祉秀娇笑道:“哟哟哟,世子大人,听说您这些日子,白天忙,晚上更忙,怎么有空到小弟这里来啦?”
“唉唉,有事……”淳维看看,问:“三弟和四弟哪去了?”
他们这帮子太子党,不是到淳维那里就是来祉秀这里,聚会的时候,只要在夏邑的,哪个都不缺。
“他们不是去咸、昌、灵丘三国催粮去了嘛,两天了,还没回来。”祉秀掩口笑着:“否则,世子大人哪里能抽出闲空去安抚父王后宫呢。”
淳维吃一惊,心里暗道:原来我和二玉的事儿不光妺喜知道,连这娘炮二弟也知道了,看来事情已经泄露到宫外,恐怕还有更多人知道。想到这里,精神更加紧张,手脚都麻了。
祉秀等人把淳维让到上首座席上坐了,倒上酒,可淳维哪里还有心思喝酒,屏退左右人等,就急急忙忙地说:“二弟,各位兄弟,愚兄和琬琰二妃的事儿,想必你们也知道了。”
“嘻嘻,世子大人,这种事儿……的确不大好瞒的。”赵及说。
“别人我不担心,就担心妺喜那个贱人,”淳维说:“如果君上回来,这贱人便有可能打我和二妃的小报告……”
“不是有可能呀大哥,是一定会!”祉秀捏着嗓子娇声说:“您又不是不知道妺喜,她讨厌我们这些庶出的王子们,本来一心想生个世子的,可惜肚皮不争气,一男半女都没,看到您被立为世子,还不知道窝着多大火儿呢。更何况她因为琬琰二妃而失了宠,对二妃恨到骨头里,她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搞掉你们,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啊。”
“那完了,全完了!”淳维浑身冷汗,抖落着双手:“这可怎么办……”
妺喜受宠的时候,淳维对她又恨又怕;现在妺喜失宠了,他照旧是怕,都坐下心病了,一时扭不过来。
“世子大哥,您不用紧张,”祉秀嘻嘻笑着:“愚弟听说,父王在前线打得一点都不顺利,推移、大牺都没了,和商师还不定打成个什么样儿呢,反正不可能一战获胜,所以肯定暂时是回不来的。”
——事情果然被这个娘炮说准了,没多久夏桀率领的夏师作战不利,退回了有仍。
“哦哦,也许,”淳维抹着脑门子上的汗:“可是,无论打赢打输,毕竟要回来,他回来那天,就是愚兄没命的日子。”
“唉唉,您干吗那么没骨气?”祉秀冷笑一声:“想干的都干了,还后怕怎么的?就象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呀,怕有啥用?”
“可、可这事儿早晚得……愚兄是真的怕啊!”淳维空长着一副好皮囊,脑子严重不够用,一遇到事儿就麻爪儿,没注意。
祉秀撇撇抹得鲜红的嘴唇:“有什么可怕的?刚才您说得对,别人不用担心,只是元妃那里真不好办,因为别人不知道后宫的事儿,就是对父王说了他也未必信;可要是妺喜去一说,他准定得信。”
“这不就说这事儿嘛!”淳维焦躁地说:“二弟,你说,愚兄该怎么办?我跑路?出奔到别的国家?”
祉秀“砰”地把酒爵拍在案几上:“世子您说什么呢?您被立为世子,混到现在的这个份儿,眼看离君位只有一步之遥,就这么放弃?您是不是吓糊涂了?跑路不是不可以考虑,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能不跑就尽量不跑。”
“啊,那……”
“嘻嘻,其实,你只要把妺喜的嘴封住,一切都安妥!”赵及笑嘻嘻地说。
“封住妺喜的嘴?杀了她?”淳维瞪着眼睛说:“我倒是想这么干来着,可明白是使不得。去贿赂她?估计没用;去讨好她?她更不会理我……”
“那就把她变成和二玉一样!”祉秀硬邦邦地甩出来一句。
“什、什么意思?”淳维没弄明白。
赵及一脸的坏笑:“二王子的意思您还不明白?就是把妺喜也收归胯下!”
“啊?!”这事儿淳维是连想都没想过。
“对对对,很对。”斯伯附和说:“只要妺喜也成了世子的人,她怎么还能在君上面前告您和二妃的黑状?肯定开不了口了。”
“妺喜……我怕……”淳维有些胆怯:“而且有点太过分,毕竟她是咱们的长辈。”
“哎呀大哥啊,那么您和琬琰二妃就不过分了?”祉秀冷笑着。
“二王子说得对啊,”赵及接口说:“世子,这可不全是为了玩女人,而是性命交关的大事,您自己可得掂量明白了。”
“她跟父王那么多年了……”
“怎么?你嫌她老还是怎么的?”祉秀抓起一面铜镜照着,一手理着额头上的刘海儿,撇着嘴:“她虽然比二玉老点儿,可没生过孩子,照旧身材窈窕,肤白如雪,貌美如花,秀发明眸,皓齿朱唇,愚弟每次见了,都有很羡慕她呢。”
“可不,君上出征去举行祭祀的时候我也见了,”跂踵广急急忙忙地说:“这个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看元妃的两个媵叔嬉、季嬉,和妺喜年龄相仿,比妺喜显老多了,可仍然比市面上的那些女人显年轻,照旧风韵犹存……”
“对啊,一般女人一到三十岁就开始变老,到了四十岁基本上就不能看了,可您瞧元妃,看上去连三十岁都不到,还年轻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