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家族出息产业的人,又有哪个能真得站在公心上?都恨不得有点好处,就往自己身上拔拉。
从谷春风谷春江开始,损公肥已的事,一层层往下,谷家其实早就只能维持假面光。
因为谷令则,灵墟宗大佬在某些政策上,这些年,其实往其倾斜得越来越多,只要他们好好的,等谷令则成长起来,也未偿不能接着壮大下去。
原本谷春风对谷家能绝处逢生,已经非常满意了。
可是突然冒出一个卢悦,当他从花散真人那听到她拜入逍遥须磨门下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激动。
可带着谷正蕃一心要在逍遥大展宏图的他,在看到卢悦后,却差点被活活气死。
从那时开始,谷家在卢悦身上,就没讨着一点好,明明……明明她身上流得是谷家的血脉。
可恨!可恼!可恶……
谷春风把手中的茶碗重重放下,谷令则最近回来得也越来越少了。
她也怪上谷家了吗?
哼!喂不熟的白眼狼。
“……正海,你明白再去一趟,无论如何,也要让她请到司空师伯给你看看,到底是中了何毒?”
谷正海早就是筑基中期顶峰了,这次用了谷令则等人从一线天带回的灵草,炼了一批高质量的升基丹,原本板上钉钉的进阶,却每每要冲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被一股莫名药力,给阻了回去。
他和谷春江,连手查看,才发现,谷正海身上的那股药力,他们身上也有。
这个发现,让二人惊吓不已。
能不动声色,朝他们两个结丹修士下毒,而又没让他们查觉的人,是何等的存在?
这件事,他们不敢宣扬出去,只能借着谷令则的手,让灵墟宗的大丹师司空仲平帮谷正海看。
大家身上的毒是一样的,只要知道所中何毒,偷偷求解药还是可以的。
“爹,令则闭关,花散真人,是不可能让我把她半途叫出关的。”
谷正海都要哭了,一天不解了身上的毒,他就一天都不安心,“要不然,爹您陪我亲自去求司空前辈吧。”
若是能去救他,他能不去吗?
谷春风欲哭无泪,司空仲平与逍遥的时雨真人相熟,因为卢悦之事,他已经在好几个公开场合,说他谷家欲壑难填。
这件事,若借不到令则之力,他能好好帮谷家那才怪了呢。
他和春江私下都怀疑是卢悦不愤,求了师门长辈暗地里朝谷家下得手。
那天时雨那般紧张卢悦的样,再加上须磨真人闭关,显然那个小死丫头能求的人,实实有限,很可能就是时雨。
这样子,他们哪敢去求司空仲平。
“……明日……我陪你一块去求花散真人。”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喊之声。
谷春风大怒,“什么事如此喧哗?”
书房的门被重重的推开,“老祖,老祖不好了,魔头……魔头到谷家来了。”
“什么魔头?”谷春风和谷正海大惊,侍从惊慌的样子,不是作假。
“外院,外院死了好多人,都是被吸成干尸了。”侍从大哭,那里面,也有他的一大家子。
谷春风急步出去,谷正海一屁股坐倒,他不敢出去,可到哪,才能安全呢。
谷春江也赶了过来,两人在外院折腾半天,把所有死尸着人抬到广场,心下都是发寒发抖。
“……大哥,报宗门了吗?”
一百三十多具尸首,死得都是一家子一家子,显然,那魔头还是很有头脑的,若不及时抓住,谷家就算有他们两个,也是护不住的。
“正海和正藜,他们应该已经去报过了吧。”
谷春风看看围来的谷家众子弟,没在里面看到管事两人,下意识地就以为,他们去报告宗门了。
“从今日开始,谷家所有人,就集中到大殿,静等宗门来人查看……直到抓住那魔头为止。”
侍从再次抬进来十一具尸首,为首之人,豹眼圆睁,一幅死不瞑目的样。
“这是……正藜?”
谷春江简直不敢相信,谷正藜一家,住得是与外院一墙之隔的内院。
可是内院有阵法保护,怎么可能?
二人神识,一齐往谷家内院扑去,他们第一时间,找得都是自己的直系子孙。
原本有些吵闹的修炼场,现在却横七竖八地躺着好些只剩一层皮包骨的干尸。
“啊……!”
两人同时蹦起来,直冲内院。
每间房都被他们的灵气直接震开,可是房里的人,无一例外地,没有一丝生机。
“……正海……正海。”看到昨夜还睡在身边的小妾,张着个嘴,死相恐怖的样子,谷春风突然想到儿子谷正海,忙又冲向书房。
书房那里,谷正海心慌欲死,身上的灵气护罩发出滋滋之声,外面的黑气索绕,不时变幻各种狂笑之形。
“什么东西?”
谷春江连出三掌,拍向书架阴影某处,只是那黑影忽聚忽散,居然一下子,分散开来,从窗从门,甚至从他的脚边,就那么如风一般溜了出去。等他追出的时候,外面哪还有一点黑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