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旧看她,问:“瞿延飞什么时候结束拘留?”
沈新雪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她根本没将周六那天的事情告诉江辞旧。
江辞旧:“罗紫妍跟我说的。”
沈新雪:“……这个大嘴巴。”
“哪天?”江辞旧追问了一句。
沈新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天吧,而且他年龄不大,可能要不了几天就出来了。”
江辞旧点点头:“我知道了。”
沈新雪一头雾水——他知道什么了?
短暂的对话过后,江辞旧再也没提过瞿延飞,也没提过周六的事。
时间过去三天后,周四是沈新雪排练的最后一天,因为明天周五就是表演的日子了。
也是这天,沈新雪在校园里看见了瞿延飞。
当时沈新雪刚从小卖部出来,手上拿着瓶水,迎面就碰上对方。
几天不见,瞿延飞面色憔悴了不少,手上缠着纱布,他一见沈新雪,脚上已经,退了几步,转个弯绕道走了,显然是再也不敢惹她。
沈新雪也懒得管他,拿着水走了。
当天下午放学时间,沈新雪提上书包准备去音乐室。
她转头看江辞旧:“要一起吗?”
江辞旧难得拒绝了沈新雪:“今天你自己去吧,我有事要早点离校。”
“好吧,明天见!”沈新雪跟他挥挥手,提着书包就走。
另一边,江辞旧将书包收拾好,然后向教学楼楼上走去。
过了一会儿,江辞旧就来到了高三七班班级门口。
此时此刻,高三七班还是拖堂,他们的数学老师在黑板不停画图,江辞旧扫了一眼——是个简单的几何问题。
过了一会儿,数学老师终于把题目讲完,并宣布下课。
高三七班的部分学生开始收拾书包——显然这些人是走读生。
而走读生中自然就有瞿延飞。
瞿延飞因为周六被沈新雪打断了手,现在只有一只手收拾东西,动作十分不方便。
还好瞿延飞在班上的人缘不错,他隔壁的女生询问他:“瞿延飞同学,要不我帮你吧?”
瞿延飞跟对方笑了笑:“麻烦了!”
女同学又问:“你的物理作业在哪?”
瞿延飞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练习册:“在这里。”
女同学接过作业,整整齐齐的放在书包里,最后拉上拉链,将书包还给瞿延飞:“好了!”
瞿延飞说:“谢谢!”
女同学又接了一句:“路上小心哦!如果有不方便的,在学校要跟其他同学说!”
瞿延飞点点头,结果书包离开了班级。
然而一出门,瞿延飞就看见了江辞旧。
瞿延飞脸上的笑意渐渐带你去:“你在这做什么?”
江辞旧直视他的眼睛:“等你。”
瞿延飞嘴角抽搐:“沈新雪……她告诉你了?”
“她没跟我说,但我知道了。”
瞿延飞面露警惕:“你想干嘛?”
“一块儿走?”江辞旧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询问,可实际上这是个陈述句。
瞿延飞犹豫的说:“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家……”
江辞旧才不管他怎么想的,就说两个字:“走吧。”
瞿延飞也不能说不走,毕竟他又不住校……
两人一块出了校门,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外面马路上,瞿延飞发觉一路上没什么危险,心思又活络过来:“如果你是有事跟我说,不如现在就说?没记错的话,咱们回家的路可不同。”
江辞旧还是没说话。
瞿延飞嗤笑一声,一直以来,他都看不懂江辞旧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只觉得他怪怪的,现在,他也没空看懂这个怪人的心里想法,索性转身朝自己回家的方向走去。
江辞旧却跟了上来。
瞿延飞白了他一眼:“你该不是想跟到我家去吧?”
江辞旧否认道:“不。”
“那你到底想干嘛?要跟到我什么时候?”
江辞旧实话回答他:“我想找个合适的位置。”
“合适?合适做什么?”
两人走了一小段,江辞旧瞥见旁边有一条没人的小巷子,他揪住瞿延飞的衣服往旁边拖去,进了巷子,他的手重重一扔:“合适揍你的位置!”
瞿延飞脑子里“轰”地一声,懵了。
等他回过神时,他整个已经被扔进巷子,摔了个狗吃屎。
“嘶……”瞿延飞吃痛地抬头,“你有毛病?没看见我手受伤了,还欺负一个受伤的人?”
然而,瞿延飞一抬头便对上江辞旧冰冷到吓人的眼神。
瞿延飞停顿了一下:“你……你别乱来……”
江辞旧却半蹲下来,一拳朝他脸上挥过来,直接打得瞿延飞晕头转向。
接下来的时间对瞿延飞几乎等同于一种煎熬,他也数不清自己到底挨了多少打,等他挨完揍,已经疼的全身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瞿延飞发觉对方终于停手,骂道:“你居然敢打我!我一会儿就去警察局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