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繁星,好似撒在宇宙中的碎金子,晶莹透亮,美丽又神秘!
躺在湖心亭的亭檐上,卢悦望着这方星空,神思渐渐不知飘到哪了。
“师父!”不知何时,耳边传来严星舞的声音,“弟子……打扰到您了?”看到师父转头时,眼中流转好像星云的灵光,她一下子就后悔了。
“有一点……”卢悦坐起来时微叹口气,“不过没事,我已经摸到一点头绪了。刚到吗?去过奉先殿没?”
徒弟虽然收在紫电宗,可既然是她的徒弟,既然受过逍遥诸位师伯师兄师姐们的照顾,弃疾师伯那里,她当然也要来上柱香。
“已经去过了。”严星舞对逍遥和紫电宗的师长一视同仁,“给两位师祖都过上香了,师父……您节哀!”
卢悦垂了垂眸,“修仙之人不进一步,只能这样。”哪怕大罗金仙,不进圣者位,也会走到生命尽头,“听说你到严家去了,怎么?准备认祖归宗?”
“父亲和祖爷的灵位在严家。”
严星舞不打算认回严家,“我只是回去给他们上柱香。师父,我不会回严家,这样不远不近地处着,就行了。”
仙盟坊市的那些年,是她的梦魇,结丹心魔劫,元婴心魔劫,化神心魔劫,都是小时被人叫做灾星的日子。
都是那一张张杀人不见血的口刀,都是她无处可藏的惶恐……
虽然最主要的原因出在天蝠身上,是他们想报复老祖和父亲,但灾星之名,最早出在严家。
是她的至亲之人,因为老祖与父亲留下的财物,顺势而为所致。
现在,跟她来什么我是你谁谁,我对你父亲有多好多好,当她是傻子吗?
“回不回严家,在你。”
卢悦示意她坐到旁边,“所有的一切选择权都在你手。”不同于她当年,须磨师父虽然也厉害,可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闭关,无法做她坚实后盾。
“严家若要逼你,不论什么事,你只管推到我身上。”
她是魔星,严家只要有一个聪明人,都不会找徒弟的麻烦。
“嗯!”
严星舞亲热地挨着她坐,“严家现在没人敢逼我。”她笑的很开心,“我身后站的是紫电宗和逍遥门呢。您和师叔不在的那些年,严家四次寻我,一次是苏师伯帮我怼走了,一次是楚师伯一剑把他们吓走了,还有一次,他们找到紫电宗,南宫师伯和叶师伯玩雷,把严家那位老是端着长辈派头的所谓叔祖,吓得抱头虎窜。”
“那第四次呢?”
“大师兄、二师姐、早早还有吉吉,陪我一起到的严家。”严星舞眉眼弯弯,“最后我们是被严家几位长老,客客气气送出去的。”
“……”
卢悦忍不住挑了挑眉,“你们干坏事了吧?”
严星舞咧嘴,“师父您觉得,我们是像干坏事的人吗?”
卢悦打量徒弟,一本正经地点头,“很像!”
“那您可冤枉我们了。”严星舞干脆靠到她身上,“人家一开始对我们不知道有多客气,那么客气,我们也不好意思闹人家啊。”
虽然木师兄和林师姐的名声不显,但早早师姐的小魔星名号可不是吹的。
“是小师妹。她本人虽然没去,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凡是在背地里,胡咧咧过我们的,储物戒指都坏了。”
“什么叫……都坏了?”
“打不开了呗!”严星舞眨了眨眼,怀疑师妹在师父面前,扮演的一直都是乖乖女,“师父放心,现在没人敢欺负我。”不说她自己,师姐师兄,师弟师妹,都没善岔子。
“……”
卢悦好好看了徒弟一眼,“你们相互打掩护的本事不错!”
女儿什么样,只看她能撇过她,跟师伯们喝酒就知道了。
“吉吉在忆埋绝地要过化形劫了吧?”
才出生没多久的吉吉,都知道挖坑给早早跳,卢悦对他可是一点也不担心。
“嗯!”严星舞点头,“师弟去忆埋绝地的时候,我送了一颗雷霆果实。”
师兄妹加上安安,共有六人,可惜,只有她和二师姐林芳华是正常的人族,“后来,安安……帮他从我这,又偷了一颗。”
虽然那一颗,也是她有意让师弟师妹偷的,可是真被偷了时,那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又偷了一颗?”
卢悦看看徒弟那复杂的表情,忍不住笑了,“那你可要看好,忆埋绝地里,吉吉应该有不少朋友吧?”
“师父……!”
严星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忆埋绝地里的那些神兽,与她也有一份香火情呢。
“您说,安安再被吉吉说动,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卢悦笑着摇头,“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吉吉回来后,朝你要雷霆果实,你怎么办?给还是不给?”
“……”
严星舞抿住了嘴巴,这个问题,她真不想去想。
相较于她给,她更希望师弟能说通师妹来偷。毕竟雷宗的传承之物,从她手中送出,和无奈被偷,心理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雷霆果实用在天劫中,有干涉天道之嫌,你会被天道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