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楚良一走宋以沫又恢复了两点一线的生活,不过也没有多闲就是。
自从一年前看到IS这个恐怖组织的新闻,她翻了翻历年来IS造的孽,心惊胆颤之余突然就决定再修一门语言——阿拉伯语。
她现在会的三门语言里,英语和俄语都算得上精通,德语不专精,忽悠忽悠外行也足够了。
她本来就打算再学一门小语种语言,本来是打算学日语或者韩语的,同是亚洲语言容易学,可看到新闻后她突然就想学阿拉伯语了。
有人说阿拉伯语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她自忖有点语言天赋,又专门请了个老师上家里来教,想着要学会应该也不是那么难。
但是真正学起来她就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阿拉伯语确实难。
发音难书写难语法难,学了一年有余她也只学到点皮毛,都说汉字长得像,她觉得阿拉伯语才叫长得一个样,不是弯就是点。
一年下来只要没出差就每周上半天课,平时有时间就网上教学,总算也听得懂一些了。
在这门语言上她已经没了争强好胜的心,只求能听懂看懂就行。
偶尔她也会上网看看,网络上关于她的新闻已经渐渐
被新鲜事给压下去,她却也没有多高兴,apec峰会在即,记者镜头铁定会追着第一首长跑,做为首长身边的首席翻译她肯定会露脸,但愿到时候大家别再把她当稀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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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非常欧化的房间内,宋怡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平板上划过,看着上面一张张照片神色不动。
她已经过了最惊讶的时候,在第一次看到新闻的时候她惊得把水杯都掉了,当天晚上就没能睡着。
谁能想到呢,没有父母教养的孩子现在竟然这么出息,这么年轻啊,竟然就成了首长翻译,谁敢说以后她的成就会低?
这几年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是她多付出一点点关心,每年不说多了见上一面说上几句应付的话,小孩子懂什么,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怎么就把那条路完全给斩断了呢?
真是失策。
不过想和她断了关系?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女儿是多长脸的事,就算关系恢复不到母女的亲密,只要能维系着母女关系对她也大有好处。
想到这段时间贵太太们对她的另眼相看,宋怡眼神带笑的在宋以沫脸上点了点,她不过是轻描淡写的指着
手机上的新闻说了一句女儿太争气也让她这个当妈的苦恼,那些人不就对她变了态度吗?
要是能让宋以沫来家里一趟……
不过现在还不急,等以沫更有名一点,位置坐得更高一点,对她的作用才更大。
就连总不归家的丈夫在看到新闻后也回来得多了些,宋怡更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谋划谋划,将利益最大化才对得起自己生她一场不是。
在看到新闻里在播的apec峰会后,宋怡更坚定了想法。
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宋以沫趁着首长听汇报的时候悄悄往嘴里塞了块巧克力,忙了一上午,她其实已经很口干了,一块巧克力下去更觉得腻,可眼下半点小差都开不得,她只能熬着。
眼神一直盯着首长那边的动静,宋以沫长长吐出一口气。
“一大.大。”
宋以沫吃了一惊,连忙回头,从衣服看就知道这个脸色微红的男孩是这次会议的志愿者。
看了一眼她很快又回过头去继续看着首长的方向,声音也是低低的,“你好,我现在工作状态,不能聊天,抱歉。”
“我不是……我给你送水。”男孩看起来有点懊恼,长手一伸递过来一瓶水。
宋以沫确实
口干得狠了,接过来谨慎的摸了摸瓶盖,又装作无意的看了一眼,确定是有隐蔽编号的专供水并且没有开过封后才打开喝了两口,然后盖上盖子又递了回去,“麻烦你帮我扔垃圾桶。”
男孩显然是明白她的工作性质,二话不说就接了回去,那边汇报的人转身离开,宋以沫只来得及说了声谢谢就快步走到首长身边继续履行她的职责。
这一天首长见的人非常多,各类语言翻译把人都认全了,然后静静候在一边,看到首长和谁说话那个语种的翻译就贴上去,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不敢稍有轻忽。
什么事情一旦上升到国家程度就牵涉到太多东西,在这个全世界都关注着华国的时刻绝对不能出错让自己的国家成为笑话,这是在场所有工作人员的一致目标。
同是英语组,宋以沫和蒋欣站在差不多的位置,两人私底下基本没接触,宋以沫是知道这人不喜欢自己的,她也没有要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意思,几年了关系一直都是这么不咸不淡的。
可在这样的大是大非上蒋欣非常拎得清,发现自己嗓子不太行后果断叫宋以沫替了自己掌舵英语处,她去吃药连
带着休息了半个小时尽量让嗓子恢复,为了保护嗓子之后更是让宋以沫先暂代她的职责。
这种时候小恩小怨都不值一提。
含着喉糖,宋以沫靠着墙让脑子有片刻歇息,精神紧绷这么久也很累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