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魔物在洒水国杀了三个结丹修士?还把月蚀门放在洒水国的大部人手,全都杀了?”
花晨听卢悦再次朝坊市的执事,确定这件事的时候,感觉说不出的古怪,这句话,他已经回了她三次。
是不相信他,还是……
他可不相信才刚刚二十岁的卢悦会得什么健忘症,那她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确定是为了何事?
“是啊,”执事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对这时候又能来一笔进账,颇为高兴,“魔物最好不要再进我们道门地盘了,直接进到魔门那边就好了。这次月蚀门可吃了大亏,三个结丹,嘿嘿!”
从第二个人口里再次确定这件事的卢悦,也终于相信了,默默把灵石数给他,“月蚀门就没抓到一点蛛丝马迹吗?”
“呵呵!我告诉你啊,据某些消息说,别说蛛丝马迹了,那魔物就是当着唐清的面,在皇城中,把唐家子弟全杀了个干净的。”
执事大人一脸的幸灾乐祸,“唐家以为洒水国再无人敢动他们,连擎天楼的护罩都未开,据说,那东西,就是趁他们大意的时候,进到擎天楼,把他们一锅端的。”
卢悦脸上僵了僵,没想到唐清居然亲自把她给撇清了。
这算怎么回事?
搞了半天,她是自己吓自己,愣是白白在水里受了三个月的苦?
还有那魔物是怎么回事,是它原本就要到洒水国,所以与自己只是顺路?后来她找不着它,是因为在谢家集耽搁了?
卢悦直觉那魔物的灵智不低,肯定是唐家的人,惹了它,若不然,它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从对凡人出手的胆子,跳到当着唐清的面,灭他血脉后辈上。
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
不过已经跟她没关系了,反正两边都不是东西,正好狗咬狗。
“那唐清得吐血了吧?”
“没吐血,”执事大人笑得更开怀了,“不过跟灵墟宗的花散真人打了一架,受伤吐了点血。”
卢悦转瞬双眼眯成了月牙状,她好想仰头大笑三声,老天真是开眼。
“那……花散真人也不好过吧?”
期待的语气太明显,执事大人一愣之下后哈哈大笑,“听说是回宗养伤了,因为她的事,灵墟宗说各人自扫门前雪,洒水国的事,与他们道门无关,人家不管了。”
撂挑子?
卢悦心中好笑,就算撂了挑子,唐清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也不会善罢干休。
“多谢前辈为我等解惑!”
“不谢不谢,老夫今日,也甚高兴!”
这倒是真的,花晨看这老头高兴的样,就知道,他今天是八卦了个痛快!
毕竟那个听八卦的人,太投入了,还郑重行了一礼……去道谢!
等到卢悦把房牌拿到手里,出来后,咧开的嘴巴,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这就是他们想要投靠的人?跟曾想都能比傻了。
花晨好想叹气,可人家现在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连冷水他都不敢泼。
“走吧,我们到仙客来,多订点补身之物。”
卢悦心情好了,看到花晨瘦削的样子,恻隐之心大发,那些东西,她现在身上虽然不缺,可那些到底是她给娘准备的,自己吃可以,送别人,还是不要了吧。
曾想最高兴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进过仙客来呢。
“好啊,好啊!”
“哈哈哈……!”卢悦看他那傻样子,大笑出声。
这下子真是痛快了!
在她心里,灵墟宗那般放弃洒水国,本身就是不对,既然人家一直认你为主,那般放弃前,最起码要把里面曾经的自己人安置好吧?
结果呢?
便宜爹不管上下两辈子,都没人给他示警,叶家就更惨了,除了一个叶晨阳,无一得活。
既然他们都这般自私,那就不能怪她在背后阴他们。
她要使劲阴,逮着机会就阴……
看着还在笑的女孩,花晨激灵灵地打了个抖,她眼中隐晦的寒意,让他突然想到,她也是出身洒水国呢。
已经回到灵墟宗的花散确实非常郁闷,怎么也想不明白,唐清怎么就跟个疯子样,处处争对她。
明明先前因为洒水国之事,他们还私底下,达成协议,如何现在这般?
难不成真是因为子弟死伤太多,老糊涂了?
花散冷哼一声!
“师父……又不舒服了吗?”
在侧服侍的谷令则非常担心,半跪于旁,轻轻用手,缓缓给她在后背舒散筋脉。
虽然知道元婴真人的伤,不是她这样,就能缓解什么的,她还是非常认真地做,只希望,师父能舒服那么一小会。
花散摇头,却没说不要她这样做,安心享受徒弟的孝敬,却在这时,一道传音符进来,灵力一点下,是灵墟掌门的声音。
“洒水国的暗探发来消息,早在魔物未出的三天前,擎天楼就可能出事了,月蚀门的求救烟花从擎天楼始,一路从各道观,直往月蚀门,所以唐清才那么巧,出现在那里。”
花散稍愣之后,一把截住剩下的话,回头考教徒弟,“令则你说,唐清为何要跟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