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规则?
也就是说,这里的天道都可能是破损的喽?
卢悦的眉头紧紧蹙起。
大人在木府可是呆了千多年,而古蛮才跟域外馋风打过灭世大战,按理说,如果发现不对,应该第一时间向外界求援报警,可……他们就是无声无息地陨灭在了这里。
这当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卢悦深为忧虑!
一心二用的本事,在修炼上,她已经熟能生巧了,可是在这里,一边想要在意识之海转换灵力,一边想顾着外面,就很有些困难。
谷令则发现,妹妹在一顿之后,再次以匀速转换灵力。
“……前辈,您看的那个残卷,有记载……木府都有些什么破损规则吗?”
都有些什么?
玄霜眉头拢成了一个疙瘩。
“怎么?连我都不能说?”画扇也奇怪,她从未听夫君说过木府之事,就算以前,他们不可能接触到这里,无所谓知不知道,可是现在,伊泽和两个徒弟全在里面,他也该把他知道的事,全说给她听才对。
玄霜叹口气,两手微动时,在空中凝出一幅好像全由黑色组成的图,除了勉强能看到两个漩涡,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陪同这幅图的,还有一个残卷手扎,上面说,木府的天道之所以跟我们外面的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它的天道是紊乱的,天道紊乱自然就带动了规则的紊乱,它们甚至能现于世间,触手可碰……
而这两个漩涡,吞了他们共同探险的三十人。
手札的主人说,他之所以能活着逃出,是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的朋友,一齐把生的希望,丢给了他,他们合力把他丢了出来。
可是哪怕如此,他也不记得,是如何离开木府的,更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只知道,他的意识真正回归的时候,身体已经虚弱不堪,大限在即,哪怕以元后的修为,都不能阻止生命的快速流失。”
“那人……是谁?”
“不知道。”玄霜再次叹了一口气,“七百年前,张道友千岁大寿,我赶来时,无意中路过一个凡世的城镇,感觉到某些灵力波动,在一个货郎挑子里,捡出一根极品无心木雕琢的木簪,三个纳物珠。
据那货郎说,东西是他在一处破庙遗址的碎石推里捡到的……
手札和这幅图,在其中的一枚纳物珠里,可能因为时间过得太久,才拿出来没看两眼,就化为齑粉了。”
画扇的眉头跳了跳。
极品无心木是炼制木系剑器的好宝贝,现在的人,有谁能舍得用它去雕琢木簪?
“卢悦他们不是去探险,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说到最后,画扇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谷令则。
虽然这丫头从没主动借过运,可她一天没把那份该属于卢悦的气运还回去,她就得倒霉,就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故。
谷令则看懂了画扇的意思,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
……
大人不知他所对付的人,有个最致命的弱点,他只有一个任务,不停地抬头看天,希望天上的阴云能早点散去,好一展照天镜的威力。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祈祷管用,还是卢悦真是背到家了,不过一天一夜工夫,天就彻底放晴。
照天镜被大人早早地按序排好,缺失的两个月,他深切怀疑人家已经逃出数万里了。
当第一颗星辰出现在天空的时候,照天镜里的面画全都显出来了。
可能是他的霉运过去,一眼就看见在流星河上撑了帐篷的丁岐山。
大人的眉心一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把七面照天镜,全都对准了流星河。
一千里、两千里、三千里……
一群好像能移动的白色流沙,虽然在夜间,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不对了。
可是正因为看出来,他才更为惊讶。
差不多三万多里的距离,他们是怎么弄到的?
大人死死盯着超大雪撬上,那一个又一个的白色帐篷……
半晌之后,他缓缓站起来,在小小的空间里转圈,而每一圈到头,他都会仔仔细细地把飞驰的雪撬队伍再看一遍。
飞渊突然在睡梦中,感觉一阵心悸,一个翻身,两眼直直望向帐篷的顶端,似乎要透过那里,看向莫名虚空一般。
那个人……要来了,要真真切切地来了。
他强自按下,马上去找卢悦的念头,强自让自己冷静,不要出去。
大人假扮魏昊,早把他和师姐的样子记住了,现在出去,就是明晃晃地告诉他,卢悦在哪个帐篷里。
偏偏就差这么十来天的工夫,她的灵力,还没累积到筑基,现在就算放出灵舟,用掉那张破规符,也无法带大家走出木府。
飞渊缓缓坐起来,努力细思,这么长时间,那位大人,怎么到现在,才真正监视到他们?
还是他之前有监视到,现在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所以做最后的打算了?
雪撬还在飞速滑行,带来的沙沙声,似远实近,飞渊再也无法入睡,披衣坐着,努力想其中的某些不对之处。
他与卢悦一般,都认为当初的古蛮,没有向外界求援、报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