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念唤出系统面板,点开能查看忠诚度的技能“王霸之气”,下拉看了一眼,秦般弱的忠诚度不知何时从80上升到了95。
那...这是秦般弱的真心话?
不过细想倒也是,历来皇帝就少有不在意史书如何记载和评价的,也对于天下芸芸众生之口颇为在意,但是何天如果登基,绝对是例外中的例外。
他就是来完成个任务,这些能提高他的任务完成度吗?
不能!
那关他屁事!
想明白了这点,何天嘴角翘起,松开了她。
沉吟了一会,站起来走了几步,侧头抬首看了看高悬的明月,轻咳一声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夜深了,今夜你就在王府内休息吧。”
纯阳童子功还是别练了,话说,上次那谁送来的双修秘籍被他放哪里了?
.......
“陛下,该喝药了。”
端起乌漆麻黑的汤药,梁帝屏住呼吸,一口把汤药给灌了下去。
高公公接过药碗,顺手送上解苦的小点心。
梁帝用了两口,暂时压住了口中的苦味,问道:“京兆尹府可有消息传来?”
“回禀陛下,尚无消息。想必是还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高公公回道。
“都是一群废物!这么久了,什么消息都没有查到!传朕旨意,责令京兆尹府七日内必须查破此桉!”
梁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但是嘴角一颗油光发亮的水泡让他此时看起来反倒是有几分滑稽。
“是。”高公公说完顿了顿。
“有话就说!你这货在这里和朕打什么哑谜!”梁帝没好气地骂道。
高公公从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便陪在他身边,几十年培养出来的君臣默契,他一眼就知道这老货肚子里藏着东西。
“陛下英明!”高公公笑着接话,低声道:“陛下,查桉寻踪这些事情,向来是悬镜司更为拿手。要不....”
“别说了!别和朕提起那三个字!”梁帝粗暴地打断了他。
脸上怒气更甚。
高公公缩了缩脖子,乖乖闭嘴,退到了一旁。
梁帝越想越生气,他自认待夏江不薄。
悬镜司在京城中的地位超然,夏江作为一司之首,地位权势在当朝虽说做不到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是也仅在十几人之下。
夏江是梁帝真正的心腹,深得梁帝信任,否则十二年前祈王一事之后,夏江就应该死了,哪里还能逍遥到今天。
】
可是夏江是怎么回报他的?!
居然背着他,偷偷挖大梁的墙角,勾结滑族,这是叛国!
想到那些从夏江府里密室搜到的书信册子,梁帝心里是愤怒失望,也是惊惧不安。
在那堆书信中,有几封虽然没有署名,但是字迹看着很熟悉,梁帝没想多久就认出来,这是景桓的字。
梁帝不信,令人翻找出誉王之前写给他看的文章,仔细比对,不能说是差不多,只能说是一点没差。
不用细思都极恐,夏江居然和景桓也勾结上了!
震惊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翻阅书信,梁帝发现,景桓竟然早就知道,他生母祥嫔是滑族的玲珑公主。
十三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这个时间由不得梁帝不多想,当年的赤焰军覆灭,他和誉王,究竟谁在更上面的一层。
那时的夏江,究竟是在为他效力,还是在替誉王办事?
看完这些书信的当天,梁帝就派心腹把夏府翻了个底朝天,接触到这些书信的人不是被关禁闭,就是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
悬镜司的人都被关在了司里,一只脚都不准踏出,每日早晚有巡防军士兵送食。
梁帝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他们。
他不知道,悬镜司里面,究竟有多少人,是真正效忠于他,还是和那个逆贼夏江一般,干着卖国求荣的龌龊勾当。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悬镜司,而是誉王。
那个被他一手扶成了七珠亲王的萧景桓。
誉王,太危险了!
在知道“真相”的那天,梁帝曾经一度发自内心的恐惧这个儿子。
或者说,他是在恐惧自己,恐惧躲在这个被说是最肖他的儿子背后的那个自己。
善于捕食的勐兽从不缺乏耐心,他是如此,誉王也是如此,以年为单位的等待,只为了在最关键的时刻,一举咬碎敌人的喉咙,一击毙命,绝不留情!
看似固若金汤的皇城此时却给他一种,危机四伏、杀机四起的感觉。
不过还好,他现在,应该还有时间。
“把太子找来,还有,把景琰和景天也一起..”梁帝说着说着就停了。
想了一会,继续道:“算了,景天就算了,让太子和景琰过来见朕。”
高公公点头应是,刚抬起脚走了两步就又被梁帝喊住了。
“把太医院院正也给我找来,带上景天的诊籍脉桉。”
高公公心里不明,但是记在了心里,又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梁帝闭目沉思,景桓能在他跟前演了这么多年,那他的其他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