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令则说她已经吃好了,不要说洛夕儿,就是桑九离,也甚为惊讶,他们点的菜和面,因为等丁岐山,还没上桌。
只是这边还没开始劝,那边楚家奇的声音,已经传来,“我道是谁,桑兄看了小弟半天,是想明天接着到擂台上练吗?”
桑九离一个机灵,朗声大笑,“擂台上就算了,楚师弟旁边的是卢师妹吧?怎么样,给哥哥一个面子,我请你们吃面。”
“上去见见吧,桑九离还算是个君子。刚刚在窗户前看我们,应该是没见过你。”
楚家奇知道,卢悦不可能一辈子,被他们藏在身后,她有她的路要走,能多接触一些人,多接触一些事,将来才不会吃心软的亏。
卢悦看看站在窗前,丰神俊朗一派仙人风派的桑九离,笑着点点头。
她和元晨宗的人,又没仇。
只是进到包厢,看到谷令则,脸上才有些僵硬。
“洛夕儿,见过楚师兄,卢师妹!”
洛夕儿刚不知怎么惹到谷令则,忙着补救,“这位是灵墟宗的谷令则,对了,听说卢师妹也是十四岁,不知你是几月生人?我是六月,令则师妹是八月。”
“她比我小。”
谷令则在旁边,看到卢悦敛了脸上的笑意,心里也不痛快。
枉她处处想帮她出气,结果倒好,每次见到她,都给她摆脸色。
“卢悦拜见桑师兄,洛师姐,谷师姐。”
“原来你们果然认识啊?”洛夕儿心头滴汗,她已经有些明白,谷令则突然翻脸是为什么了?
楚家奇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与谷令则之间是怎么回事。不过听她声音僵硬,觉得卢悦可能突然哪不高兴了。
尤其是洛夕儿说了那样的话后,两人都没说话,各坐各的。
“呵呵!稍等一会,东亭宗的丁岐山,一会就过来。”
桑九离忙给他们倒茶,活跃气氛。
卢悦端茶的手一紧,她没想到,会近距离接触丁岐山。
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对不住,我还有另有要要,先走一步。”
眼看她站起真要走,谷令则大力把杯子甩回桌上,“卢悦,你闹够了没?”
“我闹什么了?”
卢悦生气,尤其是看到谷令则和丁岐山走得近的时候,“我惹不起,躲总行了吧!”
“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
“嗬!你知道什么叫恨吗?不知道,就别乱说。”卢悦从来没想过让她死,也不想恨谷令则。
“你给我站住,”谷令则拦到她跟前,“既然这么恨我,那我就给你报仇的机会,我们到擂台上玩玩。”
卢悦打量她一下,冷笑,“谷大小姐是不是忘了,你的修为比我高几层呢?什么叫我报仇,是你想把我打一顿吧?”
“我会把修为压到炼气五层上。”
洛夕儿在旁听她说得好像,今天天晴一般。压到炼气五层,人家卢悦可是已经领悟剑意的剑修,这上擂台,就是找虐吧。
“……姓谷的,少给我来这一套。要打,我会正大光明的挑战你。”
什么叫姓谷的?谷令则被她气得浑身发抖,“卢悦,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你真当我是泥捏的了?”
“当我好怕啊?你想怎么打我?打手心?打鞭子?打板子……?要不要我把这些打人的东西给你准备好了呀?”
谷令则后退一步。
手心、鞭子、板子这些,刚进国师府时,卢悦都为她挨过。
包厢的门,这时被人推开,丁岐山看到里面安静诡异,还有谷令则好像被卢悦逼到无路可退的样,心生不快。
“令则,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些人属倔驴的,跟这样的人,不值得。”
卢悦可以忍下很多事,她就是忍不了丁岐山。
“原来我是倔驴啊?”卢悦冷笑,“丁岐山,轮到你英雄救美的时候了吗?”
丁岐山把谷令则扶到旁边坐下,他自己也施施然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我只知道,有人把好心,当驴肝肺。”
‘叮……!’
桌上的玉杯和玉壶好像承受不住什么,发出声音来。
谷令则伤心,这是实打实的剑修杀气,难不成,卢悦真的恨不得她死?
“……丁岐山,我们走一趟生死擂台吧!”
“没兴趣!”丁岐山懒得理她,“第一,磐龙大会,是道魔切磋!第二,东亭宗与逍遥门,同属道门之首。我们两个,有任何一人死在擂台上,都对道门不利。第三,你不就是仗着,你已经修出剑意了吗?有本事,你去朝着你恨的人来。不是在这里,朝令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卢悦看着这样侃侃而谈的丁岐山,真是恨不得把他的那张嘴撕烂。
……可是不能,这辈子的丁岐山,还什么都没干过,鬼面幡在她手里。
“对不住,今天搅局了,先走一步!”
卢悦朝桑九离和洛夕儿拱拱手,转身走人。
看到楚家奇也忙忙站起来追出去,丁岐山嗤笑一声,“令则,有些时候,你顾念别人,别人不一定顾念你。就当卢悦不存在吧,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
谷令则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