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蛇经病似的妹妹,真是……
谷令则怀疑妹妹又想到当初当她侍女,被人欺负的时候了,“那……要不要再踢几脚?若是脚不够,还可以用手。”
卢悦竖眉,这种本来就想干的事,被她这样说出来,算怎么回事?
从小到大,这位姐姐,都贯会用她的细密棉柔,把人拐到坑里去。所以,‘信’才有鬼了。
谷令则在妹妹眯眼的时候,无形地感觉到一丝危险,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打消她的念头。
这么多年,她有无数次的以为,背着人的时候,卢悦会把她打一顿。
可是这么多年,她都没挨过打,现在早以为,妹妹再也不可能打的时候,结果人家真要朝她动手了。
这……
谷令则往后退了一步,想着一会人家动真格的时候,自己是不是逃远点。
只要离开国师府,妹妹就不会有那么大的脾气,一定能回复正常。
“我们玩几招吧!”
卢悦攥着拳头上前一步,“你放心,不用灵力。”
谷令则嘴角抽抽,用灵力,她好歹是元婴中期,就算被双丹田的她压着打,在这凡世城中,卢悦也不可能下多大的力。
反而是体术……
她虽然也有修炼,可一定没妹妹的厉害。
而且在这里被打,她得多冤啊?
“喂喂!不行,我不行……”
卢悦没想到,从来都是沉沉稳稳的谷令则,居然在她刚上前两步的时候,就跳着脚自己跑了。
这……
她站在原地磨了半天牙后,也只能跺跺脚了事。
这些年一直没捸到机会,打她一顿,现在……错过这个村,再不会有这个店了。
这破破的国师府,于她来说,印象最深的,不过是当年的死地,转过几个院落,她终于找到曾经的刑院。
残桓断壁中缠绕的枯藤荒草,看样子,比她记忆中,更为破乱了些。
卢悦站在倒了大半的院门前,望向曾经丢下她枯骨的地方。
当年与丁岐山再临这里的时候,是她死后差不多百年时,现在她却有两百三十二岁,或者说,再过几天,便是两百三十三岁了。
一壶灵酒摸出来,卢悦非常郑重其事地倒向曾经绑着她的地方。
谷令则在外面转了一圈,没看到妹妹追出来,到底不放心,再进来时,却发现,她倒腾了七碟八碗在刑堂院中,好像在祭奠谁似的。
她默默地过去,帮着上一柱香!
“这是谁?”
既然弄了七碟八碗,按理来说,应该有灵牌的。
卢悦:“……”
她总不能说是她自己吧?
虽然一直以来,她都怀疑因为一次次露出来的破绽,凭谷令则的聪明,会猜到某些东西,可是‘猜’就是‘猜’,是没有得到证实的。
卢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时,低声道:“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就让她永远猜着吧!
反正过去已经离她越来越远,洒水国,这辈子再来的可能性,已经没了。
谷令则默默撒下三杯灵酒,直觉这里不是善地,想转个话题,“你准备到哪修炼?灵墟宗还是逍遥门?”
她的俗事处理好了,妹妹的伤也养好了,该是一起修炼的时候了。
“只要你不怕我跟你师父花散打起来,去灵墟宗,我也无所谓。”
谷令则抿嘴!
事实这东西,太让人讨厌了。
她现在倒是不怕师父打卢悦,而是怕卢悦打师父。
不仅如此,灵墟宗还有谷家呢。
谷天乐身为池师兄的大弟子,属掌门一脉,本身能力又强,真要找点事,闹起来,结果还是她头疼。
“我们去灵墟宗?”
卢悦似笑非笑样子,“……我就知道,你没胆子接下。”她轻叹一口气,“令则,你知道你最错的地方在哪吗?”
谷令则的脸上瞬间变得灰暗!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无数次的想改改,可是一次次,从来没成功过。
“……算了!”
卢悦再次倒下一杯灵酒,“有些人是生来的脾气,想改也改不了。”
相比于父母,花散对她的付出,绝对超过十倍百倍!
这世上,有些缘,哪怕苦味,在姐姐的心里,只怕也是甜的。
谷令则若不是有这份心性,如何会在过了三百年后,还去惦记着救自己?
“陪我去残剑峰吧!”卢悦把酒瓶子也放在祭品中间,站起身来,“虽然我不是峰主,可带你进去修炼,还是可以做到的。”
“……好!”
谷令则声音软软,拉住妹妹手时,脸上带了好些讨好之意,她发现,卢悦在某些方面,心性真是宽和了好多,再不复早年的尖利。
否则,一顿批,一定是少不了的。
“那就走吧!”
“等一下,我找了到老李家面馆的后人了,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变成了福来酒楼。”谷令则脸上堆笑,“我放了一堆灵材,让他们帮我做好。”
卢悦舔舔唇。
很多很多年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