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鸡鸣声把伊尹惊醒,睁眼一看,天光已经大亮,自己歪躺在床上,急忙坐起来,身上没了酸软无力的感觉,脑袋也不疼了,做了两个深呼吸,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他坐在床上,掏出那根乌鸦毛来拿在手里,对着发愣。
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明白地记得是灵乌雅儿又来了,又来救了自己一回。
他对这灵乌感恩戴德,可也一直没弄明白,这只鸟怎么会这么卖力地帮自己,同时又想到了雅儿的大白腿和柔软火热的小嘴,顿时心里又是一阵扑腾,可马上又觉得这么想对不住自己的两个漂亮老婆,点右键删除了这个念头。
这时,义伯、仲伯带着女仆、男仆进来,伊尹急忙把羽毛揣回怀里。
义伯、仲伯看见伊尹坐起来,都很惊讶。
“啊呀,大人,您怎么起来了?”义伯说:“您感觉怎么样啊?”
伊尹伸了个懒腰:“我感觉我好了。谢谢两位,这么多天辛苦照顾。”
“啊……”义伯、仲伯对望了一眼,不知道本来病得要疯要死的,怎么过了一夜突然痊愈,这也太神奇了。
“那么,大人,您想吃点什么……”
“随便弄点吃就行,”伊尹一边起床一边说:“立刻给我准备衣服,我要沐浴更衣,去朝见夏后。”
“什么?还去朝见……您……”
“哎哎,必须得去,很重要的事情。”
“好吧。”
伊尹穿戴整齐,又去夏宫朝见夏桀。
伊尹参拜已毕,感谢不杀之恩,并再次申明,自己虽然被商汤任命为右相,可真的没参与叛乱,还是效忠夏后的云云,表了一番忠心。
夏桀却捋着大胡子不吭声,皱着眉头在做思想斗争。
因为在那个时候,在夏朝廷里供职的许多官员是来自各方国的贡职官员,说白了就是在夏朝廷服役,他们在自己的国家都有自己的职务,服役期满是要各回各国,伊尹也可以算是这种情况。
这种官员每年都有回国省亲的假期,那么伊尹回商也不算违规,也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帮助成汤谋反,更何况他还真的写了信到夏报告商的情况,要杀他实在有点证据不足。
何况,夏桀对伊尹有种特殊的看法,伊尹曾经帮自己医好过病,老虎都不肯吃他,他觉得伊尹真的是“天灵”,天灵可是上天差遣的神人,不好随便杀的。
半天,夏桀才问:“伊挚,予一人想问问,你来的时候,亳子成汤那里有什么动静?”
“回禀君上,亳子成汤在守亳邑时胸口中箭,伤得挺重,臣来的时候,听贱内说他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连国事都过问不了。”
“亳子成汤受了箭伤,这个予一人知道,但真有那么重吗?快死了?”
“的确很重,君上,不过具体情况臣下也不了解,他们不信任臣下,臣下想去看看他们都不让,微臣这个右相只是个幌子,一点权力都没有。臣来夏邑又半个多月了,谁知道他是死是活。”
“那么,他们会来称臣纳贡吗?”
“启禀君上,臣来的时候,看到亳邑的大臣们在调集各属国的贡赋,准备到夏邑来纳贡。至于啥时候能来,臣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夏桀掀髯大笑起来:“好吧,那予一人就等着,如果他们真来朝贡,还则罢了;如果不来,那予一人就亲自出马,去把亳邑夷为平地!”
“是是,君上英明神武,攻跃无敌!”
夏桀心情大好,挥挥手:“伊挚,你就留在夏邑,继续为予一人做事,予一人还想指望你这个天灵呢。”
“是是,臣下一定尽心竭力,誓死效忠君上!”伊尹一边说一边叩头,心中暗自松口气——这是伊尹四就桀。
回到府中,他立刻修了一封书信,让仲伯驾车火速送回亳邑,告诉商汤,可以派人来朝贡了。
之后,他又让仲伯准备些礼物,要去见一个人,就是还被扔在洛宫的元妃妺喜。
***
在洛宫的妺喜,一天到晚寂寞无聊,被夏桀冷落了,本来还指望夏桀能回心转意,可没想到几年过去,夏桀从来就没来过,有点绝望了,心灰意冷。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群臣也跟着冷落她,没有一个来看望她的,甚至连洛宫的供给都给的不及时。
好歹有洛氏还比较当回事,随时供应她的衣食,也不能象在夏邑里那样奢侈豪华了,心里暗恨夏桀,更痛恨二玉,想起来就骂骂咧咧,可又毫无办法。
这天,正在郁闷着,突然有寝宰来报:“元妃,天灵大夫伊挚大人来看您了。”
“啊,伊挚,”妺喜精神一振,大喜:“他来了?很好。快请快请!”
急忙下令更衣,亲自迎出来。
伊尹进来,见了妺喜,心里就开始可惜:妺喜虽然快四十的人了,现在玉容寂寞,可依旧雪肤花貌、姿容不减,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不管以前为人如何,确是真正的美女一枚。夏桀得了二玉就扔了她,真是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其实他不知道夏桀本来也没想扔她,只是她和二玉弄得水火不容,只能选择一头而已。
伊尹对妺喜倒头参拜:“臣伊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