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表现得太好,宋姥姥真以为她问题不大,在劝说中就带着两个小的和翟外公一起回去了。
舒凡不想走,他也不说,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宋以沫。
宋以沫忍性很好,哪怕她很想吐,头痛得好像吐口气都牵扯到了神经她也神色如常,让人看不出异样来。
“这里离家不远,你回去帮姐姐把毛巾之类我用得上的东西送过来,让姥姥给我找套家居服,东西不要拿多了,我这不是大病,住不了几天。”
听到有事让他做舒凡才来了精神,不再拖拖拉拉的快步离开。
房门一合上宋以沫就掀开被子去穿鞋,翟慕杨忙蹲下给她穿上,边问,“去洗手间?我叫护士过来。”
宋以沫捂住嘴,声音极尽忍耐,“我想吐。”
翟慕杨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以沫大步走进洗手间,把凳子放到边上让她扶着,自己也没有松开。
宋以沫一蹲下就吐了个天翻地覆,之前吃进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吐到最后没东西吐了还干呕不停。
翟慕杨的心疼溢于言表,恨不得立刻去绑个医生过来问问怎么回事。
正想着是不是要从老宅调个人过来突然感觉手底下身子一软往下掉,他
赶紧将人揽住,“还要吐吗?”
宋以沫幅度极小的摇了下头,也亏得翟慕杨看到了,抱孩子一样将她抱回病床上,按响床头的呼叫铃。
陈江来得很快,他得了院长嘱咐,今天晚上也要守在医院。
一通检查过后,陈江悬着的心放下来,“病人这是高温反应,要是她的体温一直下不来可能还会吐,我让人配药,马上给她用上。”
“退烧药?”
“她扁桃体有发炎症状,退烧药和消炎药都要用,还要用点葡萄糖。”
翟慕杨看向陈江,“白天已经用过药,晚上再用会不会过量?”
“翟先生放心,绝对不会。”
翟慕杨点点头,伤脑子的药是一定不能用的,不过温度总在四十度下不去也绝对不行。
吐过后宋以沫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她不知道她的德语老师文一博来过,也不知道章楚良打来电话被翟慕杨接了,但是隐隐约约的,她知道她的身边一直有人陪着,她的手抓着另一只大手,便是病着也心安。
章楚良看着博客上排着队刷‘一大.大发生什么事了’的评论心里感慨万千,一贫更新量一直不高,但她是最准时准点更新的作者,从不拖时间
,读者每天只要那个点打开网页,网站不抽的话基本都能看到更新。
这是一贫用三年时间攒下的好口碑,难得一回不准了读者没有抱怨责备,反倒是担心作者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事,可见她在读者心里的形象有多好。
披上惟楚有良的马甲,章楚良发了一条评论:我是一贫的编辑,一贫高烧不退住院,请大家安心等待她病愈归来。
评论一发出就被刷了下去,可很快又被人顶了上来,全是问一大.大生病情况的,并且还有人问在哪所医院,他们要组团去慰问。
章楚良当然不会透露一贫现实的情况,不过想到一贫读者的彪悍程度,他又发了条:请大家不要再去一贫的老书下打赏,一贫和那边的合约已经到期。
话不用说得太透,该懂的人都懂,合约都到期了,稿费还想一分不少的给你基本是做梦。
一贫的读者公认的壕,他们表达支持的方式很粗暴,那就是打赏打赏打赏!
幸好章楚良这条评论发得快,许多人这么会时间已经刷开了那边的网站,鼠标都点在打赏上了。
这一年来一贫的读者好像私底下做了约定一样,从来不会在评论区里发与书无
关的话题,更不会有脏话难听话,有人来找茬也很快就会被叉出去,然后由副版主删贴锁贴。
章楚良觉得纵观网文界,大概只有一贫这种只知道埋头写作的作者不知道自己有千人大群,还是好几个,他们管理有序,群与群之间互相呼应,从不参与各大神之间的撕逼。
但要是有人踩一贫他们便会倾巢而出,战斗力爆表。
可以说一贫是最让人省心的作者,她的读者也是最让人省心的读者,在越来越群魔乱舞的网文界堪称榜样。
这两年也有人想要复制一贫如洗的神话,可画皮难画骨,东施效颦得让人尴尬。
不管他人怎么嫉妒,谁都得承认落日网的当家作者顶尖大神是一贫如洗,这一点无可争议。
章楚良觉得能和这样的人合作是件很幸运的事,而能和这样的人平等相交,很幸福。
住了三天院宋以沫的体温才退回到三十八度,头疼头晕的状态基本好了,咳嗽却不见好转。
宋以沫想出院,不要说医生不同意,翟慕杨首先就反对。
“再住两天,等烧完全退了不再反复烧我们再出院。”
“我觉得已经没问题了。”
翟慕杨不听她的,低头把削
好的苹果切成块。
住院这几天宋以沫都要憋坏了,手边没一本书,没电脑,她什么都干不了,大哥倒是准她看电视,可她对那些落后了好几年的剧一点兴趣都没有,还不如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