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到秦天把谨山真人院前的东西,砸得稀巴烂,她是又好气又好笑。
连天峰上有不少人,而且看笑话的各峰人更多。
“……谨山,你给我出来,不就迟了那么一小会吗?明明知道我家卢悦嘴巴硬,你还动真格的。有本事,你朝爷爷来,朝那么点大的小丫头动手,你还要不要脸?”
“迟到,迟到怎么啦?我师父还说,当初刚到逍遥门,你动不动睡懒觉迟到。每次要罚的时候,你都把弃疾师伯搬出来。好嘛!现在看到我师父闭关了,没靠山是吧?”
秦天尖细着嗓音,在那跳着脚叫骂,“你做初一,还不准人家做十五?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你。今天我只带你找弃疾师伯评理,我家卢悦就迟了一次,你打她十鞭,那你迟了那么多次,我也不要多,一百鞭总行吧。”
被秦天堵在家里的谨山气得浑身发抖,谁没个年少时候?
他现在都一百二十多岁了,还被人家算到一百多年前的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的短,真当他是泥捏的啊?
打卢悦,能怪他吗?要不是关心她,他才懒得动一根手指头呢。
好嘛,他废心巴力地干事,结果,变成他找茬,还有没有天理?
谨山在家里,呼呼喘粗气,心里把须磨骂了一遍又一遍,至于把他的糗事,那般宣传吗?
“谨山,你个缩头乌龟,平日做个道貌岸然的样,装得跟什么似的,我呸!不就是跟我不对付吗?朝卢悦动手,你等着,等我师父出来,不把你吊着打,我就……。”
“师兄……”卢悦忙忙阻住,再说下去,有可能就把他自己陷到里面了。她可不相信,那位疯子师父,会因为她,把弃疾师伯的得意弟子给吊着打。
暗哑的声音,马上让秦天闭嘴,摸出丹瓶,塞了一颗碧绿丹药给她,声音很没好气。
“嗓子疼?平日整我不是挺本事的吗?明知道挨打,不知道跑啊?有什么不懂的,除了我,还有诸位师伯呢,甭稀罕他谨山的一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