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个女子袅袅婷婷地走进大帐,身上斜背着个包袱,背后还背着一个竹斗笠。
等走近了,韦伯冀和众人也都瞪大了眼睛,来了个奇怪的女人,因为她脸上带着一个黄橙橙的青铜面具,看不见容貌!
但能看到身材修长窈窕,秀发如墨,头上挽着个偏髻,插着根银簪,穿着一身青绫衣裙,腰里扎着条青色带白边的布带,右边腰间还挂着一块玉璧,脚上是青色的麻鞋,上面沾满了泥土,看样子是走了很远的路。
这女子一走路轻盈袅娜,如风拂柳,让人看了就有一种诱惑的感觉。
“哇!看样子象个美女啊!”众人窃窃私语。
那女子对众人视而不见,走上前对韦伯冀行礼:“民女见过韦伯大人。”
“免礼!”韦伯冀看看这女子,戴着个金属面具,就感觉有点诡异,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又敛衽行礼:“亡命女!”
“什么?亡命女?”韦伯冀瞪大眼睛:“怎么这个奇怪的名字?”
“不奇怪,韦伯大人,小女子亡命天涯,所以就叫这个名字。”
“呃……好吧。”韦伯冀咽口唾沫:“你说你有办法对付商汤?”
“是呀,妾身可以帮您去杀了他。”
“真的?”韦伯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能杀了商汤?”
“当然。”
“那太好了,”韦伯冀说:“那么,你有什么要求?”
“当然有,”女子很干脆地说:“如果妾身杀了商汤,君上您得对天下宣称为妾提供保护,任何人不得伤害。”
“啊?就这个?哈哈哈……”韦伯冀大笑起来,一拍案几:“亡命女,如果你真的能杀了亳子成汤,本伯回去就休了现在的夫人,纳你为我的正室夫人,不用本伯宣布,天下都知道本伯在庇护你了。”
亡命女歪了一下头:“那么说定了。”
“好,好好,一言为定!”韦伯冀大喜,既能干掉商汤,又能得个新夫人(虽然不知道丑俊),一举两得的美事,做梦都想不到啊!
第二天一早,在中军大帐里,商汤和众将商量今天怎么和韦师血拼,结果外面巡逻的士兵进来禀报,说韦师大营里免战高悬,休息。
商汤说:“怎么?韦伯冀要过礼拜天吗?还是怕了?”
伊尹说:“臣下估计是在调兵增援,他现在的力量和我们势均力敌,就是再开打也是打不赢我们。”
仲虺也说:“正好,这几天我们打得也够疲惫,休息一下,另外,让鬲侯隽赶快和韦邑那边接上头。”
商汤点点头:“好吧。那就再等一天,如果明天他们还不出站,予一人就带队去冲营,用砲车把他们的营盘砸烂!”
到了中午,商汤命令摆下酒宴,和众臣众将饮酒,等于放松放松,以便来日再战。
从伊尹开始,众臣一个一个地向商汤敬酒为寿,祝愿商汤身体健康,这次能灭韦得声。
等到了大夫南门蝡敬酒的时候,突然有士兵来报:“君上,韦国派人来请成了,说要和我们讲和呢。”
“请成?哈,怪不得今天不出战,原来是装孙子了。谁要和他们讲和?”商汤说:“不灭了他们,予一人……”
伊尹急忙说:“君上,韦国是要灭的,可也得按照规矩来,否则在诸侯面前不好看。他们来请成,不能不接待。正好,咱们也探探口风。”
“啊,右相所言极是。”商汤点点头:“传他们进见。”
南门蝡停止敬酒,端着酒爵站在一边。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人,一个穿着军司马的官服,一个穿着小吏的官服,低着头,那位军司马手里举着两块木牍:“韦国左军司马伯弥,参见商侯大人!”
“哦,两位平身!”商汤在座位上看看两个人,伯弥身高体壮,一看就是武将;那个小吏身材比较瘦小,走路飘飘的,有点象女人,只是脸上都是一块一块的象胎记一样的褐斑,样子很难看。
商汤笑笑:“两位辛苦前来,是要和予一人讲和吗?”
“是的,商侯大人。在下奉命前来……”
伯弥的话没说完,突然站在一旁的大夫南门蝡惊跳起来:“君上小心!”
商汤只觉得眼前影子一闪,一股劲风扑面,耳轮中只听得“嚓”地一声,接着一声大叫,南门蝡向一旁跌出去多老远。
原来,南门蝡这人比较精细,从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小吏有点奇怪,走路象个女人;伯弥给商汤说话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那小吏右手一动,手里出现了一把闪亮的短刀。
南门蝡立刻知道那小吏是个刺客,他也是武将出身,反应很快,大叫一声,扔掉酒爵冲到商汤的案几之前,遮蔽在商汤的前面;几乎与此同时,那小吏已经象鬼魅一样冲到了跟前,右手阴把握刀横着一抡,南门蝡脖子上中刀,身子一歪跌出去;那小吏借着抡刀势头身子旋风般地一转,借着旋转之势,对着商汤的脖子又是一刀。
商汤被南门蝡遮挡了一下,稍微有了一点反应的时间,当那小吏第二刀奔自己来的时候,双手撑地往后一挪,同时身体向后仰。
可那小吏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即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