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狭小逼仄的宿舍里仅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套桌椅。
而那张小而旧的椅子上,正坐着陆嗣年。
他修长匀称的身子窝在小板凳上,却一点都不显局促。
剪裁得体的西装,完美绝伦的五官,而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尤为引人注目。
而那双毫无温度的冷眸里,满带着睥睨一切的霸气。
温凉美眸不悦的眯了眯,关上房门走了进去。
楼道里来来回回的过路人不少,云市龙头家族的家主坐在她的小房间里,被人看到很难说得清楚。
她脱下外套从容的挂好,“没想到陆先生也会医闹。”
“认识我了?”陆嗣年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听护士说了不少您的传闻,算不上认识。”
“她们说了什么?”
说他自小薄凉,手足兄弟都能下手残害。
说他专情霸道,温氏破产后,为了心上人一掷千金,用一己之力将整个温氏撑起,将心上人宠成了整个云市羡慕的小公主。
也说他喜怒无常,在五年前亲手将温凉月拽进深渊,让她成为一条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陷在泥泞中死都不能翻身。
她们还说,整个温家,包括温凉月,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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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定睛看着他,不得不说,陆嗣年的确是完美得让人无可挑剔的男人。
也难怪说着这些骇人的传闻时,那些小护士的脸上带着向往和仰慕的红晕。
空气中,二人眼神交织。
温凉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很累了,陆先生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院方直接处理,请从我的房间里出去。”
“我不会医闹,更不可能为了周韵来找你闹。”他站起来,本就狭小的空间顿时更逼仄了。
而他强大的气场和气息随着步步逼近而肆意蔓延。
“陆先生心境果然非常人可比。未婚妻过世还不到三小时,眼无悲伤,面无忧色,不着急操办葬礼,来我这间小屋子里窝着。”温凉眼带嘲色:“是该说你太过理智,还是太过薄情?”
陆嗣年站在她的面前俯身,二人间的距离骤近,他呼出的气息轻轻的扫过她的面颊。
看着她嘲弄的双眸,他有些无奈的笑了,“明明是你把我推给她的,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只有你。”
声线低沉优雅,像醉了红酒,流淌进耳中时敲着每一颗身体细胞,又酥又麻。
可温凉没有半点反应,娇小的身子从他旁边钻过去,走到床边准
备睡觉。
她不是温凉月,也不可能是那个故事里软弱怯懦的灰姑娘。
撩她无异于撩一块钢板。
还是加厚版的。
陆嗣年一把将她拉回,微凉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抚过她精致的脸颊,指腹缓缓蔓延向下,刮过她白皙的脖颈。
温凉身子后撤,可准备抬起的腿被男人一把压制住,将她抵在了墙上,距离暧昧得让她不舒服。
“还想逃?”
“神经病。”温凉双手撑在他胸口,大力的推了一把。
但力量悬殊太大,他压得更紧了些。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裤。
隔着这一层布料,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说,这五年去哪了?”他的唇压得很近,说话的时候唇瓣就痒痒的扫过她的脸颊。
温凉只觉得脑门上冒青烟。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撞上连环车祸做一整晚的手术,还要遇到这种失了智的登徒子!
推搡。
挣扎。
可他强力的压制下,只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陆先生,请放开我!”
“你以为假装失忆能躲得过去?月儿,你跑不掉了。”
“我没有装,
你……唔……!”
不等她说完,他的双唇便霸道的压了下来,她挣扎的两只手腕被他用左手制住,以一种屈辱又暧昧的姿势举过头顶定住。
而他右手覆上她纤细的腰身,微凉的大掌向上游移。
这个吻更像是惩罚,带着五年来的思念和失而复得的惊喜,霸道而又疯狂的夺取她的每一寸空气。
靠着她的身子越贴越紧。
“唔!唔……”
温凉挣扎着推他,可被制住的身子扭动的挣扎无疑更刺激着他。
“月儿……”他松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双唇,声音低沉得带着荼蘼的气息,“我好渴。”
她脑海里“嗡”的一声炸过了什么画面,转瞬即逝。
“我叫温凉,不是你的温凉月。我不认识你!”她缓过气息,红着眼眶瞪着他。
屈辱感涌来,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别哭,月……”
陆嗣年下意识的将她揽进怀里,余光却瞥见了她光洁白嫩的锁骨。
那里本该有一道蜿蜒可怖的疤痕,像一条蜈蚣般盘在左肩上。
那句“月儿”卡在喉中,怎么都叫不出口了。
他不确信的伸手去摸,像白瓷般的光滑幼嫩,不是化妆遮盖,也没有假
皮肤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