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虎那边怎么样了?他野心可一直不小。”
“不清楚了,辽那边的探子都被找出来了,只放出来一个回来传信的,欧阳雄没有杀他们,都囚禁起来了,按他的意思是在结束北邙后,是必定准备挣这皇位的。”
王明阳摇着头说道,语气无喜无悲,心中已经早就明白了欧阳雄的想法。
“你就真没想过让文钦来做皇帝?”钱在野双手在后撑着,仰头看向王明阳。
“想过,当然想过,文钦的性格我们再清楚不过了,他适合当个安稳的辽王,但我不放心他当大梁的皇帝。”
“有春闺在,也不行?”
“不行,这天下人不会服,没人会服欧阳老虎的儿子,即使做的再好,百姓只会服赵家。”
王明阳说完,躺到钱在野旁边,以大地为席,以层云为褥。
“看法和你又有分歧了呀,文钦在我眼里可以,况且,王妃救过你和我的命!我要还回去。”
钱在野追忆往事,望着天边的云彩,继续说道。
“你不也把宋野星送到辽国去了,明明嘴上说着不行,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应该明白宋野星是可以比肩你我的大才!”
“我更多是看赵树不爽。”
听完这句话,钱在野生怕自己听错一般,掏了掏耳朵,转念又大小起来。释放天性般拍着手,叫好
“哈哈哈哈,好!好!明阳你小子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赵树他问题太多了,我在死之前一定要好好去算一算旧账。”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南疆了?”
王明阳撇头看了看钱在野,看到钱在野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
“南疆有金樊在我放心,我抽空会去南疆一趟,送我徒弟去好好锻炼锻炼。”
王明阳第一次听到钱在野居然收了个徒弟?诧异着。
“是个好苗子,老秃驴叫我教教他,现在呀,现在十四岁入黄境了,会是一个新的金樊。”
钱在野洋洋得意地看着王明阳。
“你是不知道金庆广那小子为了这个孩子做记名弟子有高兴。”
“那要不也让他也拜我为师?云上学宫刚好也快收人了,送我这来,你也能忙你自己的事情。”
王明阳听到是龙潭师傅认可的,瞬间来了兴致,李牧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梁的国师和首辅一起看中了。
“那就等秋分,我让李牧在你那呆段日子,我也棒棒你的忙,然后再出发去南疆。”
“这么爽快?不讲条件了?”在王明阳的记忆里自己的这位至交好友是不怎么可能会如果轻易就答应下来的。
“三年,就剩三年了,我要让大梁有更多胜算,况且,我现在是这人世间最逍遥的人了。”
“打住,你小子又要说出煞风景的话了。”王明阳看见钱在野又在伤春悲秋连忙制止住他。
“好好,不说了,对了,前几天我去找李阳,把他那里的杏花酒都喝没了,你记得叫婉儿送点过去啊。”
王明阳伸手到钱在野面前,“给银两,随便送过去的费用另外算,我可不像你,来来去去这么方便。”
钱在野打了个哈欠,拍了下王明阳的手,憨厚地朝着首辅打趣到
“嘿嘿,要银子没有,要命也不给你。”
“你一个大圣人连这点钱都要我出?越长大越不要脸了?能不能有点为天下师的修养啊。”
“我从小到大喝杏花酒哪付过钱了?圣人是在外界看来了不起的,你真把我当圣人还会向我要钱?”
王明阳冷哼了一下,“你就贫嘴吧,如此油嘴滑舌的圣人你也是第一个。”
两人不知道这样闲聊了多久,有聊儿时往事,有聊将要发生的北方战事,有聊未来的各种规划,但两人心照不宣,始终没有再聊起那两个女子。
“首辅!王明阳~!王明阳!”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有一盏明灯在悠悠然飘进御花园里,一个女子的声音从灯后传来。
“这嘞,怎么了婉儿!”王明阳的声音从小溪旁传来。昏暗的夜色中有点点萤火虫成团般环绕在他身边。
“首辅大人,你~”唤作婉儿的女官听到声音便立马敢来,像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报告一般。
但等她刚上前来,目光没有停留在王明阳身上,反而落在了他旁边那个悠悠然背靠巨石的人影上。
无比吃惊,满眼的难以置信,刚准备说出的话一下子便停顿在了口中。
“婉儿姑娘,好久不见呀!”钱在野撇过头来,月光洒下,配上微微荧光勉强照亮着那张俊朗的脸盘,朝婉儿缓缓一笑,数年之久,这位曾经名满京都,响彻大梁的公子哥样貌依旧如初。
那些年只能在深闺之中,听闻那个传奇一样的少年暗自瞎想。当初入朝堂之时也只能在远处眺望那个一身黑袍亭亭玉立的青年。再到后来,已经是成为女帝贴身女官的她见到梦中情郎之时,即使只能道句国师,看到回应自己的笑容也会兴致勃勃一整天的时间。最后那个黑袍身影带着他一生的至爱离开了庙堂,看遍了整个大梁的风光。
“婉儿,你怎么呆住了啊。”
一旁的王明阳忍不住出声打趣道,这位女官依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