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花样,隔三差五泡在美容院,从头到脚保养,连洗脚的水,都用空运的厄瓜多尔玫瑰,现榨精油,那细白的皮子,没半点褶儿。
这岁数了,还保持着半老徐娘的味道,哪有男人不着迷呢。
何佩瑜躲到花园的天台,拨通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世峦,我这里事成了。”
那头的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方方正正的五官,嗓音敦厚,“佩瑜,上次通话太匆忙,你还好吗?”
她警惕观察客厅的动静,佣人进进出出,倒没留意她,“我很好,你别牵挂。”
“我怎会不牵挂你?佩瑜。”他呼吸粗重,“我日夜不安,担心你受欺负,盼着陈政冷落你,我是男人,我忍不了你在他身边。我又盼着他疼惜你,你有好日子过。”
当年,陈渊在香港拿下双学位,陈政和江蓉恩爱和睦了一阵,而何佩瑜那时四十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味,相当招男人,众多爱慕者中,便有程世峦。
何佩瑜图他的人脉和本事,才委身。
他离异,法律意义上,她未婚。
中年男女,谈不上爱。
短暂的,慰藉寂寞的风花雪月而已。
然而,程世峦的占有欲出奇得大,这份偏执,让何佩瑜畏惧。
早晚,要捅娄子。
许久,她说,“世峦,医院后续麻烦你了。”
佣人忽然走上天台,叩门,“您的衣服熨好了。”
何佩瑜立马挂断,缓了气息,拉门出去。
程世峦捏着手机,痛苦闭上眼。
下午,程毅去住院部,找到江蓉的主治医师,告诉他,明天安排出院。
本来江蓉腕伤已经愈合,借口别的病症,生生又拖了两天。
老韩说,“下不为例,这也算违规。”“谢了。”
程毅出门,想起什么,又返回,“如果陈主任问,你应付一下。”
何佩瑜和程世峦的关系,陈崇州蒙在鼓里。
他这人,心思沉,比较琢磨不透,瞒着没坏处。
沈桢到妇科病房探望过宋黎,走出一楼电梯,陈崇州在大堂堵她。
她装没看见,绕开。
主要是,离开14楼之后,她去了一趟门诊部,将饭菜放在办公室桌上,等他回来,他一脸寡淡,没碰。
廖坤问他,他说不饿。
“我买羊腰子那会儿,你不是饿了吗。”
陈崇州不耐烦,“又不饿了,不行?”
廖坤乐了,“那这菜,我帮你扔了?”
他去里间消毒,“随便。”
沈桢听完,扭头就走。
陈崇州能自我调节情绪,可她记仇,能记一年。
他长腿一横,挡住,“去哪。”
“养家糊口。”
陈崇州轻笑,挨近,“生我气?”
“没生。”
他伸手,抚摸她脸,“养什么家,我养不起你?”
轻佻,又戏弄。
沈桢一把拂开,要走。
他牵住她手,正色道,“菜吃了。”
她戾气消了点,嘴硬,“你爱吃不吃。”
“好吃。”陈崇州略俯身,平视她,“合我口味。”
他操控她手臂,搂住自己腰,“有感觉么。”
他腰窄,肩宽,脊梁骨像笔直的线,硬实得很。
她不知道应该感觉什么,没回应。
陈崇州唇吻着她头发,“都吃撑了。”
导诊台的护士在对面笑,“陈主任,上班时间公然谈恋爱啊,我可去院长那告你一状!”
沈桢埋在他胸口,一动不动。
陈崇州垂眸,她脑袋顶也有俩发旋儿。
有这特征,倔,犟,一根筋。
他笑出声,“小傻帽。”
***
那几天,陈崇州在工地监工,经理负责陪同,后来从民工口中得知,沈桢跟陈总谈恋爱,于是,天天派她接待。
陈崇州会撩,也会宠,拿捏女人特到位。
模样清清俊俊,不太讲情话,无意蹦出一句,丝毫不土味,霸道又火辣,女人很难不深陷。
郑野打趣他,没谈过这么费劲的恋爱,攻了半个多月,还没滚成床单。
实际上,陈崇州是懒得玩套路。
对沈桢,谈情说爱,他挺认真。
这天傍晚,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工地的防护栏外。
车里,是万喜喜的司机,她和陈渊坐后头。
今天陈渊有应酬,在南疆港码头,万喜喜四点到公司接他,说去个地方。
他临时加了这趟行程,没想到,是工地。
“怎么过来这边?”
万喜喜降下车窗,远处,陈崇州托起沈桢,她铆足劲去抓卡在钢筋架上的安全帽,楼架有3、4米高,她骑在他肩上,又笑又闹,“你摸得我痒!”
“老实抓。”
“你往左边!”
陈崇州往右挪,沈桢笑得抖,“你左右不分啊?”
黄昏下,橘色的日光,男人穿着整洁挺括的白西裤,散发着光泽,女人的白针织裙更甚。
光影错落,这一幕,莫名地温柔。
万喜喜说,“陈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