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喷嚏,同时觉得口鼻里蹿火。
“您都伤风了,还是……”女方也担心。
“啊没事儿,夫人,必须去。”伊尹一边擤鼻涕一边坚持。
女鸠、女方就给烧了洗澡水,伊尹沐浴完了,想了想,把自己的庖人的衣服拿出来穿上,然后上了车,让义伯给驾车,去商汤的侯府。
商汤都和纴巟睡下了,却有仆人来报:“君上,小臣伊尹回来了,要见您呢。”
“伊尹?他回来了?”商汤弹簧一般地从床上蹦起来:“在哪?”
“在侯府外候着呢。”
“召,快召,让他到前厅!”商汤急急忙忙地更衣。
纴巟也坐起来:“君上,我建议您吧,对他说话稍微好点儿,他胆儿小,好不容易跑回来,可别再吓出个好歹来,他又得跑了。”
“知道知道,夫人放心,我总得把他留下来,您还得吃他做的饭呢!”
商汤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地来到前厅,仆人给掌上灯烛,客厅里顿时通亮。
伊尹仍然穿着庖人的衣服,小跑进来,走到商汤面前,纳头便拜:“逃臣伊挚,拜见君上!”
这就是清华简《尹至》里说的“录至在汤”,“录”是“漏”的通假字,表示半夜,“录至在汤”意思就是伊尹在半夜跑到了商汤那里。
“啊啊,伊挚大人,您都是夏的大夫了,不必这么多礼!请坐!”商汤客气地说。
“不敢不敢!谢君上!”伊尹说着,就在商汤右边的席子上坐下了。
商汤看着伊尹,伊尹也看着商汤,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盯了足有半分钟,商汤突然笑了:“伊挚大人大半夜的来求见,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告诉我呀?或者有什么好想法?”
“君上,臣下可是跑了十来天才到回到这里啊。”伊尹恭恭敬敬地一拱手:“您也知道臣下奔夏三年了,臣下觉得应该先把在夏的所见所闻给您说说。”
“嗯,好,本侯恭听。”商汤欠欠身子,表示自己会仔细听,因为以前伊尹多次想给自己说话,自己都装出冷淡不爱听的样子,现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