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坏吗?
明明她就是顺着外面人意的。
外面的谷令刖呆了一呆后,看到郑爽几个那有些抽抽的脸,还有围来的好些逍遥弟子,那低头嗤笑的声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的脸很快愤怒到扭曲,以声音锁定她所在的洞府,连续两道剑光劈过来。
“拿下!”
随郑爽出手的,还有两个常年在残剑峰做任务的弟子。
本来她还想看在谷令则的面上,把这谷令刖劝走算了,可现在这人自寻死路,她哪里还能姑息?
“放开我,”谷令刖被捆仙绳拿住的时候,红着眼睛,盯着里面的人拼命挣扎,“卢悦,你出来,有本事,你自己动手啊?这样零刀碎刮,以你的性子,也不和乐吧?现在我自动送上门,我送给你杀,有本事你给个痛快的,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瞧不瞧起我,好像是你的事,跟我也不搭噶。”
看到因为挣扎不休,很是狼狈的谷令刖时,卢悦若说不诧异那绝对是假的。她才刚回归藏界七天,什么时候得罪远在灵墟的她了?
“……郑师姐,把她扔出逍遥门,爱死哪死哪去。”
郑爽挥手,谷令刖目眦欲裂,可她挣不开结丹修士的捆仙绳,悲愤之下,居然真的反手用剑割自己的颈间,“姓卢的,你不就是想看着我们死吗?怎么?我给你看,你反而不敢看了?呵呵!看吧,我劝你去现场看,看完之后,你心里好受一些,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叮!”
幻化出来的大手,阻住她狠按下去的剑。
可是哪怕这样,谷令刖的脖子,也跟她上次差不多,狂喷的鲜血,绝不是做假的。
“你发什么疯?”
卢悦都要被她气死了,“要死给我滚远点。”
“我不滚!与其在外面被你零刀碎刮死,那还不如就在你面前,让你得个痛快!让我自己……也得个痛快!”
卢悦盯着她的眼睛,确确实实在那里面,看到无尽愤怒还有伤痛。
“你以为你是谁?至于要我对你零刀碎刮?”
冷笑间,卢悦一点也没留情,“谷令刖,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我把我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谷令刖悲愤大笑,“哈哈,姓卢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能把我当个屁放了吗?你知道,有多少谷家子弟,希望你能大人大量,不记得我们?把我们就当成一坨屎,踩都懒得踩一脚吗?”
卢悦呆了呆。
这是真的吗?
她干什么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干过。
看在谷令则的份上,她早就无视谷家很多年了好不好?
“为往我身上喷脏水,你们可真够拼的。”卢悦松下她的剑,“郑师姐,留下影了吗?既然真想死,那就动手吧,我不会再拦第二次。”
“影已经留好了。”郑爽对这种以死要胁师妹的人,也失了最后一点耐心,“谷令刖,要死,你可以动手了。”
谷令刖的手有些抖,死她不怕,可是……可是凭什么呀?
“你说我往你身上喷脏水?呵呵,卢悦,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的零刀碎刮,早就把谷家废了。”
说话的人痛心不已,“春风老祖陨在外面,春江老祖疯了,谷家那么多子弟,只要一出门,十个里,有六个,会不明不明白地陨落。你……你还想怎么样?”
谷春风死了?
卢悦嘴角扯扯,这算不算个好消息?
“……再说一遍,除了我刚剔骨还血时因为不愤,朝谷家下了阴招,后来我可没时间,也没精力,陪你们玩任何游戏。”
卢悦很是不屑,“就像你说的,我这人喜欢有仇当场报,什么零刀碎刮,你们真没资格。”
没资格吗?
那……
“你敢发誓,华清山的事,你没让胡家七雄出手?”
什么华清山?什么胡家七雄?
面对这个泪水混着血水的人,卢悦很有些无力,转向郑爽,“师姐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吗?”
郑爽还真不太清楚,旁边一个执事弟子忙上前一步,“弟子也是半个时辰前,才得的消息。华清山是谷家祖传之地,胡家七雄看谷家没了得力的结丹修士,在那边设下陷阱给谷家族长谷正海,他们签了背水之擂!”
卢悦眨眨眼,背水之擂啊?
这可是把全族所有筑基以上的性命都压到擂台上啊,谷正海疯了吗?
“胡家七雄对外面放言,是……”执事弟子小心看了一眼卢悦,“他们说,是感师叔之德,要为师叔除去……除去心患!”
现场静了静。
围来的好多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紧抿了嘴巴。
昨天,这位归来的师叔,从外门到内门,一路撒钱,甚至连杂役弟子,都跟着受惠。
也许她有种种不足,可是对于宗门,对于他们,她还是非常维护的。
谷家的事,是他们早前自己种下的因,现在结的果好像不能怪到,才回来七天的师叔身上。
“……你不就是要除心患吗?我送来给你杀,你一下子弄个痛快吧,弄完了,求你,放过剩下的谷家子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