸,巨大的内力亏空让他整个人都差点瘫倒在地上,还好有一旁钱在野扶着。而那瘦高个等人也一下子重新昏迷倒下。
“没事了,没事了。”
“国师!~!我刚刚是怎么了?”
李三心说话声音相当微弱,因为他刚刚有一段时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意思完全无法联通了,自己仿佛沦为了孤魂野鬼一般。
“杜牧之下了圈套,为的便是防这搜魂之术。老狐狸还真是老狐狸啊。”钱在野故意没有说杜牧之下的是死咒,如果不是他刚好在场,就算天境强者能破解之时,那这中咒之人也早已经魂飞魄散了。
“国师!那那些孩子!怎么办啊。”金庆广面色十分担心地问道。
“是啊师傅,这难道就没办法找到了嘛?”
钱在野把李三心放到床榻之上,转头对着金庆广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为什么道子找了那么久还是找不到嘛?”
金庆广本想本能地摇了摇头,但他其实早就有了那个最坏的答案了。
“师傅,什么原因啊!”李牧不管那些,率先开口,没有注意到旁边金庆广已经拳头握得紧紧得了。
“死了。”简简单单两个字。让在场人都没有话讲了。
床榻之上的李三心其实在刚刚做法后没多久便已经有了这个答案。但现在听到国师的肯定,只能把头侧了过去。
“我能杀了他们嘛?”金庆广语气不急不缓相当平静。眼神冒火,看着地上如死狗一般的三人。
钱在野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窗外,看向贺国的方向。
这无言便是最好的回答了,金庆广还是相当克制的,埋着步子走向三人,他并没有选择在国师面前做这种事情。反而把那几人扛了起来。
“李牧,跟我来。”
李牧内心想的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愤怒,那些权贵是如何把平民百姓的命视如草芥的,光自己身处的这一个小镇就已经有这些个孩子了,那大梁这么大,到底有多少孩子,多少人遇害了呢,他无法想象。
无尽的后怕也涌上心头,假如,昨天没有自己和金庆广两人即使赶到那小黄鹂是不是也会被他们所害死,假如自己没有这几日的成长,没有遇见龙潭方丈,自己的两位师傅那自己可能也会就此遇害。
“好。”李牧单单只回了一个字,但眼神很是决然。
李牧想要杀人。
边塞的小镇之外,不大会有人经过的北邙沙漠边缘。
金庆广赤裸着上半身,周身围绕不让任何人敢于靠近的气势,身旁李牧的额头之上满是汗珠。
地上跪着三个人。一胖,一矮,一个瘦高个。三人在灼热的沙漠上。
“大哥!大老爷!我们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瘦高个早就已经是头破血流了。
“怪物!怪物!怪物!!!”胖子依旧疯狂叫着。眼神里满是麻木。
只有那个小矮子没有说话,没有求饶,眼神是那么地狠辣,恶毒地盯着金庆广和李牧。
“你不怕吗?”李牧语气相当平静,同样看着矮子。
“呵!都必须死!我现在只后悔当初那么崇拜那个国师!到头来居然也是个放纵手下杀人的权贵而已。”
矮子仿佛看穿一切一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话真多。”金庆广说着便打算把这小矮子当场杀了就好。
“不用。”李牧拦着了刚想下手的金庆广。
“你觉得你还算得上是一个人吗?你们为了银两,破坏了多少原本幸福的家庭?”李牧一字一顿,说得声音不大,但句句都铿锵有力。
“你在为真正的视人民如草芥的权贵做事,还认为自己是受苦受难的百姓?是被权贵压迫而死?还有脸去哀悼社会的不公?!”
矮个子依旧一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没有丝毫听见李牧的话。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