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好照顾好孩子,不用担心。君上圣明,会查明真相的。”
“妾身知道了,君上。”纴巟在上面答应着:“家里都还好,您不用挂记!”
肖己见商汤头发、胡子蓬乱,上面沾满了虱子、虮子,就从包袱里拿出一把木梳和一把木篦,又用一个陶盘到旁边的水桶里取来水,让商汤斜坐在破席子上,她长跪在商汤身后给商汤梳头。
古人梳头的程序麻烦点儿,因为他们不是经常沐浴(沐是洗头,浴是洗澡),换衣服也不勤,《礼记·内则》里说“五日则燂汤请浴,三日具沐”,就是五天洗一次澡,三天洗一次头,那不过是战国到秦汉间才有的规矩,以前不是如此,除了面君、祭祀、宴宾等大事沐浴以外,平时很少洗澡。
沐浴少,头发留得又长,不光身上生虱子,头发里也生,梳头就得先用篦子梳掉头发里的虱子、虮子,再用梳子把头发梳理顺当,挽起来扎上,或者用包头巾包上,别上发簪。
商汤在坐牢,更谈不上沐浴更衣,头发里的虱子、虮子都开大会了。
“君上,您这个地方可真是不太好,”肖己一边蘸水给商汤梳头一边说:“这么阴暗闷气……好歹还算暖和。”
“唉唉,二夫人,这里是监狱,而且是监狱的最底层,号称‘重泉’,不是人呆的地方。人在这里呆不几天就变成鬼了。你瞧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三分不像人,七分象个鬼了。”
肖己嗤地笑了一声,低声说:“要不要臣妾把您弄出去?”
“啊……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