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眸色暗下,眼中带着犹豫,看向老人离开的方向,那是星陨城的方向,而他收到的消息在另一边。
看着地上的瓜皮,蛇妖扭动腰间的黑鼓发出声响:“走!”
原本安静的半妖忽然躁动起来,幻化出一条条带着伤痕的蛇尾,足足有树干那么粗,有的脊背上长了残翅、有的长了四只脚、有的鳞片上布满了细细的绒毛。
一条条颜色各异的蛇尾扫过地上的泥土,溅起水滴,瞬间消失在原地朝星陨城的方向如疾风般奔去。
摄政王府
梓釉睁开漆黑的眸,感受到某人炽热的目光,修长白皙的手臂将人揽入被窝,齐枯宿一时不察重重地扑下去,男人反应过来,用手肘一挡,砸在床头,稳住身型,半撑着身子趴着。
“我若是不醒,你就站一夜,嗯?”梓釉摸索着男人的后颈,危险地嗓音嘶哑而清澈,像温泉上方的迷雾。
齐枯宿没有回答,黑黑的眸仿佛要把梓釉揉进去,优越的眉骨凑得很近,眼波如暗泉,积蓄着力量和情绪。
顺势将对方的脑袋按下来,让男人压在自己身上,梓釉解开齐枯宿乌黑的发丝,指尖从光滑的脸颊滑过:“怎么会有你这种傻子。”
发现梓釉没有生气,没有如预想般地不要他,没有对他疏离,男人如释重负,不再克制,将少女虚弱的身体死死缠住,呼吸愈发沉重,脑袋里的弦瞬间松了,他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
只是在梓釉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一寸寸地将人锁紧。
梓釉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无奈笑道:“松点~”手搭在男人背上轻轻安抚着。
齐枯宿稍稍挪了挪,自以为松开了,将梓釉锢得更紧。
梓釉眉头微皱:“……”桃花眼满是无奈地闭上。
齐枯宿突然的失控像极了在生化界面基地里的生化兔子人,北宫纵横注射错了药剂,被他吸了血,不过还是被暴怒地北宫纵横一脚踢死了。
他们那时都只当是实验失误,不过现在一想,那生化兔子人吸血的欲望远比报复北宫纵横的欲望大得多,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
药剂是秦树在准备,是什么呢?
感觉的怀里的人睡着了,梓釉试图推开
一下
两下
感受到灼热的目光,梓釉睁眼,一时间竟被齐枯宿冷峻的目光吓到。
子婴捕捉到梓釉害怕的眼神正要开口,却发现了某人脖颈上还未愈合的牙印,几个深深的血洞在白皙的颈侧。
那双讳莫如深的黑眸渐渐变紫,泛起狠意。
就在男人要暴怒时,温暖的手覆在眼上,“秀秀乖~”
其实梓釉怵齐枯宿,怵他那双清澈的星眸
少女温柔似水的声音让子婴愣住,一时间从耳根子红到了颈窝。
她可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哄过自己,哪次不是巴不得逼疯他。
宿宿?
呵!
不过是他的一缕残魂罢了……
子婴贪恋地抱着梓釉,鼻尖在梓釉耳后蹭着,感觉到某女被他压得难受,子婴抱着她侧身而卧,二人相拥环抱着对方,发丝交缠着。
本来想说点什么,子婴却发现这副身体说不出话了,若用精神力问她,恐怕这精明的笨蛋就发现了。
梓釉格外乖巧地往他怀里钻,软软的腰肢在男人怀里动啊动,子婴将她箍住,无奈又宠溺。
某人不明所以地看了眼男人,继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丝毫不在意男人幽怨的眼神。
原来她一直防备的只有自己,对齐枯宿倒是格外亲近,子婴赌气地推开梓釉,只是某人像狗皮膏药一样又黏了回来,脑袋抵在男人炽热的胸膛。
“干嘛~”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子婴下意识地安抚起来…….
次日
梓釉被子婴强行抱在怀里摇醒,男人坐在床头,眉宇间皆是疑惑和不可思议,他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梓釉撑着重重的脑袋往男人臂弯里一躺,闭上眼:“再睡一会儿。”
她不是不需要休息吗?
子婴越想越气,却又说不出话,浑身上下都疼、忽冷忽热的,还有肚子里明显的生命体征,这笨蛋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比起质问梓釉,子婴更不想暴露自己,他倒要看看她可以为自己的那抹残魂做到什么地步。
次日,梓釉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睁开桃花眼,摄人心魄,困惑地扫过窗前跪的四人,只是一瞬,梓釉收回视线。
目光落在子婴身上,男人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带血的衣物,一身白衣似雪,头发披散,侧脸轮廓无瑕完美至极。
“来人传话说是摄政王特意要的,我便做主让他们先进府。”
子婴不紧不慢,眸光落在梓釉身上,大大方方
清风霁月的君子偏偏动了情、落了俗,便失了那份吸引力,寒冰化了,烈火便不再灼热。
他要她的态度,明确的、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