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又打,那头比他戾气,“想辙。”
“吹了?”他翻个身,“我提醒过你,前女友是炸弹,尤其倪影,天底下的现任都忌讳她,那攻击性太大了,你执意瞒着,我没辙。”
没说完,廖坤开始笑,“一物降一物啊,这些年多少女人为你要死要活,栽跟头了吧。”
陈崇州抬起头,看那扇亮灯的窗户。
女人拉窗纱,身影一闪而过。
似乎,躲在帘后。
偷窥他。
***
次日,沈桢进公司,她们正围在一起议论,姜彤一拧大腿,“小的比大的帅,我喜欢白净斯文的。”
对面的女同事反驳,“肤色深有男人味儿,普遍欲望大,体力强。上周五,我去总经办报账,大陈总腰腹那肌肉线条,衬衣都包不住。”
“想摸啊?年会灌醉他,有胆子直接睡,大陈总还告你不成?”她们起哄大笑。
沈桢整理文件夹,姜彤拍她桌子,“大小那两款,你吃哪款?”
“什么大小?”
姜彤瞪眼,“大陈总,小陈总啊。”
她面不改色,“和咱们无关,陈总订婚了,陈渣...”她一噎,及时收住,“陈经理也轮不到你。”
“那眼馋总行吧,谁不喜欢好看的男人呢。”姜彤晃悠着椅子,“王兆他们说,你认识小陈总,郊区那块工程,你和他腻乎了半个月?”
“胡扯。”沈桢坐下,写材料,“他那样身份,你以为女人想腻就腻?”
姜彤一琢磨,“也对,你离异的,他瞧不上。”
没多久,前方爆发一阵骚动,沈桢没太当回事,倒是姜彤,激动拉她,“小陈总!”
她动作一顿,“在哪?”
“财务室查账呢,富诚集团五百万以下的项目,从晟和走账。”沈桢站起来,“我去饮水间泡咖啡,你捎一杯吗?”
姜彤惊奇,“你不看帅哥啊?巨帅。”
她话音未落,骚动声逼至门口。
正中央的男人系着领带,涂了发蜡,短发固定住,利落有型。
他穿正式的西装,比医生那副装扮显得更为成熟,有气场。
那种,焕然一新的制服诱惑。
仍旧从他骨骼里渗出的禁欲感,却不是单调的清冷,而是浓,烈性,厚,也艳。
艳是形容一个男人最高层次的气质。
独特,复杂,各异的风情。
像两股截然不同的韵味,在灵魂里撞击,激荡,慢慢浮于皮囊。
刹那勾住人的味道。
陈崇州环顾一圈,不知在搜寻谁,招待他的公关经理主动说,“陈总傍晚有饭局,白天休息。”
沈桢沿着墙角,趁乱逃离。
“去哪。”
他停下,对准她背影。
男助理和司机候在原地,陈崇州靠近,音量刚够彼此听清,“不敢见我?”
渣之神。
分都分了,不让她痛快。
沈桢转回,“陈经理,中午好。”
他意味深长打量,“这么客气,不是掐我的时候了。”
“你少胡诌啊。”她警告。
陈崇州笑了一声,“嗯,这狗脾气最像你。”
沈桢看着他,毫无征兆鞠躬,额头重重嗑在他胸膛,这下,砰地一震,震得她眼花,也震得陈崇州肋骨剧疼。
他抿唇。
是狠。
最初就是被她这股又纯又欲又野的劲儿吸引了。
不过,她嗑得比他严重,眉骨上半寸,淤青一块。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陈崇州倾身,挨她侧脸,“傻?”
沈桢揉着,没理他。
他不禁发笑,胸腔微微起伏。
确实狗脾气,说咬就咬。
姜彤忽然冲上去尖叫,“小陈总,我们是旧相识!”
陈崇州略退一步,挺疏离。
“我爷爷姜大牙!前-列腺癌晚期,是你主刀的,多活了半年呢。”
他没印象,淡笑,“是么。”
“签个名吧。”姜彤十分虔诚,双手捧着纸,“清明节烧给我爷爷,他生前最感激你了。”
沈桢撇开脸,要走。
“站住。”
陈崇州越过姜彤,在一旁盯着她。
沈桢被盯得发毛,“这是公司,咱俩的私事别在大庭广众声张。”
“还挺自恋。”他不咸不淡移开视线,“我来取合同。”
“那你抓着我不放——”
陈崇州弯下腰,捡起一枚耳环,递到她面前。
耳环是他七夕节送她的,藏在漱口杯里,沈桢早晨洗漱才发现,他从背后抱住她,问她喜欢吗。
他去外市出差,见李妍那次,买了项链,还买了这对耳环,连廖坤也不知道。
当时,其实处于冷战期。
陈崇州这人,生来凉薄,心肠也硬,但渣归渣,他对女人的品性不毒。
五毒俱全的至尊渣,既占女人的便宜,又撩骚野花,最终还PUA,倒打一耙。
他不是那款。
陈崇州肯在女人身上出血,不算计金钱,一天没分,就尽一天的义务。
这点,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