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年夏季五月的时候,曹触龙、推移、大牺征黑水、北海得胜回来了,而且是“大获全胜”,他们俘虏了三十七个小国的国君和一些贵族,另外俘获了很多平民和财物。
但是,这些被俘的国君和贵族中,有一部分是冤枉的,本不是反叛者,可曹触龙贪功,把他们也一起抓到夏邑来邀功,简直就是飞来横祸、无妄之灾。
夏桀大喜,为了杀一儆百,下令,把那些被俘的国君和贵族都拉到夏社去当牺牲,向祖先献祭,统统杀了,所谓“戮于社”。
那些无辜的小国国君和贵族不停地喊冤。
关龙逢知道这种做法镇得了一时镇不了一世,反而会让那些不服的各国更加激烈地反抗,而且会顽抗到底,所以强烈进谏,希望他能宽容一点,赦免这些人,说不定仁德会换来更多的人心,可夏桀坚决不听,一下子杀了二百多人。
这下子,举国震恐,各诸侯国人人自危,不知道倒霉事儿什么时候会摊到自己头上。
过了没几天,夏邑发生了一次诡异的现象,本来十分炎热的天气突然变了,连着颳了三天的西北风,天气骤然变冷。
第三天晚上风停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夏邑寒气袭人,人们惊奇地发现,城内的房屋、街道、树木、花草上都降了一层白霜,就象下了一场雪一般,这就是《春秋纬命历序》里说的:“桀无道,夏陨霜”。
盛夏季节变冷陨霜,这事儿太奇怪了,整个夏邑的国民都议论纷纷。
夏桀更觉得奇怪,命人把眡祲官天彭召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天彭见了夏桀,说:“君上,只要是逆时令出现的现象,都是不吉之兆。”
“予一人知道,”夏桀不耐烦地说:“只是想问问,这种情况预示着什么?”
天彭说:“根据占书上的解释,夏季陨霜,是君主治政过于严苛,大苦于民,杀戮太过,所以上天降下寒霜警示之。”
“什么?书上这么说的?”夏桀有点不高兴了。
“是的君上。因为霜气寒冷,其威肃杀,能杀万千草木,预示着苛政和苦杀。如果君主有这种行为,就会出现这种灾变。”
“那么,该这么办?”夏桀耐着性子问。
“根据占书上说,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君主应该减少威慑和杀戮,重视民生人命,以仁德消弭天变。”
夏桀皱着眉想了想,说:“那些叛贰不朝的国家,不威慑,不杀戮,怎么制服他们?仁德仁德,我先王孔甲之时也称仁德,怎么样呢?诸国纷纷不来朝了,可见仁德的无用,还得靠拳头硬。”
天彭不敢多说话,唯唯而退。
夏桀心情不好,回到后宫,琬、琰二玉就扑进怀里,一番燕语莺声地撒娇:“君上啊,这里太不好玩了,咱们还是回倾宫去吧,那里比这里好呢。”
夏桀顿时开心起来,哈哈大笑:“好好,反正这里事儿也完了,咱们走,去倾宫。”
随即传令,让费昌备车,去倾宫。
夏邑这里交给关龙逢、皇图、干辛、赵梁等搭理,其实大部分都是干辛、赵梁说了算,关龙逢、皇图几乎插不上手。
夏桀和二玉在群臣的簇拥下从宫中出来,上了大辇,虎贲军护卫,往倾宫去了。
在夏桀和二玉上车的时候,恰好世子淳维和干成、干放、赵及等人站在人群中,淳维一看见二玉,顿时心里一阵荡漾,接着就是一阵愤恨加难过。
送走了夏桀,淳维上了车,心里闷闷地想回太子府,恰好路过二王子祉秀的府邸,他让驭手停车,吩咐让干成、干放、赵及、斯伯、斯仲等人先回去,自己想去看看这个二弟。
进了祉秀的府邸,来到客厅,在案几后的坐席上坐下,仆人去通报。
不一会儿,就听见环佩叮当,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不对,是男人,梳着女人的发髻,插着发簪,穿着红花的女式偏襟长袍,脸上铅粉抹得雪白,描眉画眼,身上带着各种首饰玉佩,走路扭捏袅娜,配饰叮当作响,还带着一股香风。
旁边一个女仆给端着铜鉴,祉秀一边走一边照着铜鉴用石炭棒画眼线。
淳维看到祉秀这样子心里就哆嗦,这二弟的病越来越重了,娘炮严重。
“哟,世子王兄呀,您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呢,愚弟好去接您呀。”祉秀捏着嗓子尖声尖气地说:“您看看呀,我眼线还没画好呢,您就闯来,吓死宝宝了……”
“唉唉,二弟,我说你、你这么麻烦干什么?天天……也不嫌累。”
“唉!世子王兄呀,您看我,天生丽质,窈窕动人,美貌无双,可是,可是我为什么托生了个男儿身呢!”祉秀说着,撒娇般地扭捏着一跺脚。
淳维觉得一阵反胃,急忙清清嗓子:“咳咳……二弟,你本来就是个男人,你实在没必要弄这么……复杂。”
祉秀走到淳维身边坐下,伸出一条胳膊搭在淳维肩上,一咧鲜红的嘴唇:“王兄,您看,我美吗?”
“啊……美、真美,”淳维忍着恶心,说:“今天愚兄心情不好,来看看你,想找你唠唠……”
“看见我,您心里该高兴了吧?嗯?”祉秀冲淳维抛个媚眼。
“咳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