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辈子就止步在了中阶中品之境了。就算有大量天材地宝的堆砌,这个少年巫修年纪轻轻就已经触碰到了五阶的门槛,何况精修一系更是不易。这已经不是万中无一可以论述了,称之为绝世天才也丝毫不为过。这份资材、这份资材····几乎比肩当年的我了。”
“绝世之材这么烂大街了吗?”云无玉显然不是很相信沐海云这般带着自夸成分的说辞,“绝世之材还能落到你现在这份田地吗?”
“你懂什么,我这叫品性高洁不屑为荣华富贵而折腰。”沐海云挺胸昂首道。
“所以你就流浪落魄了?”
“唉···”沐海云长吁轻叹,“这是个意外。”
说着又将目光移到另一边。为首是一个身长六尺六七的少年剑士,少年剑士身穿着色彩斑斓的锦衣,肩头扛着一柄一尺宽三尺半长的双手宽剑,剑鞘以灰褐色鳄鱼皮外服、并星罗棋布似的镶嵌着十数颗色彩艳丽的宝石,十字剑格中心处亦有一颗水蓝色的宝石,那些宝石中隐隐光芒跃动,应是刻印了、附加了各种效力不用的咒印密文。剑镡为圆环型,系着五彩的流苏,如那个少年一头狮子鬃般的金色长发一般狂放。
他一身上下从剑到人都透露着张狂,狂的让人看着都有些刺目。
少年右脚踩着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墩子,身体前倾,剑眉英目睥睨而视,端得似一头欲长啸而扑的锦毛豹子。
少年嘴角微挑,一双目中笑意浅浅、满是挑衅地看着十步前的少年巫修。
前者如虎、后者似凤,虽然都是少年,业已渐渐显现出不凡的姿态。
“又是一个少年人物吗?可惜还轻浮了一些。”沐海云轻叹道。
“又一个绝世之材?”云无玉反问道。
“武人看根骨、灵修重冥悟、巫道重神感。这少年剑士根骨如何我不好轻易下定论,但他的身上战气欲显、浑身上下战势明烈,按气息和元力波动来看,应该也是到了四阶的武修。”沐海云道。
“他们这是在约架?”云无玉看着双方剑拔弩张的架势,又评估了两边战力,“极近五阶的巫修,刚刚四阶的剑士,这么说,右边这一方是要输了?”
“境阶只代表元力修行的深浅、爆发的强度,实战时尚存在着临阵变化,比如临阵决机、精妙的招法、玄奥的法门都有可能改变对阵的走向。”沐海云又将视线放在了斑斓锦衣的少年剑士身上,“这少年看似张狂轻浮,却并不自大,甚至还很明智。武者身法敏捷长于短距离的搏杀,他将距离控在十步附近,已经暗暗占据了一些胜算。”
“是有些算计。”云无玉道,心下亦暗暗道:贵族子弟也并非传闻中都是庸碌跋扈之辈,巷中这两个为首的少年似乎都堪称是人中龙凤的角色,拥簇两人的那些贵族子弟,想来也许有些差距,但应该也相去不远。
两人在巷口言语议论,也让巷子里的一众少年们发觉了他们的存在。
那剑士少年好意劝道:“这里即将爆发凤庭学宫总瓢把子之争。为了避免误伤,你们最好离远一些,毕竟刀剑无眼、魔法乱飞。”即便是好意劝说旁人,那少年也暗暗抨击了巫修少年,刀剑无眼是实在话,魔法乱飞则是暗讽巫修方的学艺不精,毕竟刀剑杀伤范围有限,只有魔法才会误伤到巷口远的他们。
“不妨事,谢了。你打你们的,我们站的远远的,挨不着。”还未等云无玉拉扯他走开,沐海云已高声应答了。
云无玉颇无语的看着他,微微一怔:都饿了这么久,这家伙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么中气十足?
少年剑士收回目光,又回到了和少年巫修对峙的状态。
“在学宫里,六成的学生都承认了我这学宫扛把子的身份,偏偏只有你从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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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我作对到现在。你既然不服我,那咱两今天就在这边好好分个高下,确立一下到底谁才是凤庭真正的霸主。”
“我可没那个闲心。你今天约我来这里就是为争这个毫无意义的东西?”少年巫修淡漠的冷笑道。
“这可不是毫无意义的东西。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你身后的那些个巫修也不服我们这些剑修。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立二主。在凤庭这块地盘上,总要有一个话事人。”少年剑士说的大义凛然义正言辞。
“废话真多。说白了还不是为了满足你那可怜又无聊的虚荣心。”少年巫修冷笑道。
“是又怎样?总比某些个自觉清高的小法师表面上孤傲高洁,心里还不是暗爽着有一群仰慕者整日追随阿谀奉承?”少年剑士笑道,又摆出一副悲悯惜才的样子:“你要是不屑总扛把子这个身份,就跪下来大声宣告臣服我。从此以后夹起尾巴做人,我说不定还能看在‘天行法主’的颜面上让你做凤庭学宫的二把手。”
话落,少年剑士身后那群武修少年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少年巫修本欲拂袖而去,闻言脸色一寒,心中逆鳞被触及,赤色的双瞳中已然有了怒火:“既然你找死,那就怨不得我。”此刻身形凝止,一袭巫袍上赤火雾色明显浓郁起来。
沐海云听到少年剑士口中的名字,才连连点头,低语道:“原来是那个人的传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