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有一提议。”
此时,凤千山站了出来。
经过个把月的休养,凤千山恢复的不错。
站在正阳殿中央,凤千山朝着龙椅上的北辰锦言行礼,而后缓缓开口说道。
“老臣觉得,民间筹集一部分款项,宫中拨一部分银钱,老臣愿意以身作者将凤将军府所有的金银财物都捐出来。”
凤千山一句话出口,周遭的大臣们看着他的目光满满都是怨念。
你好人,你清高,你特娘的就只有一家三口生活,当然用不了多少钱了。
他们人口庞大,吃喝用度可都是庞大的花销。
别说全部捐出财产,就算是捐出十分之一来他们都心疼好么。
再说了,筹集军饷和修缮水坝完全是两个事情,他们可不像你凤将军府一样富裕。
“你……脑子让驴踢了?”
岳清河也是一愣,没想到凤千山会说出这种大公无私的话来。
此时,龙椅上的北辰锦言开口,稚嫩的声音中有着不容人忤逆的威严。
“凤老将军有心了,倒不必将全部钱财都捐出来,婶婶师父曾经说过,民为国之根本,税收的钱财亦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朕决定了大部分款项都从宫中金库拨款,剩下的由民间自发组织筹集款项。”
北辰锦言话音落下,因为款项争执不止的正阳殿安静下来。
“众爱卿还有其他事情要上奏么,无事便退朝。”
朝臣们行礼后,纷纷离开了正阳殿,半倚在正阳殿门前的凤无心笑看着逐一走出的人,眼神里的笑意说不出的威胁。
虽说一个字没说,但众臣们心里都懂,这娘们是在威胁他们别乱折腾,要不然狗头落地。
还好,还好刚才没乱说话,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婶婶师父。”
文武百官们离开了正阳殿后,大殿里只剩下北辰锦言,岳清河和凤千山和李公公。
看到凤无心,方才还一本正色威严的北辰锦言瞬间起身,朝着正阳殿大门跑去。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对凤无心,北辰锦言并未自称朕,在他心里,自己永远都是婶婶师父的徒儿。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给你买的。”
将手中的豆沙油炸糕递到北辰锦言面前,凤无心抬起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头。
“不知不觉又长高了不少,在过几年你都要比我高了。”
“咋就两油炸糕?老夫,你爹和老李都不是人么?”
看到凤无心,岳清河就想起昨晚上自己被扔出夜王府的事情,心底的怒火蹭的一下子翻涌而上,言语间各种不快。
“原本是买了四个,路上我吃了俩。”
凤无心怎么会察觉不出老岳头的火气,嘿嘿的笑着。
“老岳头,你穿着官服的样子挺帅呀。”
“哼,少特娘的和老夫套近乎,昨儿的气还没消呢,今天没有俩大肘子别想让老夫原谅你。”
岳清河并非真的生气,就是被事情给闹得。
虽说这事儿算是解决了,可等同于什么都没做,金库都快没什么钱了个屁的,再拿钱不更特娘的穷了。
北辰锦言刚登基不久,这群狗东西就想着用种种事情来压新皇,托马的,越想越气。
“凤千山你也是的,明知道那群狗官心里怎么想的,你怎么还如了他们的愿。”
“不然能如何?眼看着圣上因为这事儿为难?”
凤千山自然明白这群人修缮水坝的根本原因为何,只能说,这种事情以后只会多不会少,无非就是看新皇年纪小而已。
“朕知道他们是冲着朕来的。”
吃着油炸糕的北辰锦言耸了耸肩,从始至终他都明白朝臣们的目的。
“不急,朕放养他们一段时间,”
“放养?”
岳清河和凤千山拧着眉,俩人半眯着眼盯着北辰锦言,不懂他口中所为的放养是什么意思。
“鱼池里面的鱼总要养大了才能宰杀。”
“锦言……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岳清河的话虽然是问句,但意思是肯定了他的说法。
我的个老天爷啊!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锦言这孩子不简单,可如今一看……这么个小人儿心思还挺深,长大还得了?
众人聊了一会后,北辰锦言还要去批阅奏折,但还是将凤无心送到了宫门口,不舍的挥手告别。
“赶紧回去批奏折吧。”
凤无心示意北辰锦言回去工作,一旁的岳清河也催促着凤千山赶紧带圣上回去,早批阅完奏折早回家吃饭。
“看啥,我和凤千山轮流工作,总不能逮着一头羊可劲儿薅羊毛吧,老夫也是需要休息的。”
岳清河咋会不清楚凤无心眼神里的疑问是什么意思,这些先不说,他倒是想问问凤无心,今儿平白无故来皇宫不仅仅是为了送油炸糕这么简单吧。
“你徒弟有难,当师父的总的出手帮一帮吧。”
“自然要帮,当日卖天下三珍宝信息的钱我会命人送回金库。”
括弧,仅限外侵者盗走金库里的金银珠宝,其他的钱依旧一文不动。