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慕青华才大摇大摆的迎了上去,说道:“又找您来抓我了?”
“我一听人报说这一片有事,心底合计十有八九又是你小子。”那中年警司笑骂道。
慕青华一听颇不乐意了,走着便要掏出裤兜里的烟分过去:“我是正常催债,可没有打杀夺抢。”
“少来。”那警司笑着推拒,“案间行贿,警匪同罪。”
“得了吧你。”慕青华随手将烟对着几个警司一一丢了过去,警司们一一笑着接下,各往耳间一别,慕青华笑骂道:“一两铜币的东西,行个吉尔贿,你们看着办,是我的我慕青华从不抵赖。”
“嘿,那就看光头哥想关几天了。”其中一名青年警司笑道。
“别。你们那破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待。”慕青华道。
“你想待我们还不乐意。上次,你这狗东西进去待了两天,把半个牢的赌风都带起来了,害得我们几个被司主大人扣了一周薪资。”那青年警司哀怨道。
“嘿嘿,那不是闲着无聊手痒吗。”
“别贫了,先办案。”中年警司正色道,“听这位陆姑娘说,你在殴打她的兄长和一位路人?是这位?”
他指了指满脸血污、浑身是泥的云无玉。
慕青华大呼冤枉:“天地良心。我慕青华几时做过那种恃强凌弱的事情?”
“那你得让这位陆先生爬起啦再说。”
“陆云你还躺着干嘛?想讹爷?”慕青华踢了踢趴在地上的青年,冷笑着说道。
好一会儿,青年才有些不甘不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嘟囔着说道:“我哪敢。”
“不敢你还磨磨蹭蹭?”慕青华上去就是无所顾忌的扇了青年右脸一巴掌。
“唉···光头哥,当着镜明司的面打人不给我们留点面子。”青年警司上前舔着笑脸架开了两人。
那名唤陆云的青年捱实了一巴掌,嘴角微微抽搐却敢怒不敢言。
少女看着场中境况,水汪汪的桃花眼中微微红着,贝齿紧咬着薇唇,想上前去维护兄长,却教身边的那中年警司暗下拉住。
那中年警司侧着打了个眼神示意让她宽心,亦是暗示他这慕青华有些背景。
少女踌躇不前,只得在看着兄长受一辱,所幸慕青华不是那嚣张跋扈之人,逞了手头之利后也就安分收手了。
云无玉瞧着那青年此时竟是毫发无伤般站着,心下只觉蒙辱,又暗自失笑:市井小民或许各有其生存之道,反倒让自己成了个多余的小丑。
见已无事,云无玉转身要走。“天色已晚,也是该回去了。”
那慕青华似是瞧见了他的神色变化,说道:“这贱骨头以前是我的校友,也修的白手和体术,天赋虽然不佳,如今三阶半境修为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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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我那顿揍搁平常人或许早就足以致人重伤,但对这种半吊子练家子却是无碍。
“哦。”云无玉木然回了声,转身便走。
“你走不了。”慕青华笑道。
随即就听那中年警司说道:“这位小哥,涉事人员多少也要来录个笔录。”
“哦。”云无玉停住脚步,转身点了点头。民不与官斗,这点他还是懂的,况且他也没犯什么事,逃离明显不理智。
“那麻烦各位先跟我去趟司里。”中年警司瞧了他一眼心下便是明了:生面孔?怪不得敢趟这小爷的浑水。
“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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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二里余,慕青华、陆氏兄妹、云无玉四人随着一干公人到了城西警司处。
云无玉第一次见到这种地儿,便是细细打量了几番。
这警司办事处雅名曰:镜明司。全名为帝京警务监察总司西城分处。警司大院高墙,正门朱漆铁木,门上悬着一块大匾,上以金漆书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门口处左右各立着一尊獬豸石像,四尺四方正汉白玉石底座,兽像高六尺深九尺,蹲坐姿。兽像墨黑,似石非石,而那兽目更是炯炯有神宛然如活。
正门阶下、神兽像前,市道转入处正中立着一块六尺高三尺宽的黑曜石碑牌,上面篆刻着镜明司的缘起由来、过往峥嵘,近有百来个寸许小字,末了处则可这十四个五寸大字:镜明以洞世间妖邪,正气所依除暴安良。
云无玉略为驻足,看终了心下喟叹:这镜明司创立之初确是一切奉民为本、以法为尺。只是不知道如今还留有多少真意?
一旁静待他看完碑文的中年警司,似是窥破了他的心思,对他笑道:“我镜明司一向奉公依法。古贤遗训常挂于心,断不会轻易违背的。进去录个笔录,若无干系最多就半个小时便可出来。”
云无玉颔首,随着中年警司一道进了门去。
经过那两尊獬豸石像时,他的心中只觉有无形凛然威压重如山岳。他抬眼看去,见到那石像两对兽目中似乎盛着天威正气。
那朱漆铁木大门也似有不凡,未及入内,只是靠近云无玉已然觉得森森寒气直冲心神,冻得他一激灵。
中年警司适时道:“这两尊獬豸神像并非普通石像,乃是初代总司捕圣秋净天大人从北海蛮域中寻获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