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沫往床上一躺,“翻译司缺人,以现在华国的外交形势,司里得扩一倍的人我才能恢复到以前的工作量。”
“总这么忙也不是个事,身体还要不要了。”
“过段时间大概能稍微好点。”宋以沫翻身看她,“别说我了,你呢,怎么个情况,怎么这么久才回?那边的行动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只是明面上结束了,好不容易打到他们老家去了哪会那么轻易退回来,当然是要把战果无限扩大了。”
“有没有受伤?”
“小伤是有,没受过大伤。”
“脱了衣服给我看看,验伤。”
苗芷若瞪眼,“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呢?”说着话,宋以沫上前去解她迷彩上衣。
“来真的啊你,我自己来。”苗芷若把上衣裤子全脱了,就穿着内衣内裤任她看,还转了个圈。
健康的麦色皮肤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疤痕,胸前的旧伤疤尤其打眼,宋以沫叹了口气,哪里会不知道轻描淡写背后的艰辛。
下床去衣柜找了睡衣扔给她,“在家穿得严实点,苗妈看到你这样又得抹眼泪。”
“知道。”所以她今天都穿长袖回来的,“这半年辛苦你了,工作上这么忙
,还要分心管爸妈这边的事,我这女儿没你当得称职。”
“你知道就好,以后什么打算?继续在特殊部队呆着?”
苗芷若坐到床上握住以沫的手,“两年,我还呆两年,以沫,再让我任性两年,两年后我会乖乖的从前线退下来,再不让你们担心。”
“我也没资格说你什么,做翻译不也做出生命危险来了吗?自己小心吧,不管什么时候想想我们,想想没了你有多少人会承受不住。”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得了以沫的支持,苗芷若心里才不那么紧绷了。
一回到家,面对老妈的泪眼,老爸的沉默,面对他们的欲言又止她差点就要心软,可她学了这一身的本事才起了这么一点作用,她不甘心。
两年,两年后她一定做个听话的女儿。
“对了以沫,齐知洋想来家里拜访爸妈,我暂时还没点头。”
宋以沫伸出食指戳她的额头,“为什么不点头?女婿上门你什么事情都能带得过去,苗妈等这一天都等多久了。”
“那我明天和他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你的时间。”
宋以沫想了想,“星期六吧,那天我争取休息。”
“行,回头我和他
说。”
“记得要和苗爸苗妈说一声,别等女婿都上门了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哪有这么不靠谱。”苗芷若嘟囔,看了下时间,“在这里睡?”
“我倒是想,哥大概不会同意。”
“翟老板粘你也粘得太过头了,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
宋以沫托腮笑得如同花开,“这样很好啊,要是他哪天不粘我了我还不习惯呢!”
“什么锅配什么盖,走,送你回去。”说着话,苗芷若拉开门,一听外边的声音就笑了,“行了,看样子是不用我送了。”
宋以沫推开她跑到哥身边,“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刚进去他就来了,我说要来叫你他也不让。”何宜向来对这个半子满意得不得了,次次见着都笑得见牙不见眼。
翟慕杨看着以沫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这是聊开心了?”
“苗苗有一个月假,能经常见着,对了苗苗,不是有事要告诉苗爸苗妈?”
苗妈看向女儿,“什么事?”
苗芷若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就被沫沫赶鸭子上架,暗暗瞪了她一眼,轻咳一声,道:“我男朋友想上门拜访,要是爸妈没意见,我想把时间定在周六,以沫说争取
休息。”
老两口对望一眼,男朋友?这是终于有人要了?
何宜绞着手,努力忍住兴奋,“行,星期六可以,没问题。”
“那好,我告诉他。”
宋以沫靠着哥笑着,一幅有靠山的模样,苗芷若掐她的脸一把,跟着笑了。
真好,不论我经历多少沧海桑田,你还在原地一脸单纯的笑着,只要回到你身边好像就回到了曾经如花的岁月,以沫,有你在,真好。
回去的路上,宋以沫却敛了笑,完全没了刚才在苗家的样子。
翟慕杨晃了晃交握的手,“怎么了?”
“在想苗苗。”宋以沫抬头看着灰蒙蒙的看不到一颗星星的天空,“在想她这半年经历了多少事情,让她有了这么巨大的改变,就像被打了催熟剂一样。”
“让她听到你这么比喻她她得收拾你。”翟慕杨把人拉到身边一点,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吗?人成熟了就会变得有担当,就不会过于冲动,做事会考虑后果,你不是希望她这样吗?”
“可我也不希望她是一个人承担了苦痛才换来这些,自然而然的成长,自然而然的变得成熟,多好。”
只是世事哪有那么如意,宋以沫叹了口气,转而说起
别的,“周日是来来的满月酒,周六要在苗家,不知道张副会不会批我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