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和松次郎把队长扶坐起来。
只是晕倒而已。
他俩也放松了一些,和晕倒的队长一起靠着玻璃门瘫坐着。
“王八蛋,一定是那些学生干的,还敢袭警......要是被我抓到,可恶我真得......”
三下细小的眼睛因为愤怒变得快看不见,缩成了一条缝。
“你们队长没事吧?”
走到三人面前蹲下,陈旭观察着小队长,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额头上还有未干的汗液,应该是几分钟前晕倒的,陈旭仰头看看天,现在这个季节应该不会中暑吧。
“应该只是累晕了,我们马上呼叫增员,先把队长背回车里,长官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松次郎从胸口上取下对讲机,摇了摇看着陈旭。
陈旭撇撇嘴,站起来摇头。
“不了,你们俩先回去吧。”
“那您注意安全啊,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面前两人交换了眼神,骂骂咧咧地背着队长离开。
两个警察越走越远渐渐离开视线,陈旭转过身面对着大楼,感受着这里的近乎恐怖的寂静,他眉头紧皱,突然明白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并不算安全,随即便走下阶梯。
“喂!”
什么声音?
他惊惶地回头,没有人。
可刚刚的确是听到有人在对着他叫唤。
是幻听。
“有人吗?”
陈旭大喊,可又觉得不合适,自己像傻子在这里叫喊的样子实在太蠢了。
他回到大门口,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没有任何人。
奇怪。
他手揣进胸口衣兜摩擦了一下木村莲给他的职徽,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挤压到用力的手有些生疼。
“唉,脑子里总想着来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了吧。”
他如释重负,脸色有些苍白,鼻子也不再痒了,但还是习惯性刮了一下。
大楼像一尊古神像立在陈旭面前,压得他喘不过气。
几年之前,他也常在这里做实验,实验课题不停的变着,从最简单的硫酸铜电析到后来的分子技术,但是他做实验的地方一直没变过,几乎每周的礼拜一礼拜二都在这里住着,实验楼是陈旭大学时期第二个家。
家没有压迫感。
因为警察来的原因,大厅的门被打开了,里面左右都是走廊,走廊中间有电梯通向各个楼层。
他拿着刚刚从三下手里接过的强光手电走到楼里去。
故地重游总会勾起人们的回忆,因为最开始入学时陈旭的日语还不是很熟练,所以他常和实验楼的扫地阿姨练习日语,阿姨也不会因为他蹩脚的口语嘲笑他,后来的一年扫地阿姨不见了,听人说是因为儿子结婚了什么什么的,陈旭很可惜没有当面祝贺,不过他再也不需要练习口语了,总之大学生活的开始还是挺顺利的,站在大厅中间,陈旭看到右边走廊尽头若隐若现一个人影,借助强光手电筒勉强能看到这个人的一身警服。
刚刚渡边新在身后鬼祟的跟着又忽然消失,这个人会不会是他。
“渡边?”
他歪着头对走廊尽头喊道。
又想到刚刚晕倒的队长,也许那是一个恶作剧学生穿着警服,队长是被他打晕的。
踌躇之中,那个人影并没有没有回话,停了片刻冲上了一旁的消防楼梯。
该死!
心里咒骂一声,陈旭快步跟上那个人影。
“别动,警察!”
从逃生通道上了二楼。
二楼的通道门一打开便是迎面而来的黄色封条,“立入禁止”的字铺天盖地。
“这是之前“白房间”的现场?”
陈旭疑问。
有了解过,这一层警方来过之后就用封条将它封上了,后面没接手的警察,所以也没人看守。
那个人影明明进了消防门,却没有破坏上面的封条。
陈旭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习惯性的左手摸索大腿。
他撕开封条推门进了二层走廊。
看到熟悉的走廊他渐渐回想起过去。
“渡边!?你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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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又叫了两声渡边的名字,答应他的只有廊中空灵响应的回声。
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他想起自己也算是警察,不如调查一番,到底这个传说中的“白房间”长啥样,陈旭安慰自己。
撩起封锁线,他踏进二楼走廊,看看四周环境似乎还是跟以前没有变过,每个实验室的告示牌都还在,只是这里安静的可怕,安静的只能听到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
“这个应该就是那个‘白房间’了吧,我靠,怎么会......”
他走到一个打着封条的实验室门口,一股寒意从脚趾如闪电般传到他的大脑里来——这个实验室,不就是以前每一次做实验的地方吗。
陈旭手中的手电筒差点没拿稳。
果然在高压下,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都会被恐怖化。
他拿手拍了拍胸口,深呼吸慢慢让情绪平复了。
良久,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这扇门是半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