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走的有点远,以至于几近黄昏都是恍若未觉。腹中一阵饥饿感传来,云无玉走到一处人迹稀少的巷角,靠着墙蹲下身,从怀中摸出放了一整天的白面馒头细细的啃了起来。
五月的天开始有些燥热,也只有这接近黄昏的时刻才有些沁人心脾的凉意。
风拂柳絮,轻柔的絮朵飘落到少年的肩头和脸上,微微的痒意,像似慵懒的少妇人的指尖摩挲着旅人,消解着这一日的疲乏。
今天,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
云无玉啃着面包,一边打量着周遭。
-----矮墙、昏暗的小巷、清冷的街道···隐隐中有些令他直感不祥。
“又是个偏僻的巷子么·····”
有些直感总是一种奇妙的事,该发生的,冥冥中他就应应发生了。
当他啃下第二口面包,耳边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有打骂声、有求饶声、还有哭声····
哭声····女人,又或者只是女孩儿,因为声色有些沙哑,而沙哑中夹着柔弱。
那些声音都是从身侧这道昏暗的巷子里传来的。
从微弱的一点点,变成了有些刺耳。
刺谁的耳?自然是云无玉。
“晦气。”云无玉心里低低咒骂了一声,起身就要走开,那些闹声随意一听便是逼债上门后,追逃到这里。云无玉自然是不想掺和进一件无妄的事态中,偏偏这其中竟有同龄女孩儿的声音。
倒不是他多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只是纯粹在潜意识下他将女人都归类到了柔弱的一方。
但他还是不想管,他现在只想吃饭。
声音越来越近。
偏偏他蹲的位置就是巷口!
“该死!”里头乒乒乓乓乱响,明显是两方又打上手,被逼债的人想跑,云无玉低声咒骂预感到里头的火苗迟早要烧到自己身上,起身便要走。
正在这时,一块碎木块从暗巷里飞出,好巧不巧的打到了他唇口前的面包上。
又好巧不巧地将大半块面包打碎冲脱了手。
然后,在云无玉眼中下起了一小阵白金色的“雨”····
云无玉双眼怔怔地看着被变成碎雨散落一地的面包,原本捧着面包的双手一时无处安放。
心中便只剩下了满满的残念:我的晚饭,我的晚饭····
箱子里的人边打边冲了出来。
残存的夕光中,他看到又跟缺了一角的木棍从暗巷的阴影中率先脱出了身-------这应该就是罪魁祸首。
“跑····快跑啊!”棍子的主人挥舞着那根缺了一角的木棍,拉着同伙从云无玉身边掠过。
云无玉此刻的眼中仅仅只剩下那根带来他残念的木棍。
他伸手去抓那根棍子的主人。但很不幸,对方急于奔逃,风一般的速度只让他蹭到了一点衣角!
但又很有幸,他抓住了随后跟出的、木棍之人的同伴的手。
入手一片冰凉,柔软如玉------那是种令人心生怜爱的触感。
“嗯?”女孩?
“啊!”手的主人被他一拉也惊了出声,只因逃命的身形被他这一抓生生遏制了下来。
“小君,你在干什么?!”前头的男子气急败坏的回身怒喝道。
“他···他,”女孩又羞又急,想要挣开云无玉看似瘦弱的手,却发现他的力气奇大,像铁圈一般生生箍着她动弹不得。
这一顿,暗巷里的人也全部追赶了上来,又轻易的将他们团团围住。
“跑啊?怎么不跑了?你这狗东西不是挺能跑的吗?作恶自有天收,你看连路人都会挡住你。”
围住这两人一共有七人,其中一个长脸小眼的青年男子吊着一根狗尾巴草,操着一口流痞气息满满的讥嘲走上前,对着木棍主人的脸上连连打了五六个巴掌,直接将他拍得满口是血、摔倒在地。
然后抬起脚踩在了木棍主人的背上,还未等木棍主人狠狠看向云无玉的一眼看满,就将他的面目重重压伏到泥地里。
云无玉看了看木棍主人背上的脚的主人。
这一次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这个青年长着一张圆长脸,倒三角的小眼随着冷戾的笑意眯成了两道细小狭长的线,不厚也不算薄的嘴唇、略大又微微塌陷的鼻子,还有一对不厚不薄不大不小的耳朵,以及有些稀疏且扁平的倒八字眉毛,脸上有些类似浮肿的横肉,身材微胖身量略高约莫七尺六七。整个人样貌上看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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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无奇,若不是那双眯着的小眼里透着精光,几可当做寻常路人。
他右手朝肩头搁着一根八尺长的蟠龙棍儿,那棍上盘着一条蛟龙乃是阳刻,棍子本身青黑色不知是何种材质,两头包金、刻印着一些魔法纹路,整条棍儿泛着淡淡的金光,想来应不是凡品。
那人朝着云无玉咧嘴笑着以致谢:“小哥儿,多谢仗义出手。”
我才不是。云无玉心下暗语,嘴上未作回话,只是静观其变-----他不想趟这浑水,不管哪边都无意结交。
那青年瞧着云无玉不答话,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