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灵墟宗刑堂,迎来池溧阳师徒。
池溧阳觉得徒弟眼睛发亮的样子,跟卢悦阴人的时候,很像很像。
“把胡本常七个人都带过来吧。”
所有被请进刑堂喝茶的人,第一件事,就是禁灵力,徒弟谷天乐既然要参与审讯,那就早点培养他的这份心智。
他也期待自家的小子,如何为谷氏出头,跟一群老狐狸对上。
有些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刚刚去提人的刑堂弟子,有两个一齐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师……师叔,不好了,胡家七雄,全都……全都……陨了。”
话音刚落,谷天乐已然冲了进去。
池溧阳的神识与身形,都大步跟上。
“怎么回事?”
单间牢房里,胡家修为最深的七个人,全都是呈一个样,死死按着自己的胸口,圆睁的双目,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
“回师叔,他们……他们的心脏,好像被人生生在体内捏破了一般。”
池溧阳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
这里可他们灵墟宗的刑堂,布有重重禁制。
什么人能有这么大本事,不触动任何禁制的杀人灭口?
“好胆!任何今日出入刑堂的弟子,全都不准动。”池溧阳大喝的声音,带着灵力,袭卷全场,甚至击响了就挂在外面的风雨鼓。
“咚……咚咚!”
风雨鼓响,代表着宗门最重要的地方刑堂出大事了,西泽掌门哪里能淡定,第一时间冲出。
才回百花殿没多久的花散,自然也不能免俗,全力往刑堂方向赶。
七人单间牢房,七个结丹,这可也是他们灵墟宗下辖的世家人才。
宗门再大,一下子损失这么多,也是非常心痛的。更何况,他们有什么嫌疑,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这样陨在牢房里,实在是……
一时之间,所有进来的元婴真人,个个脸上挂霜。
“……师尊!”
西泽掌门摆手打断池溧阳的问讯,沉脸看向莫愁谷的司空仲平,“是种神术吧?”
这位师兄才是宗内主攻丹药的大师,对这种诡异死法的人,应该比旁的师兄师弟知道的多些。
“不错!他们的样子,就是中了魔门种神术的表现。”司空仲平叹口气,“七兄弟,全都进阶,哪怕有一百光核相助,也确实有问题。”
可惜他们当时没在意,抓进来又没当场问讯,以至于让幕后之人,就这么隐了。
“师叔祖,什么是种神术?”谷天乐清亮的声音响起。
“怎么说呢,这是魔门化神修士的手段,在我归藏界,失传很多很多年了。”司空仲平有些小感慨,“它能强提受术之人所有潜能,达到进阶的目的。不过事后,受过种神术的人,生死,俱在人家的一念之间。”
现场好一会沉默!
化神修士啊?
还是魔门那边的。
那只能是魔域来人了。
他们这边的魔门,现在只余两家,一个是月蚀门一个是血宝门,他们的功法,虽然有些邪气,却不像炼魂炼尸二宗,以别人为代价,所以存了下来。
“……我就知道没猜错,那人的最终目标,应该就是卢悦。”花散咬牙,“师兄,把这七个人,还有这件事,全交给逍遥门吧!”
对着卢悦来的是魔门大能,他们灵墟宗根本没必要惹。
西泽掌门拢眉。
都打到他家里来了,还要分什么你家我家吗?
可是不分……
灵墟宗又没化神修士。
可这七人……这般惨死刑堂,是人家给的警告吧?
“卢悦……,人走了吗?”
“我才从坊市跟她谈完回来,或许……”
“不对……”西泽掌门突然瞪眼,“背后之人不可能只朝这里动手。”
司空仲平第一个冲出。
他与须磨多少年的朋友,老友的徒弟在自家这里,若是出一点事,那下巴上的胡子,他就别想保着了。
彼时,卢悦和陶淘早已经越打越惊,这些人跟她们想得不一样,虽有结丹修为,可偏偏像傀儡人一般,无论她们手段如何出尽,都不能诱出他们真正的杀手,好像都只会用蛮力,近身缠斗。
砍了腿,劈了胳膊,他们好像感觉不到痛,毫不皱眉头地,与她们拳拳到肉。
哪怕她二人在练气之余,都修过体,也经不住老这样打。
“砍首!”
再次被人在背后捶了一拳,虽然身形侧开,泄了大半力气,还是感觉被拳风扫到的地方,突突跳疼,卢悦一股子邪火升起,再也顾不得找这群王八蛋背后的线索,旋起的金色日环,很快带走一个人的脑袋。
陶淘有样学样下,剑气刺入另一个人的眼睛时,微微一斜,勉力削下那人的半个脑袋。
“炼尸?是炼尸。”
人的脑浆与早死之人的脑浆到底是不同的。
先前伤的人,她们可以认为,是这些人用灵力,阻了血液的流动,或是修了什么秘法,可是现在,人死了,脑袋里的东西,却都凝结如冻石。
卢悦微呆间,手比心快,再旋的圆环,俱朝那些人的脑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