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龙昌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地吸了两口氧气,总算缓和过来。
姜景洇取下口罩,“Hello啊,蒋总。”
“你、你……”连续昏迷了几天几夜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蒋龙昌就连动动手指都要费尽全身力气。
他拼命蓄了一口气,想呼叫门外的警察。
姜景洇悠哉悠哉地坐在他床边,“你叫。叫一声我就拔你氧气面罩。”
姜景洇用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蒋龙昌的氧气面罩,笑眯眯地说:“我们来猜猜看,看是你挂得快,还是警察跑得快。”
这还用猜吗?
蒋龙昌
绝望地想,肯定是老子挂得快啊!
蓄的那口气瞬间泄得彻底,蒋龙昌虚弱地问:“你……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
姜景洇捂着自己的小肚子,说:“你不是指望我给你传宗接代吗?我现在怀孕了,孩子你养好不好?”
蒋龙昌瞪大双眼,难以置信,“我他妈碰……”
“碰都没碰过我?”
姜景洇微眯着眼睛,语气沉冷地说:“是的,惨遭你毒手的人确实不是我。比起柳昭月,我的确算得上是福大命大。”
在听到柳昭月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连接着着蒋龙昌的动
态心电监测仪起伏弧度陡然变大。
“怎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不淡定了?”姜景洇轻轻压了一下蒋龙昌脑袋上还没愈合的伤口,“知道柳云溪为什么要把你往死里打吗?”
柳昭月,也就是柳云溪的母亲,一个被蒋龙昌逼到自杀的可怜女人哦。她用最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留下尚未成年的女儿。
柳云溪让秦泊仰交给自己的那份录音里面,清楚的罗列了蒋龙昌的罪行。
这么多年以来,柳云溪时刻都没忘记过搜集证据,就算那天在会所里,她没有对着蒋龙昌痛下杀手因,
蒋龙昌也迟早有一天会被她亲手送上法庭。
姜景洇嫌弃男人的血太肮脏,便拿起了刚刚泼水的杯子,压在蒋龙昌的伤口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权势就可以只手遮天?”
“痛……痛!”蒋龙昌面部表情抽搐得厉害,像丧尸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姜景洇拍下他这丑陋的模样,然后松开了双手。
蒋龙昌终于得以顺利喘气,可惜,还没好好的吸两口氧气,就看到姜景洇一脸淡然地摸出了藏在白大褂口袋里的银针。
准确来说,这是一枚锋勾针,针尖具有三棱形锋刃,顶端带
着小勾。
蒋龙昌眼看着针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本能地瞪大眼睛,“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姜景洇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没闲着。
她戴上医用的一次性手套,一把抓起蒋龙昌的脚踝,看着足底的位置说:“你知道这里有个穴位叫涌泉穴吗?”
蒋龙昌紧张得浑身冒汗,可是四肢就是动不了。
“别挣扎了,”姜景洇面带微笑,“医生说你在脑受伤的过程中,损伤了支配四肢的运动神经,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不过没关系,你的痛觉神经依旧很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