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功德值,又可惜这丫头不是他天地门人,更可惜要不了多长时间,她细胳膊扭不过大腿,要到堕魔海去挣命。
“……她的表情不对,”春潮站起来,眉头拢起老高,“传言那般广,就算她在外面没听到,回到坊市,她也不应该是一无所闻才对。”
“谁让你回来的?”须磨被绑在高架上,一眼就看到她了,不由气怒得须发皆张,“飞渊,你是干什么吃的?”
飞渊低头。
卢悦站到高架下,仰头看她自己的师父,心下微微松气,师父的嗓门挺大,看样子,倒也没吃什么亏。
“师父!你把我逐出师门,经过我同意了吗?”
须磨要被她气死,这个蠢徒弟,她怎么敢回来的?
他都挂在这里三月了,现在苦全白受了吗?他的伊水还在等他呢,这可怎么办?
“师父!别玩了,下来吧!”卢悦的声音带着灵力,几乎传遍整个坊市。
北辰的一口茶因为她的这句话,生生全都呛进气管,紫胀着脸,用灵力逼出。
须磨气得浑身发抖,“你想死是不是?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放屁呢?天地门传送阵,关你屁事!”
卢悦点头,指向公示栏,“天地门传送阵是不关我事,可那个就关我事了。”
须磨瞪眼。
“……太便宜了,师父,我可是天才,除了有数的几个,同辈修士中,能从我手上走过百招的——十根手指头,绝对能数得下。”
卢悦昂头环视周围修士,“两百年,只要给我这点时间,进阶元婴,铁板钉钉,北辰前辈用一堆死物,就想把我这个活宝,从宗门换了去,出价也太低了些。”
南门内外,齐齐息声,北辰和春潮更是一齐冷了脸。
“……师伯!您不会因为那点钱,就把我卖了吧?”
才刚赶来的申生眼带笑意,“你也知道你是活宝?你师父又在玩寻你师娘的游戏,你回来干什么?”
须磨彻底憋气,怎么被师兄和徒弟这样一说,他好像真在玩呢?
卢悦瞅瞅自个师父,眼神有些小嫌弃,“师伯,您可要给我做主,师父居然说,他把我逐出师门了。……凭什么呀,当初我不想拜他为师的时候,他非逼着我拜。好容易我把残剑峰打理好了,居然翻脸不认人,又要逐我出师门。”
申生笑着看了须磨一眼,“他放屁!他凭什么逐你出师门,一天没教过你,你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手把手教的,我们不同意,哪个敢说你不是逍遥弟子?”
小丫头能回来,还能以这样一幅面目说话,申生已知她的打算,哪怕心里再酸楚,面上该配合的戏,他还是配合的很。
“师父,您听到了吧?”
须磨看着朝他得瑟的徒弟,心头滴血。现在他还能说什么?现在哪怕拼尽逍遥,那些盯着传送阵的人,也绝不会让她逃了去。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跟飞渊出去玩,不好吗?”
不好吗?当然不好。
卢悦仰头看他,“师父,您当过缩头乌龟吗?要不您先当当,然后再教我怎么做缩头乌龟。”
须磨:“……”
“我没想跟师娘争什么,可您不能害我呀?我要是不回来,您是快活了,可我怎么办?”卢悦怒目,“到时众口铄金,我就是只顾自己小命,害死亲师父的背义小人。”
“你管别人放什么屁?”
“是啊!”卢悦叹口气,“可我不能不管您吧?区区百年,至于要您在这要死要活的吗?”
北辰和春潮互视一眼,面色都无比凝重,这跟他们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这丫头凭什么这般自信,自信到相信那么多宝物,都不值得逍遥门换她?
虽然那些东西,对天地门根本不算什么,可对现在的归藏界来说,却还是非常拿得出手的。
“什么叫我要死要活?”若是能跳的话,须磨都能跳起来,“堕魔海,你个蠢丫头。那里去的都是各天的流放之人,好些人、妖俱都魔化,一个不防,小命就丢了。”
有堕魔海的资料?
卢悦欣喜,“那流放的人,就没人活着出去过吗?”
“自然有!”北辰笑咪咪地从窗前飘下,“各天往堕魔海的,除了流放人员,还有领顶级任务的修士,每年自动前往的不下十人。”
三千界,自动往那里的,只有十人,看样子,真不是善地啊。
卢悦在心里朝他龇了个牙。
“这是天地门的北辰星君!”申生介绍一下,“星君,这便是我家卢悦!”
“小友果然与众不同。”北辰从上到下,又把她打量一个遍。
微翘的嘴角,目光清澈而坚定,并不曾因为他给逍遥门的诸宝,有一丁点疑虑,反而好像他出的东西,真得够不上她的价值一般。
这可真有点意思了,天地门今年就有一个领了顶级任务,自动去堕魔海的人,那孩子是玄霜和画扇两位师兄师姐的爱子,生来的骄子。
可这丫头据说一开始是当她亲姐的侍女,一个下人,如何……
“晚辈拜见前辈!”躬行一礼后,卢悦直起腰,“我是逍遥门的核心弟子,前辈把我明码标价,还标得那般低,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