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和青狼部有仇,上次丘奄部和青狼部打起来,被雪狐儿带人打得挺惨,一直怀恨在心,走到雪狐儿跟前,深出蒲扇大的右手,对着雪狐儿前胸推过去,他力气很大,想把雪狐儿这丫头推个跟头。
雪狐儿一闪身,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拇指,往外一掰,须奢身子一歪,“啊”地惨叫了一声,还没叫完,雪狐儿脚下一个钩挂,同时右手往后一带,须奢“嘭”地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在地上挣扎不起。
“哇哈!”众人都喝彩起来。
雪狐儿冷笑一声:“我这里明白地告诉各位,我们青狼部不要这些财物,也不会背弃和西商的盟约,你们要撤兵就撤兵,我们留在这里,继续和西商师并肩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我们扎樊部也不要,也不走!”扎朗说。
“我们白貘部也不要,也不走!”化震说。
雪狐儿转身往外就走,扎朗、化震跟着往外走。
须奢站起来,恶狠狠地喊:“你们青狼部不长久了!”
“长久不长久,你说了不算。走着看,到底谁不长久!”雪狐儿撂下一句,走出了大帐。
黑颠看着离去的雪狐儿、扎朗和化震,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明白,野蛮人的内讧开始了。
到了晚上,雪狐儿心情很不好,在大帐设宴,宴请扎朗、化震以及发夔等十几位头领找来,商量怎么办,同时也专门邀请了伊奋参加。
在宴席上,雪狐儿说了今天的事情和自己的决定,众人听了,都赞成三人的做法,人无信不立,只贪财货不讲信义,以后的确不好混了。
伊奋说:“各位,以在下看,现在你们的敌人不是大商了,而是你们自己人。你们不要那些财物,成了另类,他们会觉得你们和他们不一心,还会耽误他们捞东西,我想他们会对你们不利。”
“他们敢……”扎朗说:“我们根本就不怕他们!”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要有应对措施。”伊奋说:“各位,在下建议,你们三部立刻把军队都集结到青狼部来,做好应对准备,以防不测。我感觉,丘奄部、庸庸部恐怕不会干休的。”
雪狐儿似乎有点明白了,立刻下令罢筵,让发夔去调自己部的兵卒,扎朗、化震去调他们部的兵卒。
扎樊部、白貘部的军队刚开到青狼部,就出事了。
就听见外面喊杀震天,灯球火把亮子油松成片。
几个青狼部的士兵跑来报告:“酋帅大人,不好啦,庸庸部联合了廛龙盟的丘奄部、苍鹰盟的葛獾部、黑豺部杀来啦,他们说要剪除我们这些另类逆贼!”
正说着,就见三面火光围上来,大概有两三千人,就在灯火影里混战起来。
而青狼部、扎樊部、白貘部和庸庸部本来就只有两千五百人,在和商师的激战中丧失了近前人,又没了庸庸部的四百多人,现在他们只有一千人露头。
雪狐儿一手提盾,一手持鋋矛,和扎朗、化震、发夔等人和对方开战。
葛獾部的亚豪叫格虎,身高力大,手里拿着石头战锤,吼叫着冲在最前面。
雪狐儿看见,快步迎上去,格虎大吼一声,一锤砸来,雪狐儿往旁一闪身,右手的鋋矛斜刺里刺出去,一下刺中了格虎的脖子,格虎狂叫一声,轰隆到地。
丘奄部的须奢站在战车大喊大叫着:“杀呀,别放走他们!”
雪狐儿把鋋矛插在地上,从腰间把鞭子摘下来,一抖,紧跑几步,往前一纵,鞭子甩出去,啪地一声响亮,鞭梢打中了须奢的前胸,那鞭梢上带着一个小铜球,力量极大,把须奢打得一个跟头栽出车外,其他人吓得往两边躲。
这时,伊奋跑过来:“酋帅大人,不能再打了,再打三部这点人要被消灭了,他们人太多啦!”
雪狐儿转头一看,四面几乎都是围攻的敌人了,她收了鞭子,拔起鋋矛,大喊:“撤退!”
带头向营门冲去。
三部的士兵跟着雪狐儿杀开个口子,冲出了营门。
古曲子在后面扯着嗓子喊:“雪狐儿,你个小狐狸精、小贱人,害得老子拿不到财物,我不会放过你的!”
青狼等三部的人马向北一口气跑出十几里地,跑到一座林木茂密的小山上,才扎住脚,检点人马,还有九百多人,刚才一番混战,没了二百多。
第二天上午,雪狐儿派出去打探的士兵回来报告:南北皋各部都拔营起寨,连夜撤兵了,营寨都空空如也。南皋四盟昨晚也发生了惨案,四个个拒绝背信弃义的部遭到了其他各部的围攻,被屠杀殆尽。商侯靖气疯了,下令西商和南北皋三十七部断绝关系,从此不相往来,还派了军队去追杀撤退的三十七部,也不知道追上没追上。
扎朗说:“多亏了伊奋大人啊,让我们早做了准备,要不然,我们也得这个下场!”
雪狐儿愣了半晌,咬咬朱唇:“走,回去,回西商大营,去见商侯,告诉他们,我们继续和他们一起战斗!”
“等等!”伊奋拦住她:“酋帅大人,您不能去西商大营。”
“为什么?”雪狐儿瞪着大眼问。
“您没听明白吗?商侯靖已经下令和你们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