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知性说:“右军司马大人,军队长途行军,刚才又一番恶战,人困马乏,现在攻城不行了,还是后退扎营,让士兵休息一下,明天再攻。反正商师在这里,他们打不过我们,也跑不了。”
推移想想,看看眼前的成邑,觉得侯知性说得有理,就下令军队后撤二十里扎营,让士兵休整,明天要攻成邑。
商汤和众人败回城里,立刻把众臣招到自己的住处,一起商量对策。
“完了,勾殊、枭被不是推移、大牺的对手,”有虔说:“力量上还不吃亏,可武艺太差,打不过人家。”
商汤懊恼道:“我们一路攻无不取,战不无胜,没想到遇到推移、大牺,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庸伯宁等好几员战将被打死,连两个方相都被打伤了。”
湟里且说:“君上,臣下看明白了,要是就这么和推移、大牺面对面地硬干,肯定打不赢,这两个家伙不光力气大,还武艺高超,真有万夫不当之勇,弄不过。”
“可不,他们打仗太多了,有经验,用三千就打败了我们五千……”
“那怎么办?”商汤焦躁道:“马上夏桀的大队就到了,如果不能现在拿下推移、大牺,等夏桀一到,我们全完。”
在一边带着女仆给众人倒水的肖己听见了,说:“君上,要不要妾身去他们营里干掉那个什么推移、大牺?”
“不行不行,本王不许。”商汤立刻拒绝了:“他们刚到,一定戒备森严,你潜不进去;就是进去了,面对推移、大牺,也没有胜算,不要去冒险。本王命令你,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商汤怕自己的老婆吃亏。
仲虺也说:“君上说得对啊。二夫人,您那法子,只能大家打得时间长,懈怠的时候,您才好下手,现在这种情况,委实不可。”
肖己听了,撇撇嘴,不说话了。
这时候,众人都一齐看向在一旁摸下巴、翻眼睛的伊尹:“我说右相大人,你平时主意那么多,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伊尹笑嘻嘻地说:“和推移、大牺硬干不行,咱们得想个歪招,明天必须把他们拿下。”
“什么歪招?”商汤说:“只要管用。”
正说着,莘伯单和弟弟叔春解着粮草到了,来见商汤交令。一看众人狼狈的样子,就问是怎么了。
有虔把事情一说,问:“国舅有何良策?”
莘伯单捋着胡子想想,说:“君上,我们有莘氏打仗,在对付凶悍的主儿的时候就是以柔克刚。”
“怎么以柔克刚?”
“我们有莘氏的人都会撒网,打仗时都带着渔网,看到哪个主儿凶悍打不过,就几个人一齐上前撒网,把他罩住缠住,然后刀枪齐下……”
众臣顿时一阵议论:“对啊,对付野兽我们有?车毕网……”
“那个对付个鹿、兔、狐、狼之类的小兽还可以,可推移、大牺就是犀兕,那个你用网?”
“可以把网整大点、结实点儿,只要能绊住他就行呗!”
“哎,这主意好!”众人一齐说:“推移、大牺那么凶悍,大概大网管用。”
“对啊,这就是歪招。”伊尹说:“但是对付推移、大牺,光用网也不行,还得有点别的。”
众人忙问怎么搞,伊尹就悄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众人听了,大喜:“右相大人果然奸猾,就这么搞了。”
推移、大牺让大军扎好营盘休息,本来计较好第二天就去攻击成邑。商汤住在成邑他们的目的是拿下成邑,干掉亳子成汤。
第二天是戊子日,天刚亮,士兵还在埋锅造饭,就听见营盘之外鼓角齐鸣、喊声阵阵。
探马跑进来禀报:“两位军司马大人,商汤亲自带队在营外挑战,要和我们决一胜负!”
“多少人?”推移问。
“看上去,比昨天多,有六七千人,战车几十辆。”探子说。
“出兵。”推移说:“今天无论如何得拿下亳子成汤!”
夏师立刻全体出动,昨天他们打了胜仗,士气高昂。
列好了阵势,推移往对面一看,果然看见商汤攥着白旄站在中军的战车上,不由地大喜,对大牺说:“今天我们不要管别的,只要别走了亳子成汤,我们就不负王命!”
大牺说:“这个知道。已经吩咐过了,让其他将士去对付商师的众将,咱们两个就全力冲阵,拿下成汤。”
侯知性心眼儿多,说:“我说两位大人,昨天成汤让咱们揍得那么惨,该闭门不出才是,怎么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当心有诈啊!”
“诈个屁!”推移说:“没看见他们增兵了?他们觉得昨天是因为人少才打输了,所以今天带了更多的兵马来,想以多胜少。可成汤不知道打仗未必要靠人多!”
“唉唉……那您……”侯知性心里不踏实,还想多说什么。
可推移已经按捺不住,下令击鼓进兵。
两军又是鼓声大作,接着砲石、箭矢交坠,然后开始进兵。
双方军阵一交战,推移、大牺故技重施,跳下战车,提着兵刃径直奔商师中军杀来。
推移、大牺怒吼着,大锤、大戟翻飞,把商师象砍瓜切菜一般,杀得遍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