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卢悦看书时,嘴角上翘的样子,让画扇眼中笑意更深了些,“你倒是一点也没受影响!”
若是愁眉苦脸,她还真没法看得上。
“师尊,您来了?”卢悦有些小惊讶,旋即明白她为何而来,“您坐!他们忙他们的,我也有好些事要忙,有什么可受影响的。”
画扇随手拿起她刚看的书,“棋谱?还是入门棋?这就是你要忙的?”
“嗯!”卢悦一边点头,一边帮她倒茶,双手奉上时笑嘻嘻的,“这不是所有人都会玩两下子吗?我要是被人当成睁眼瞎,您也没面子不是?”
她没面子吗?应该是须磨没面子才对吧?
徒弟自来的亲近,让画扇忽略掉那点小坑,接过茶时,轻嗔她一句,“好好说话,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说我好了,也要有人信才成。”
卢悦苦了脸,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养,其实真的好了很多,只是流失的精血,不是十天半月就能补回来的。
可是让她在这个时候把救命的血精石用了,那是绝对舍不得的,只能一天天的捱,再捱一两个月,怎么着也差不多了。
“算了,就当给你自己放假好了。”看看她面色,画扇当然知道她苦什么,这个徒弟自进入修仙界的那天起,为了修为就一直拼命的很,可造化弄人,再加双丹田,生来就是比别人慢,这个事情,现在真急不来。
给自己放假的话,卢悦已经听了好多遍,倒也没指望画扇师父能有其他安慰之词。
“嗯,我听师尊的。”
尊,敬也!
敬到一定程度,其实是失了那份亲近。
画扇在心里微微叹口气,虽然也挺好,甚至天地门内,很多人,都以师尊二字称呼做师父的,可此时,一而再,再而三听卢悦喊她师尊,却无由地想起,她喊须磨师父的样子。
那份由里而外的亲近,她是羡慕的。只可惜,她一直想收个娇娇俏俏的女徒弟,却一直没时间。
现在这个,先凑和着吧!
“我这还有两本棋谱,你要不要看?”
卢悦的脸皱到一起,很快放开,“师尊,您就别再奚落我了,这入门的,我研究了这些天,都还不知道哪跟哪呢?您想赏我,就赏点别的好了,我学会入门谱,只要不当睁眼瞎就成。”
“啪!”
敲过来的手,奇快无比,“不是说不能丢我面子吗?定位居然只定不当睁眼瞎?你这是想把我的面子丢到三千界去吧?”
卢悦忙抱了头,“不丢面子,保证不丢面子,这些我真的只要懂一点就行了,谁敢跟我来高深的,我就把光之环拿出来,现场切磋。”
她就不信了,这世上,有几个蠢蛋,非要被她虐。
画扇一时无言。
她听懂了,可正因为听懂了,却只有无语的份。这丫头在堕魔海一路用光核摇控着,把天地门一门之主的脸,打得啪啪作响。一次又一次,在围追堵截魔兽上,计谋百出。按理来说,如果真能按下心,好好学棋,绝对的好苗子。
可是看她的样,显然,她真的志不在此。更或许……是舍不得把时间浪费在与修为无关的地方吧?
“……你想要什么?雷符还是火符?”
真给呀?
卢悦惊喜,“只要是师尊给的,我都喜欢。”
嘴巴这么甜?
虽然有被占便宜之嫌,画扇还是放心不少。她们师徒关系只她一个人的努力是没用的。
活了这么大年纪,她当然从卢悦的神态和语气中,看出来,她也在努力,她也想忘了当初北辰和春潮的流放之失。
这就好!
“你的木灵根也不错吧?这枚木符是很多年前,我从古修洞府中得来,”画扇摸出一个古朴木牌,“可以助你幻化成任何木灵花草,而不被人发现,拿去玩吧!”
这么贵重?
做为化神修士,卢悦相信她不会说假话,可是看着那东西,她却感觉很有些压力,“师尊,要不然,你再给我换个便宜点的吧,这个还是给伊泽师兄好了。”
有些东西她可以拿,有些东西……
“拿着吧!”画扇塞到她手,“你伊泽师兄的东西,有不少了。”
儿子有她和玄霜护着,任谁都要给三分面子,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可这个徒弟就不一样了,虽然逍遥门对她诸般保护,却碍于实力问题,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师尊真心实意送,卢悦倒也不再矫情,“谢师尊!”
徒弟欢欢喜喜地收下,画扇也高兴,“你倒是心宽,外面那些事,一点也没在意吗?”
在意吗?
卢悦眨眨眼,“师尊,我在意的话,能改变吗?”
画扇:“……”
好像不能,迷幻天魔狐的魔灵,一天没抓住,她们所有人都不会心安。
因为它,死了太多人。以前没头绪,也就罢了,现在有头绪了,若还是听之任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您看,不能改变,什么都不能改变。”卢悦摊摊手,“与其在意生气,不如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由着他们闹。而且……嘿嘿,我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