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虺眨眨眼,捋着胡子想了想,说:“君上,您知道为何牟卢都上阵步战了?”
“怎么?”
“因为他们的战将被我们杀死很多,顶不住了。”仲虺说:“我们的战将多,死伤了可以立刻补充,但是他们却死一个少一个,士兵也一样,能补充的人很少。”
“那又怎么样呢?”
“打仗不是靠一个人的勇猛就可以获胜的,需要所有的全力配合,”仲虺说:“其实我们只要制定战术,避开牟卢,尽量杀死杀伤昆吾的将士,他的将士死光了,就剩他一个人,还怎么和我们打?”
“嗯?嗯嗯,对,左相这个想法对头。”商汤点着头。
众将也似乎恍然大悟:“是啊,避开牟卢,去杀别人就成。”
“对,找些撒溜的将官和士兵去缠住他,其他人去对付昆吾的军卒。”
“刚才不是说了嘛,放火烧他,缠他的人带上几个火罐,扔了烧他个孙子的!”
众人七嘴八舌,商汤听着,不停地点头。
过了三天,双方再次亮队决战。
商汤在战车上往前一看,发现昆吾的军队比以前多了,好像得有六千人,原来他们也增兵了。cascoo.net
说不了,双方再次开打。商师还是老手段,先向昆吾的军阵里扔火罐,然后死士突进去近身肉搏,外围的阵列包住昆吾之师往里压。
双方的激战很快进入白热化。商师发现,昆吾之师虽然人多了些,可是战斗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原来增加的兵力主要是从各个属国、城邑调来的旅众,战斗力比昆吾的常备军差一大截子,可他们照旧勇猛霸悍,死斗不退。
昆吾牟卢又参战了,甩掉红袍,穿着红色的重铠,提着双锤,亲自冲锋陷阵。
可这次商师改变了策略,枭被和黎国司马旬范带着十几名虎贲和旅贲绊住牟卢,其他军队全力攻击昆吾之师。
牟卢杀到哪里,哪里的商师就闪躲、避让;他一走,潮水般地再涌上来。
商师的梯队一层一层地往上靠,外围战加肉搏混战,双方都伤亡惨重,单从伤亡人数上说,昆吾一直不吃亏,可是他们人少,死不起;商师人多,根本不在乎,照旧一层一层地往上围。
昆吾牟卢冲开阵,抡着链子锤又奔商师中军来了。
旬范看他冲到两军之间的空地上,就大喊一声:“扔!”
噼里啪
。啦,十几个火罐向牟卢扔来,牟卢躲开了几个,用锤击碎了几个,还有几个砸在身上。
那种陶罐是特制的,都很薄,一碰就碎,牟卢身上的铠甲上缀着青铜片,陶罐碰上就碎了,火呼地燃烧起来,牟卢顿时成了一个“火人”,而且他的双锤上也烧起来。
本来以为牟卢得掉头跑,可没想到,牟卢不但不退,似乎对自己身上的火不在乎,抡着两只燃烧着的大锤,一路打来,商军士兵都惊恐万状,谁也不敢再上前,纷纷避让这个浑身是火的妖怪。
抽个空当,牟卢身后的昆吾士兵靠上去,捧起地上的泥土扑在牟卢身上,把火扑灭。
商汤定睛一看,吓了一跳,牟卢本来是红盔、红甲,经过火这么一烧,竟然变成了白盔、白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损坏。ωωw.cascoo.net
眼看牟卢冲进中军来了,商汤给驭手登恒下令:“躲开他!”
登恒驾着马车,走进一旁的大旗丛中去了,牟卢顿时失去了目标。
正在发呆,却见浑身是血的司马建提着戈盾跑过来:“君上!大事不妙啊,我们伤亡太大了!”
“慌什么!”牟卢咆哮道:“待本伯拿下亳子成汤,结束这场战争!”
“君上,不能再打啦,否则我们的军队就没了!”昆吾建喊。
牟卢扭头一看,原来商师已经把昆吾之师分成了几小块,分割包围起来围攻,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昆吾之师得全军覆没。
牟卢咬咬牙,扭头就走,然后举起右手的大锤对中军大车上的大尹硕画了个圈又往下一指。
大尹硕看见,急忙改变了鼓声,昆吾之师变成后撤的阵型,相向破开重围慢慢聚合,然后大尹硕就开始鸣镯,昆吾之师一齐往后边打边退。
商汤见好就收,也下令鸣镯收兵,双方罢战,各自回营了。
商师大帐里,商汤问彭祖:“成祖,您说昆吾牟卢怕火烧、水淹、土埋,可本侯明白地看到,他浑身是火,照旧力斗不止,又杀了我们好多人,这是怎么回事?”
彭祖叹口气:“君上,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弱点,自然要加以防范的。昆吾牟卢穿了火浣布的铠甲,自然不怕火烧,所以放火对他照旧没用。”
“火浣布?”商汤瞪着眼睛问:“那是什么玩意儿?”
彭祖说:“昆仑虚下面环绕着常年燃烧不
。绝的炎火山,火山里生活着一种象大白老鼠的异兽,重过百斤,浑身生着二尺多长的白毛,靠吞吃燃烧的火炭为生,它们在火里行动自如,不怕火烧,名字叫‘火光兽’。有人猎获了这种火光兽,用它的毛纺织成布,就是火浣布,那东西又厚又坚韧,比犀兕的皮革都厉害。最主要的是,它不怕火烧。如果上面弄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