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场象征性喝了一杯酒,便告辞。
在饭店门口,他提起沈桢,“贵公司的沈组长,我们有来往。”
老总挺诧异,“没听小沈讲啊。”
陈渊低笑一声,“是吗。”
这女人,很有意思。
在职场上,认识一尊大佛,巴不得张扬炫耀,自己身价也水涨船高。
她却将他藏得很深。
陈渊莫名有一股,近乎地下情的悬念和刺激感。已经很多年,他没有在男女之情上如此冲动了。
车驶过市人民医院路口,陈渊吩咐安桥靠边停。
但他并未急于下车,漫不经心支着下颌,琢磨事儿。
安桥从后视镜盯着他。
陈渊是这座两千万人口的城市,几乎最性感的男人,没有之一。
那种,介于沉淀和勃发之间的雄性魅力。
“男性”不足以形容他,必须是“雄性”,他具有更深度的吸引力,窒息的性感,令女人过目不忘。
安桥知道,那栋住院部有一位姓沈的小姐,很受陈渊关注。
她听过那女人的声音,天赐的勾魂嗓子,娇滴滴的简直要了人命。
难怪黄梦败在她手上,哪有男人逃得过。
隔了一会儿,陈渊忽然问,“安秘书,女人喜欢什么。”
安桥回过神,“您追沈小姐吗?”
他沉思了一下,“挺有好感。”
陈渊这岁数,无论商场亦或风月,他都摸爬滚打逢场作戏过。
唯独沈桢,在一段不幸的婚姻里剥皮抽筋,奄奄一息,她戒备心太强,他没碰过这种女人,完全无从下手。
“送花,看电影,亲手烧她爱吃的菜,多约她见面。”
“就这些?”
“陈总,女人最懂女人,越是传统的套路越管用,太新颖出奇,像浪子钓鱼,我猜沈小姐会跑掉。”
陈渊笑出来,“有道理。”
“您记得,电影要午夜场。”
他笑声愈发大,“有讲究吗。”
“那么晚了,不就顺理成章在酒店过夜吗?”
陈渊缄默片刻,“我不愿轻贱了她。”
以他的资本,要一个女人,太简单。
可没劲。陈渊在街角的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送病人不太合适,可他觉得沈桢像极了纯洁无瑕的白玫瑰。
半点不轻浮,一副清新脱俗的皮骨,诱惑人到极致。
陈渊进入病房,沈桢正在睡觉。
他摆好花束,目光无意识掠过她的脸,乌黑柔顺的长发,幽幽的兰花香。
她猝不及防的,惊了他心脏最深处。
陈渊停住。
昏沉,而情不自禁。
其实,沈桢没睡着,她刚要睁眼,迷离中,脸颊落下一点湿热,浓厚的,致命的男人味和酒香。
陈渊有个习惯,只饮白酒,那些红酒,洋酒,他喝不惯。
而白酒,更沉,更烈。
融合于他的吻,就算不缠绵,也暗含疯狂。
那触感在沈桢的肌肤间,偏强硬,类似胡茬、唇纹和一切来自男人的坚毅与英挺,安全性的味道。
有温度,有棱角。
沈桢躺着一动不动,她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这一幕。
陈渊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和那双成熟蓄满波涛的眼睛。
负责输液的高护士这时敲门进来,“陈先生,您也在。”
陈渊直起腰,“你认得我?”
“当然了,您在我们护士站相当有名,沈小姐的未婚夫。”
他看向沉睡的女人,“她说什么了。”
“沈小姐很少出病房。”
高护士叫醒沈桢,挂上水,等她走了,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好半晌,沈桢问,“来多久了。”
“才到。”
“你喝酒了?”
陈渊淡淡回,“有应酬。”
一番对话,反而加重了微妙。
沈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自己开车吗。”
“秘书。”
“黄秘书...辞职了?”
陈渊看了她一眼,“是。”
她没说话。
“怎么不问为什么。”
他语调深沉,很高级的低音炮,蛊惑得沈桢鬼使神差顺从了他,“为什么?”
“怕你误会。”
她顿感局促,“我能误会什么。”
“我和她,没睡过。”
这句太直白,沈桢更无所适从,“嗯。”
陈渊笑着,“嗯是什么。”
“就是已阅。”
这样的老干部风,逗得陈渊喉咙溢出笑,“不恶心了?”
沈桢回避他眼神,“那是你的自由,不关我事。”
话里话外,在撇清,疏远。
她这股劲儿,陈渊很上头。
他伸手帮沈桢挽起垂下的一缕发丝,她身体一僵,偏头躲。
陈渊手扑了空,停在那,从摊开到缓缓虚握住,“抱歉,我醉意太重。”
她摇头,“我没怪你。”
“周海乔那边,江律师一直跟进。”
没等她应声,陈渊问,“你喜欢看电影吗。”
沈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