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这边,几轮砲击过后,有施氏城墙上已经糊了厚厚的一层烂泥。
推移跑过来对夏桀说:“君上,不能再打了,我们在帮他们加固城墙呢!”
夏桀大怒,把管砲车的戎仆小臣找过来,喝道:“怎么回事?”
“君、君上,这里没石头,找不到砲弹,我们也没带!所以只能用泥……”戎仆战战兢兢地答。
“你他妈的白痴,混蛋!”桀咆哮一声,举起手里的金椎“啪嚓”一下,戎仆的脑袋就变成渣了。
“君上威武,杀得干脆!”司马触龙说:“当然,其实也不能怪他,这里真没石头。”
“攻城!全体攻城,把城头给我拿下来!”夏桀吼着,命令击鼓、进攻。
夏王师弓箭手做好准备,对着城头两轮齐射之后,王师的士兵抬着木头梯子开始冲锋。先把梯子搭在护城河上当桥,过了河就把梯子靠上城墙,喊叫往城上爬。
施伯蜀带着全体将士往下射箭、扔木头、泥墼。
他们也没石头,就用泥拓成一大块一大块的方砖形土坯,晒干,就成了泥墼,一块重达十斤,本来是用来盖房子、垒墙的,现在拿来当礌石用,扔在人头上足以拍个灵魂出窍。
有施氏士兵把人从梯子上砸下来,就伸出个钩子来把木梯拉上城头,没多久,王师的木梯大多归了有施氏。
王师士兵们还不干休,开始使用高难度、高技巧的攻城方式——叠罗汉!
城墙不过两丈多高,叠四五个人就可以爬上去。一个在下面当底座,叠上五个人,第五个双手搭上城头,却被有施氏士兵抓住了双手腕子。
“哈罗!你好!”有施氏士兵盯着他的脸打招呼
“你、你好,干什么?”
“没什么,聊聊。你母亲好吧?”
“好……”
“你姑姑好吧?”
“好。”
“你阿姨好吧?”
“嗯……”
“你老婆……你姐姐……你妹妹……”
“你他妈怎么光问候我家的女人?”
下面底座受不了了:“喂,上面的,聊天啊?老子身上有四个人呢,你他妈……”
“呼隆”一声,罗汉塔倒塌了,底座和三个摔在地上,只有上面那个还被有施氏士兵抓住挂在城头上。
“喂,放开我……别别,别放手……”
有施氏士兵坏笑着松了手,那士兵就嚎叫着从两丈多高的墙头摔了下去。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王师伤亡过百,也没能攻上有施氏的城头,把夏桀气得大呼小叫,暴跳如雷。他有勇力,还有一堆虎狼勇将,可人家不出战,也攻不上城头,全无用武之地。
比较有心计的左师扁看到有施氏扔下来的泥墼,大受启发,对夏桀说:“君上,咱们还得发挥砲车的威力。”
“废话,你以为予一人不想吗?没砲弹,怎么发挥?”
“让士兵们挖泥,团成大球,晒干了,就有砲弹了。”
“啊……爱卿的主意甚善!”夏桀大喜,下令:“先扎营休整,立刻开始造砲弹!”
于是,王师在有施氏城外扎下营盘,发动士兵组建临时兵工厂,去挖泥造砲弹。
砍了一些树枝铺在地上当架子,把挖出来的黄泥团成钢精锅盖大小的圆球,一个净重足有十多斤,铺在树枝上晒。
现在晴天白日,日光强烈,晒干不成问题。
于是,营外很快变成了一大片恐龙蛋孵化场,场面蔚为壮观。
这种机械的工作干的时候长了,士兵们觉得仅仅是团泥球太没创意,就迸发出民间艺术的天生潜质,搞泥塑——这个捏头牛,那个捏头猪,那个捏只狗,那个捏只羊……
一个士兵想老婆了,脑子里想着老婆身体的样子,捏了个裸/体/女人,看看又觉得不合适,想给她穿上衣服,刚给捏了个裙子,推移、大牺来视察工作量,吓得急忙藏在泥球的后面。
夏桀见天气晴好,不能让手下闲着,就让推移、大牺等将领带着军队去有施氏所属的镇村烧杀掳掠,入士大夫百姓之家,食其酒肉,淫其妻女,劫其财货,有施氏之国四周的聚落村庄惨遭荼毒。
到了第六天,夏桀又开始攻城,这次他们的砲车开始大显神威,巨大的干泥球雨点般地飞向有施氏城头。
砲兵们发现,这种圆整的人工砲弹比天然的石块要好用,飞行稳定,画出的抛物线十分完美,很容易命中目标,而且黄泥干了以后非常坚硬,杀伤力一点不比石头差。
打得兴起手滑,连泥塑的猪狗牛羊都打进城里。
有施氏可惨了,不仅造成了人员重大伤亡,城头也被摧毁了好多地方,幸亏士兵们及时用泥墼把豁口堵上,又全力死战,好歹没让王师杀进来。
可这下,让有施氏的军心开始动摇——城外原野广大,泥土资源丰富,王师可以永远无限量地制造砲弹,无限量地扔进城里,即使是不被泥球砸死也会被活埋,想想都可怕。
施伯蜀也有点怕了,急忙跑回家里,又召集长老、族长们,冒着不断飞进城来的砲弹开会,商量怎么办。
“施伯大人,他们的武器太可怕了,”昌族族长昌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