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姨的那条钻石项链是叶桑宁送的生日礼物,因为太贵重了,所以倩姨从来不戴,都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来放好。
这次被少爷叫来他的别墅,倩姨将项链和衣物一起收拾进了行李箱。
锦南别苑里没有外人,且来往的人都非富即贵,因此她也没特意将它锁起来。
叶桑宁向来很看重家里的下人,尤其是像倩姨这种在霍家干了几十年的,都是当亲人一样看待。
看她揪心的样子,叶桑宁安慰式的拍了拍她的肩,“别着急,仔细想想,是不是放在哪儿放失手了?”
“不会的,”倩姨急的眼眶都红了,“我昨天拿衣服的时候还看见的,就放在
行李箱里。”
姜景洇若有所思,“您是说,昨天还在?”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反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倩姨看着她,不免想到,从昨天到今天,好像只有姜小姐进过她的房间。
叶桑宁看着姜景洇的表情也变得讳莫如深,眼神仿佛在说——没想到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是个贼。
黎晚棠见状,好心地站出来帮姜景洇说话,“我相信小姜肯定不是那种人。”
姜景洇要是还看不懂目前的局势,那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难怪昨天她回来时发现倩姨的行李箱被人动过了,原来是在这儿等
她呢!
姜景洇轻笑了一声,看着黎晚棠直接回道,“那种人是哪种人呢,黎小姐?”
黎晚棠温柔又坚定地看着姜景洇,“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拿倩姨的项链。”
“我确实是不会拿,不过黎小姐你呢?”姜景洇走近黎晚棠,“你会不会,不小心,拿走了倩姨的项链呢?”
黎晚棠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瞪大眼睛看着姜景洇,“小姜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叶桑宁是看着黎晚棠长大的,也习惯性地护着她,“小姜,话不能乱说。”
霍衿晏观摩了好一会儿,大概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见母亲站在另一边说自己女友的不
是,幽深的黑眸微微眯起。
“昨天晚上黎晚棠去找过你?”霍衿晏提出了重点,把话递给问姜景洇。
姜景洇点头,“黎小姐生理期,来找我借卫生巾。”
黎晚棠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小姜你在说什么呀?我的生理期根本就不是这几天。”
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叶桑宁,“伯母应当是知道的。”
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叶桑宁确实知道,黎晚棠的生理期在月底,而不是在这两天。
要问叶桑宁选择相信谁,她自然会选择黎晚棠。
姜景洇没想到黎晚棠不知不觉地,就给自己下了这么深的套。
先是假装生理期
骗她出去,然后偷偷潜入倩姨的房间偷走项链,大概是没想到她会中途回来,所以才及时躲进了洗手间假装肚子疼。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医药箱也是黎晚棠搞的鬼。
应当是黎晚棠昨天在拿走倩姨的钻石项链时,正好翻到了行李箱的医药箱。
然后今天早上就故意藏起了这屋子里的医药箱,假装受伤,故意引导倩姨去发现钻石项链不见了。
她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完美利用了叶女士和倩姨帮她完成目的,自己却全程都很被动的样子,甚至混成了受害者的模样。
高手啊!
要不是黎晚棠准备陷害的人是自己,姜景洇还真想高低夸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